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车内气氛沉默下来。
    不是因为沈白没话说，而是因为程一卿又睡着了。
    沈白侧头看了一眼熟睡的程一卿，到嘴边的话憋了又憋，最后算了。
    睡吧睡吧，反正迟早得算账。
    ——第二日。
    沈白七点起床还真来敲了门。
    程一卿本来的闹钟是七点一十五，被吵醒后看了眼时间顿时感到绝望。
    “我起了我起了！”程一卿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暴躁地朝着门外喊道。
    随即，沈白的声音响起，“快点。”
    啊啊啊啊啊！
    死白菜！
    草草换了衣服后，揉了揉眼睛便将门打开。
    门边正站着已经梳洗好，靠在墙边的沈白，还带着欠打的微笑。
    程一卿翻了个白眼，撒着拖鞋就往浴室里走。
    “今天早餐吃什么？”沈白一只手臂抬起拦住。
    程一卿被迫转头，有气无力道：“随便。”
    “一个鸡蛋一杯奶？”
    “嗯。”程一卿继续有气无力的点头。
    对话结束，放行。
    程一卿微驼着背朝着浴室里走去，好一顿整理后才又容光焕发的出来。
    此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个鸡蛋一杯牛奶。
    程一卿微怔，朝着已经在穿鞋的沈白看去，眨眨眼，想了想还是说道：“谢谢噢。”
    闻声，沈白头也没抬，继续系着鞋带，淡淡道：“我先走了。”
    “好。晚上你想吃什么？”程一卿今天下午就可以回来，所以抱着感恩的态度问道，顺手拿起了牛奶喝了一口。
    沈白听到这个问题，转头，眼神盯着程一卿嘴边一圈的白色，喉结滚动。
    几秒后，才道：“今晚我不回来。”
    等沈白走后，程一卿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隔壁秦姐发来的消息。
    【秦姐：我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一个排行，突然担忧。】
    【程一卿：什么排行？】
    【秦姐：哎，我可是为了你的幸福操心。我上次上网查了下沈白的生辰年月，你家沈白可是天蝎座。天蝎座！！！！！！！排名第一，你的幸福有了。】
    程一卿看着这一长串的感叹号和时长，轻皱眉，不禁长吁短叹一番。
    【程一卿：我谢谢你啊.....】
    【秦姐：不客气，好姐妹应该的。】
    程一卿嘶了一口，脑海里的小九九又忍不住冒出来。
    想着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鸡蛋慢慢剥起来，边剥边坐下，眼神下移落在了桌子上的那杯牛奶。
    嗯....
    越想脸越烧，程一卿将最后一点鸡蛋壳剥完后，默默地塞到嘴里移开了视线。
    慢慢吃着，看了一眼时间，最后慌忙之中将牛奶一饮而尽，抓了包包就出了门。
    程一卿啊，程一卿。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善哉善哉。
    带了口罩帽子出门，一直坐车到公司门口下来。
    正巧碰上了已经接近两周没遇见的陈思思、宋心以及吴软。
    三人脸色并不好，表情各异。
    程一卿压低了帽子，将口罩上移了一些，埋头低调往前。
    自从退团以来，她就不再和她们有所交集了。
    所以，现在她也不想和她们打招呼。
    然而——墨菲定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