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念一旋椅子,执起书桌上的橡皮擦,陈胜瑾不明其意,下一刻就被弹shè而出的橡皮擦击中膝盖,左膝一软,竟是不能自控地跌在地上,状同单膝跪下,立时矮了她一头不止。他大惊抬头,入目是她五官熟悉,气质却陌生的笑脸:“这样看顺眼多了。”
她低眸,扫过陈胜瑾的满是诧色的脸。
他咬牙,却发现站不起来了,这根本没法用科学解释:“你这妖怪!”
嗨呀,居然被他说对了。
程念很坦然:“怕了?”
“我就算不跟nǎinǎi说你做的事,只要跟她说我不喜欢你,你立刻就会被赶出去!”陈胜瑾一边悚一边嘴硬。
“好啊。”
他眉头轻皱,忽然不说话了,程念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继续嘴硬,没料到他脸色一缓:“你没成年,赶你出去你要怎么活?我好歹也是你的便宜哥哥,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
哦,赶她出去做不到,把她绑的房间天天使劲啪啪啪就不残忍,就做得到了?
程念波澜不惊的看他还有什么戏。
陈胜瑾的神色更加和缓,另一只脚也放了下来,像是对跪着说话这件事变得接受良好:“我之前撞见你洗完澡出来,一时把持不住才对你起了不该有的念头,那次是我做错了,之后威胁你,也是我不好。”
…
………
……………
程念:“啊?”
他摔着的是膝盖,不是脑子吧?
“打你也打了,跪也给你跪了,我还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哥哥?”
这时,陈胜瑾不止脸色和,温文尔雅的俊脸甚至露出一丝懊悔的脆弱来。
程念被他看出一手臂的鸡皮疙瘩,回望他确实诚恳的脸,豁然开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陈老太太十分重视孙子,没有像陆家那样把儿女养成傻白甜,倒是经常给他灌输极端的社会观念,高拜低踩,有利可图的时候要他说什么都可以。
命盘倒拨得早,陈胜瑾没来得及对义妹做成太深太狠的伤害,顶多平常欺负羞辱一下,在他眼中,这段关系是可以挽回的,而展现出神奇力量的程念有利用的价值,就像他的亲妹妹陈胜瑜,nǎinǎi无数次跟他说过不必在乎妹妹的受宠,以后都是帮他联姻往上爬的工具。
他很敏感,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能动。
当程念两次露一手的时候,他脑子转过来,想明白了。
陈胜瑾这人的自尊心完全是对着弱者来的,对权势强者低头低得比一般平民还快。
因为拿她没办法,他短期内不想再招惹程念,如果可以利用的话,稍为jiāo好也是上上之策。
这……
多么卑鄙无耻的一个人啊!
程念对他负面意义上的另眼相看,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点师父的影子。
辱师了,师父不会强上女孩子。
对强者低头,也就是说,如果原身有能耐,就不会遭到残害。
那这能怪原身吗?
程念不这么觉得,眼前跪着,对自己作可怜状的英俊少年是披着人皮的渣滓,造就原身悲剧的是他的恶,而不是原身的脆弱与善良。
观察着程念的神色变化,陈念看着她从沉默,到唇畔划开一抹浅笑。
她在想什么?
他应该没得罪她太狠吧……
程念椅子一转,俯身,指尖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进他的眼。
“在我面前自称哥哥,你也配?”
欣赏着他僵住的脸,程念往他腰上拍了一下,解掉橡皮擦造成的麻痹,他便发现自己能动了,这种像武侠小说的神奇手段看得他暗惊,强笑着站起来:“我知道是我之前做得不对,我不打扰你,给你一点时间,你有什么想要的,跟我说,我给你买。”
说完,陈胜瑾就马不停蹄的滚出去了。
程念关上门后,倒觉得他滚得很有成功人士该有的模样。
在不要脸方面,比阮宏发厉害。
她沉吟,提起精神来,给陈家每个人都起了一卦,默画出陈宅的房间布局。
作者有话要说: 我起了一卦,给我评论的小天使都要走运!(暗示)
(开始搞事的b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