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不由自主有些难堪,自嘲地浅浅笑了一下:“吓着你了。”
夏庭晚用力摇了摇头,他现在顾不上这些,拉着苏言的手哀求道:“苏言,咱们现在就去看医生吧?好不好?”
“宝贝,”苏言难受地按了按太阳xué,轻声说:“我折腾了快二十个小时了,现在吃了yào,没危险的。——就让我睡一会儿,等天亮、天亮就去医院,行吗?”
夏庭晚本来想要坚持,可是看着苏言疲倦的神情,却又觉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苏言一定是刚一知道zhēn rén秀的事,就什么也不顾订了机票赶回来。
现在想想,大概在飞机上也忙着处理未了的工作没好好休息,回来之后,又和他折腾了这么半天——
忽然喘不上气估计也和过度cāo劳有关。
他是真的担心,可是看着苏言的样子,却也心疼得脑子一片混乱,觉得苏言说得也有道理。
他习惯xing地听从苏言,更不知道该怎么违逆苏言的意思。
“乖,别担心。”
苏言吻了夏庭晚的额头。
他的神情带着一丝极为深沉的温柔。
就像是以往无数次一样,他这样吻着夏庭晚,轻声说,晚安,我的小王子。
苏言很快就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像是迅速沉入了睡眠。
夏庭晚却不敢睡,他就那样战战兢兢地趴在枕头边,隔几分钟摸一下苏言的胸口,傻傻地盯着苏言的脸孔。
就这样一分一秒地熬着熬着,熬了也不知道几个小时。那期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想了很多事,可是仔细一回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直到天光乍破时分,才精神恍惚地觉得眼睛疼得睁不开了。
他看苏言睡得熟,悄声给设了一个小时后的震动闹铃,然后把手机攥在手里。
想着就闭上眼睛眯一小会儿,等天一亮,他就陪苏言去医院。
……
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彻底透亮了。
有那么几秒钟,夏庭晚的脑子一时之间一片空白,只觉得太阳xué疼得厉害。
紧接着他猛得直起身,转过头时,却赫然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身旁早已没有了苏言的踪影。
“苏言……?”
他试探着提高声音呼唤了一声,偌大的主卧室里一片死寂,没有人回应他。
他猛地掀开被子,终于在床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那上面显示的时间,早已过了他设定的闹钟时间。
他颤抖着解开锁,界面停留在闹钟界面。
那上面并没有设定好的闹铃已经响过后的显示。
他很确定,他是设好了闹钟才闭上眼睛的。
夏庭晚的心,像是从高空中一直往下掉。
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有种让自己都感到恐惧的认知——
是苏言。
苏言把他设好的闹钟删了。
他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一片,踉踉跄跄地冲出房间。
清晨的苏宅那么安静。
“苏言——”
只有他绝望的喊声,刺破了这片安宁。
……
三楼从来都很清净,容姨他们除非固定时间打扫或者需要帮忙做事的时候,几乎不会上来。
没有人听见他的喊声,也没人回应他。
夏庭晚跌跌撞撞跑到苏言的书房,书房的指纹锁照例也还是存着他的。
一开门,里面考究的陈设一尘不染,就像是许久都没有人打扰过的样子。
夏庭晚扶着门框,双腿都酸软得像是站不直一样。
苏言不在这里。
……
苏言曾经和夏庭晚说过,和他结婚前,书房是香山豪宅中最喜欢待的地方。
那里好像是他的一个小天地,觉得很自在。
书房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海中鲸鱼的油画,风格有点后现代,是苏言大学时一位已经在纽约混出名堂的青年画师朋友画的。
家具是一整套的baker。
苏言和他说,baker是奥斯卡颁奖典礼vip休息室指定品牌。
他请了欧洲设计师和品牌沟通订制了一整套,每一件都是精心设计、手工打磨。
成熟的男人似乎也有自己心里的小雀跃。
苏言很少以任何形式炫耀过自己的财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