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在望,宁七紧绷的心弦缓缓松开。
下一秒,火红色跑车如离弦的箭冲到他前面!
山庄里的管家仆人闻声赶了出来。
一滴汗从宁七额头滑落,他喉结动了动,开始怀疑人生。
赤着脚的女孩子直接从车门走出来,山风吹动着她的深蓝色长裙,她如释重负地露出笑容。
崔溯雀跃地扑到她怀里:“姐姐!你好棒呀!”
湛榆紧紧抱住她,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她问:“第五件事,算是做好了吗?”
“没有哦。”崔溯趴在她耳边小声催促:“带我走。”
崔老爷子面色如霜地盯着她,湛榆喉咙一阵发干,缓缓把人松开。
她乖乖走过去,斯斯文文地鞠躬行礼:“爷爷好。”
“免了,当不起湛小姐一句问好。”
湛榆心虚地抹了把淌到下巴的汗珠,讪讪地启动按钮,打开了跑车敞篷。她折身看了眼神情失落的崔溯,柔声道:“阿溯,你过来。”
崔溯一阵患得患失,还道她不敢当着爷爷的面带她走,听到这话,慢吞吞地挪过去:“怎么了姐姐?”
话音未落就被拦腰抱起,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车内。
锁紧车门,落下车窗,湛榆不好意思地朝老爷子腼腆一笑:“爷爷,阿溯我就先带走了。告辞!”
火红色跑车扬长而去,在场诸位意识到有人抢走了大小姐,脸色个个和开了染坊似的,宁七咽了口唾沫:“老爷,要不要追?”
崔敬山没好气地问他:“追得上吗?”
“当然……”追不上。湛小姐那手车技,绝了!
孙女当着他的面被抢走,崔老爷子哼了哼,从兜里摸出手机,拨通好友私人号码,他感慨良多:“阿北呀……”
山风清凉,比起来时的路充满了更多闲情野趣。崔溯笑意吟吟地看着她的姐姐:“你胆子好大。”
慢悠悠驾驶着车子,湛榆浅笑:“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我是和你过一辈子,又不是和崔爷爷。”
“万一爷爷仍是不同意呢?”
“他会同意的。”
“好吧。姐姐是专业赛车手吗?”
“不是。”车子从容地转过弯,她眼睛藏着小窃喜:“我虽然不是专业赛车手,但我师父是上届越影山车神。我七岁摸车,学了十一年了。”
“怪不得宁叔都不是姐姐对手。”崔溯忍住捏她脸的欲.望:“姐姐深藏不露,不过你把我从爷爷手上抢过来,他老人家肯定很恼火,那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回家吗?”
“不。”湛榆扬了扬唇:“咱们乘坐爷爷的私人专机,去国外旅行。”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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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乘坐直升飞机抵达庄园的当晚, 站在门口, 崔溯笑着和湛榆互道晚安。
从暮城眨眼来到陌生国度, 远离了爷爷的管制,守在姐姐身边, 不用想太多, 轻轻松松享受难得的欢快, 崔溯凝在眉眼的喜色迟迟没褪去。
门关闭,她微微蹙眉,背上的疼如潮水泛.滥, 好在她并非一点准备都没有。
取出放在行李箱的伤药, 崔溯叹了口气。赶在平时受了伤,说什么她也要央着姐姐为她上药, 没准还能得到意料之外的惊喜。
但这次不行,爷爷怒极打的那一下,她不打算让姐姐知道,疼归疼,也是她该受的。
不捱这顿打, 爷爷哪能知道她的决心?
从小学习空手道,受伤乃家常便饭, 她利索地解了衣扣, 绵柔的衬衣顺着光滑的脊背堆在脚下。
望着镜子里亭亭玉立的少女, 崔溯笑了笑,没有被打的挫败和沮丧,反而秀眉轻挑, 嫩白的手指除去白色.胸.衣。
肤如凝脂,柳腰纤细,窈窕之处如欲盛开的花朵,只消一阵春风来,便能见那花枝招展的艳丽景色。
粗粗一瞥,也是说不出的诱.人。
她细细看了会,转身回头望去,见后背横着道碍眼青紫,不再迟疑地拧开瓶盖,药膏抹在掌心,反手去碰背上的伤。
隐忍到这时,她难以抑制地哼出声来,手上辗转不停,咬着牙一心把药膏化开。短短三分钟,额头冒出层细汗。
“爷爷下手可真狠……”她嘴里嘟囔着,语气听不出多少抱怨,抹好药从衣柜取出睡袍将那娇柔雪白的身子裹好。
坐在床边,正无所事事的时候,站在外面的湛榆叩响了门。
她轻轻一笑,眼睛流光闪烁,推开窗子,任由晚风将房间药味吹散,这才放心地踩着棉拖走过去:“来了。”
“阿溯。”
“姐姐怎么这时候来了?”
她似嗔非嗔,一眼看过去,湛榆被她勾得心惊肉跳,深觉今夜的阿溯比往常还要魅.惑,面色红润,眼波微晃,一滴汗沿着脖颈就要淌.在锁骨。
少女的纯情和风情同时汇聚在一人身上,湛榆暗自惊叹,哪知道眼前所见的风情是崔溯先前忍疼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