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自己所说一样,是个儒雅随和的大好人,愿意听对方将戏完完整整的演完,给他一个下跪磕头求饶上jiāo财产的机会。
被问到怕不怕,她偏了偏头,指尖将茶几上的冰牛nǎi往前轻轻一推:“我听你说了大半天的话,又跟着你来了ktv,我要提醒你一下,我的耐心大概还有五分钟,你可以在五分钟内跪下来说明来意。”
她语气清冷,声线却是近乎温柔的。
大妖的皇恩浩dàng,却是陶成眼中的不知好歹。
他笑了:“你知道我为了什么来找你?”
少女长得乖巧,清秀白净,即使不戴眼镜,看着也像是特别会念书的款,细胳臂细腿,陶成一只手就能按住她,而且他坐在靠门的位置,门得往内拉,比向外推的逃跑起来更难,她chā翼难飞。
程念双手抱臂,沉默地看着他。
还有四分钟。
陶成学艺不精,要是他师父在这,被她盯一眼就知道怂了。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她深不可测的威压,倒是被她看得心动——在灯光昏暗的包间,她形状美好的双眼如有水墨氤氲,电光淋漓的动人。在车上哄她的话,倒不全是假的,可能是修习玄学的关系,她的气质和眼睛,比他追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特别。
真想在上jiāo给师父之前,先尝尝女孩的滋味。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陶成喝了一口冰可乐,先卖个关子:“其实也不是找你,我其实想找你的师父。”
此话一出,方才神色冷淡的程念脸色骤变。
“你说什么?”
她再次确认。
“我想找你师父。”
陶成话音刚落,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程念霍地一闪身,两人的距离就拉得极近,他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直接被骑得结结实实的,而更恐怖的是——
一条黑蛇从女孩校服的领口钻出来,上半截蛇身直立着,朝他咧嘴亮出du牙。
哪来的蛇!
陶成最怕这种冷冰冰湿滑滑的生物,顾不得风度,死命后往缩,头往后仰,想推开她又怕被蛇咬手:“艹,你想干吗?!你有病啊随身带条蛇?你你你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杀人犯法的啊!”
无视法律行恶的人,受到生命威胁,处于弱势方时,倒是第一时间想起法律的存在了。
怕条破蛇不怕她?
程念大感耻辱之余,居高临下的盯牢他:“你知道我师父?也就是说,你知道我是谁?”
提到师父,她妖力止不住的涌动。
连yin阳眼都不能随心所yu地开的菜鸡陶成,也立刻感受到了眼前人的恐怖,是源成血脉深处的求生yu使他感到恐惧,比那只嘶嘶地作威作福的黑蛇更要命,更危险……
陶成咽了咽口水:“兄弟,有话好说!”
“别跟我攀关系,”
程念眼眸微眯,如点漆的眼竟隐隐透着金光,他再不老实jiāo代,她就按捺不住要对这菜鸡开眼了:“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陶成:“你、你不是说你耐xing还有五分钟吗……”
“我说话不算话,你有意见?”
听见主人在威胁弱小,小黑乖觉地亮了亮du牙。
“我不认识你师父啊姐!就是想认识才找你的,”陶成颤抖着往后缩,生怕说话的时候蛇牙上的duyè滴到他嘴里:“你师父……就是教你破盛世湖月阵法的人啊!”
“……”
程念环在他颈项的手上一松,脸色古怪:“你以为是别人教我破的阵?”
她威压略放缓,让陶成有了喘一口气的空间,他拼命点点头,哀求:“您……能不能让这玩意嘴巴离我远点?我真的不知道你师父是谁,咱们有话好好说……”
陶成惊恐神色不似作假,看来是她关心则乱了。
区区一个连她威压都察觉不出来的小喽罗,又怎会看破她真实身份,知道她师从何处。程念垂下眼帘,长密的眼睫压得眸光如两面深不见底的冰潭,审视手底下的菜鸡片刻,怀疑再吓下去他要尿了,便敛起一身暴走边缘的妖力:
“唉,傻bi。”
陶成被骂得一头雾水,想辩解却被小黑探过来的蛇首凶得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