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无人来安慰——她哥也正恶心着呢,顾不上哄她。
坐在自己床上的程念托着腮帮子思索,这两人还要霸占她浴室多久?
先出来的是陈胜瑾。
他劈头就问:“胜瑜哪里得罪你了?要这么整她?”
如果是以前的程念,他不觉得她有这种胆子跟能耐弄来蟾蜍。
但经历过她的反击,以及神奇的手段后,他的直觉告诉他,都是她干的。
程念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扬唇:“我就纳闷了,她硬闯进来我的房间,跟一只蟾蜍发生了亲密接触,说我整她?你怎么不去外面找找那只跑了的蟾蜍,问问它为什么要爬进你妹妹的嘴巴里?”
在浴室里听到这段形容的陈胜瑜一个没忍住,又吐了。
“我刚回来不久她过来就问我有没有挨打,揭人伤疤很有趣?”
听到妹妹做了这种事,陈胜瑾一点也不意外:“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欺负她。”
程念朝浴室昂了昂下巴:“将你妹妹带走吧。顺带一提,不是每一句话,前面加句‘无论如何’,就是很有道理了的,以后记得别乱进我的房间。”
吐得身体发软的陈胜瑜扶着墙从浴室走出来,顾不上恨程念了,委屈得要命,抱住哥哥就哭。
陈胜瑾没办法,只能带她回房歇息。
回房间后,陈胜瑜用她草莓味的牙膏刷牙,刷了无数遍,刷得出血才停下来,说话都带浓浓的草莓香味,但她一想起那只蟾蜍发苦又粘粘滑滑的背,嘴里就会反shèxing地回忆起那股体验,强烈又清晰,彷佛一辈子都忘不掉。她坐在床上委屈流泪,哭得不知时间,直至晚饭时间,全家人都坐齐了,就差她一个。
最讨厌别人迟到的陈老太太虎着一张脸,程文静惯会看眼色,立刻说:“婆婆,胜瑜可能是不小心睡着了,我去叫她下来?”
听到婆婆在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她才赶紧离席去提醒女儿,心中也奇怪,胜瑜是很有时间观念的孩子,从来不会在饭点迟到,今天是怎么了?
坐在陈老太太旁边的陈胜瑾想起下午的蟾蜍,登时对晚饭的好菜都没胃口了。
程文静刚进房,就看见女儿哭累了正躺在床上熟睡,连忙将她摇醒:“宝贝快起来,再等下去,你nǎinǎi要生气了。”
半梦半醒的陈胜瑜一听,不敢拖延,立刻起床。
她最不喜欢nǎinǎi那张老脸,也不爱听她训,但是爸妈都怕她怕的要命,孩子耳濡目染下,便对nǎinǎi畏惧多于敬爱。
恹恹地去浴室用洗面nǎi洗脸,陈胜瑜将掬起的清水泼到脸上,冲走泡沫,睡眼朦胧的抬头。
电光石火间,又是一声可以掀飞屋顶的高分贝尖叫:“啊啊啊啊——!!!”
她的脸!
她每日用各种大牌保养品小心呵护,引以为傲的脸,此刻长满红色疙瘩,又红又肿,和今日下午那只蟾蜍的背极像,只是少了粘yè。
她毁容了!
陈胜瑜惊恐不已,更可怕的是,她的脸不止红肿,还yǎng得厉害。
她隐约知道不能挠,挠烂就真毁容了,但又yǎng得不行,便自欺欺人的用手背按压红肿发热的地方,母亲程文静闻声冲入,被闺女的脸吓一大跳:“宝贝……这,你的脸……”
“妈,我要去医院!”
楼下的人等了许久,没等到陈大小姐下来的同时又听到了这声尖叫,纷纷放下筷子上楼察看。
发现陈胜瑜的脸出事,大家饭也吃不下了,直接由司机送去医院看急诊。
倒是陈老太太年纪大,不想动了,只吩咐陈珷要好好看着孙女,让刘姨把饭盛好送到她的房间,毕竟在客厅独自吃饭,略显空dàng寂寞。程念也没跟着去,后天就开学了,她要回房复习,跟山一样的数学题一决高下。
按理说,玄学周易术数等等都跟数学脱不了关系,玄学学得好,奥数不在话下。
然而,寿命极长,保持一直作死的活泼心xing的应鳞,始终不是这个年代的妖。
她刚活到这个身体上的时候,最无法接受的一件事,叫阿拉伯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