萧洵身子一震,久远的记忆清晰浮上来,再是久远,第一次被女孩子看了身子想忘也忘不了。他叹了口气,似是认命似是无可奈何:“原来是你……”
“殿下是臣妾一个人的。”霁尘雪毫不掩饰她话语里的占有欲:“我能帮助殿下,殿下是万民的殿下,可回了寝宫,就当我一个人的夫君可好?”
“你又何必……”
她红唇微抿,音色清冽:“逢场作戏,我腻了。我要殿下爱我,也要殿下看清楚自己的心。
殿下可以争权夺位可以机关算尽,我甚至可以助殿下拿到想要的。可我嫁给了你,我是你的,你也要是我的。”
退无可退,良久,萧洵抬眸,眸光没了往日化不开的幽深寂寥,他道:“好。”
这场戏,因着那货真价实的一巴掌,从争吵顺利过渡到两人坦诚心意。
拍摄结束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回到家崔溯从药箱翻出药膏,心疼地为湛榆抹药。她眼里犹有悔意,嘴上嘀咕着明导不安好心,手上小心翼翼。
见她这般,湛榆忍不住打趣:“阿溯是信不过自己么?一巴掌而已,能重到哪去?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如今晚让我讨回来?”
这一巴掌要在哪儿讨回来崔溯心知肚明,她眨眨眼,纯然成了勾引人的小狐狸:“姐姐在说什么,我还小,听不懂的。”
“听不懂?”湛榆目光滑落在她整整齐齐的衣领,睫毛微颤躺倒在沙发,崔溯嗔了她一眼,不得不顺着她俯身过去,任凭那只探进毛衣的手犯上作乱。
湛榆惬意地闭了眼,崔溯由着她捏.扁搓.圆,身心不断传来酥.麻震.颤,她呼吸不稳,笑道:“姐姐今晚好兴致。”
拍戏过程中被霁尘雪和洵太子充满坎坷的恋情刺激到,湛榆此时心头还萦绕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复杂感受,莫名的就想欺负眼前这人,看她哭,看她笑,看她流着泪求饶。
她动了动嘴唇,声线温柔:“阿溯陪我。”
“啊…我很愿意…陪…陪姐姐……”崔溯勉力保持着清醒,脸颊泛红,整个人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她明明可以反抗,可这样的事,她更愿意顺着姐姐心意来。
嗓音细腻流转,湛榆被她勾得难耐,翻身纠缠了一会,起身抱着人前往浴室。
在彻底沦陷之前,崔溯似乎想明白了姐姐今晚的热情以至于疯狂是从何处来。简而言之,姐姐入戏了。洵太子对霁尘雪当下处于情丝缠绕初初动心的阶段,或多或少也影响了姐姐。
像是突然想到宣泄的突破口,姐姐热情地让她险些招架不住。饶是这个时候,崔溯还想诱着她,这一勾一诱,已经分不清谁在缠着谁,折腾到大半夜。
浴室水花溅了满地,女孩子笔直白皙的长腿下隐有站不稳的趋势。脚下漫着一层清亮的水.渍,衬着灯光,旖旎地没了章法。
“喜欢吗?”湛榆问她。
“喜欢……”崔溯双臂抱紧她脖子,浑身的力道靠过去,难为湛榆还有力气支撑着她不倒下:“姐姐应该知道我是喜欢的,我最喜欢姐姐了。我喜欢姐姐在我身体驰骋纵横无所顾忌。”
她红着脸,一身香汗,却还是忍不住说些露骨的话,仿佛只有这样这场持久的情.事才会被定下一个完美的结论。
恢复稍许精神,她亲了亲那人,细长的手臂微微瑟缩:“姐姐…有点冷……”
湛榆喉咙微动,再次抱她进浴缸清洗。
温水席卷过四肢百骸,崔溯舒服地哼了哼,她睁开眼,红唇微张:“不够,姐姐…还要……”
难得贪.欢,难得肆意妄为。等两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挂在墙壁的钟表时针指到了三。
凌晨三点。经受了一次次的流水缠绵,个人的体质和精力在此时显露出来,累归累,畅快也的确畅快。
崔溯眼睛闪着璀璨的光,被子下的腿不安分地缠着她的姐姐:“姐姐怎么也不困?”
肌肤相贴,湛榆抱紧她,耿直道:“有点亢奋,睡不着。”
崔溯嗯了一声,自觉牵过她的手指替她按摩:“还酸吗?”
“还好。”湛榆盯着她发红的耳朵尖,笑了笑:“萧洵有霁尘雪既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因为霁尘雪只有一个。阿溯也只有一个。”
“是啊,我是姐姐的,我的爱也是姐姐的。”
她没敢问在这一场场的情.事里姐姐有没有动心,崔溯藏着叹息用脚捂着姐姐的脚:“但不论如何霁尘雪还是得到了她想得到的。萧洵还是把最赤诚的爱捧给了她。”
“我也好想爱阿溯呀。”没头没尾的湛榆来了这么一句话,崔溯心弦紧绷:“姐姐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很快乐。”
“所以快乐就好呀。”崔溯背对着她笑了起来:“姐姐不要有压力,你爱不爱我,我都会陪着你。我的人是姐姐,心也是姐姐的。你什么时候爱我,或者…或者你不爱我,我都……”
她想说‘我都接受,也都等得起’,话到嘴边说不下去。姐姐不爱她,她能接受吗?她对姐姐的爱一日重过一日,如果爱得不到回馈,该有多么凄凉?
“都什么?”
“都无怨无悔。”
“傻阿溯。”湛榆亲吻她侧颈,亲得人意乱神迷,没一会又开始哼哼唧唧。
寒冬的气息越发浓重,在大雪纷飞里,清大开启了漫长的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