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祁风体态轻盈,面柔俊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是从小就漂亮到大,受过不知多少人夸奖。
祁风被了净养得肤白娇嫩,犹如凝脂一般,不像个苦行的人,倒像是游山玩水的贵家公子。
一件简单的素衣在他身上都能穿出贵气。
而31的了净轮廓成熟有型,他在12年里最大的变化还是他的头发,了净找到一家佛寺,请求他们帮自己把头发剃了。
所以了净现在是光秃秃的一颗脑袋,头顶还印着六个整齐的圆点。
剃去长发,无牵无挂。
可惜了净并不觉得会无牵无挂,了净抬眼看着对面这个正值青春的俊美少年,这是他养大的徒弟,是个麻烦精,有他在,他怎能无牵无挂?
了净两指间捻着一颗黑棋,抬手将棋子放在石格上,了净嘴角一勾,抬眸淡视着入眼的那人,“我又赢了。”
祁风撇嘴,皱眉难过地看着局面,哀嚎道:“师父,你都不能让让徒儿嘛?次次都将后路给堵死了,一点都不好玩。”
了净收拾残局,顺便看看棋局,了净现在只有在祁风面前这样又说又笑的,在其他人面前都是孤傲冷漠。
“让你练武你不练,让你颂经你不颂,让你剃发你也不剃,现在让你学棋,你还是不肯,泫叶啊,你这样哪像个修行之人?”了净语重心长地教训着祁风。
祁风在对面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说实在的,了净真的是太能唠叨了,他还巴不得了净对他寡言少语。
了净一直盯着祁风的脸,当然,祁风的心不在焉了净是尽收眼底,了净暗中叹气,要不是他罩着,这混小子早就被方丈赶出佛门了。
“泫叶,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又偷吃贡品了?”
了净带着年幼的祁风游世苦行12年,但是在两年前,他们的事迹被一座寺庙所知,寺庙的方丈感言世上有如此高尚的人,他一定要收纳在寺,所以这位方丈托人寻找到他们,方丈对了净提出收留,还希望了净能做他们的堂主。
这个职位对了净来说就是受到了重视,方丈也乐意他带着祁风,所以了净欣然的答应。
被了净这么直接干脆的询问,祁风尴尬地笑着,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肚子,“师父,他们的饭菜做得太难吃了,我昨晚饿啊!”
“所以就偷吃贡品?”了净面无表情,就那么淡淡的看着祁风。
祁风勾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心里却不服输地想肯定是有人向师父告密!他要给那个人颜色看!搞点恶作剧,嘿嘿嘿。
自己养大的孩子,了净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就祁风那勾着头,了净都能猜到他是要做恶作剧了。
了净不动声色地看着祁风耍小心思,语气平淡如水,“饿了就跟师父说,何必去拿贡品?那是给佛祖吃的,你这样大胆,迟早遭罪,今晚来我房间,罚抄华严经十遍,抄不完不许睡觉。”
又是这样,祁风都觉得没什么新鲜,说是抄不完不许睡觉,只要他撒个娇,照样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