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明低头一想,草,没想到这件事直到现在她还耿耿于怀,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病急乱投医,无异于自掘坟墓。
她等着他的答复,两人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了要见父母的程度,回想jiāo往以来的种种,唯一的疙瘩就是这件事。
早就想跟他说清楚,奈何她一直确定不了戚曼的态度,既然今晚连他也有所察觉,无疑是个难得的机会。
要么连一个疙瘩都不留,要么即刻背上包打车走人。
她瞅着他:“我就想问你,为什么是戚曼,为什么不是别人。”
禹明一愕:“要不是她是你同学,我认识她谁啊。”
“……” 她没接话,当时加戚曼微信的时候,他曾大呼其名。
他看出舒秦并不接受刚才的说法,理清思路:“舒秦,那天早上,你同学在电梯里问我病人的事,顾飞宇说你当时脸色不对,就让我用戚曼来试你是不是吃醋,我没记住你同学的名字,后来去疼痛病房翻了内分泌转来的病例,才知道管床医生叫戚曼。在此之前,我只知道她是你同学,在那之后,她还是你同学。”
舒秦还是没接话。
他注视她的眼睛,语言何其苍白,如果心可以当面剖白就好了。
“舒秦,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么好,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如果我对别的女孩有想法,为什么不去追求别人,非要死皮赖脸追你。”
他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舒秦抬眸,跟他对视上。
禹明目光在她脸上摸索,她的神情温柔得让人想把脸贴上去。
“这几年我没什么高兴的事,自从你进科,开心的记忆你占据了一半,年会上william的事、疼痛病房的样本,你对我的事那么上心,请我喝果汁,给我带早餐,就连跟你吵架我都觉得有意思,要是没有你——”
他的生活会回归原点。
他吞了声,这话近乎恳求,骄傲和自尊不容许他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舒秦立刻察觉到他目光的变化,遇到他之前,她按部就班地学习和生活,但命运自有安排,让她在恰当的时刻遇到了禹明。
他这么耀眼,往后的岁月里,“戚曼”不会只出现一次。
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认真地说:“禹明,我很羡慕我父母的感情,我希望我和我的爱人也如此。我希望你能忠诚地对待这份感情,我希望我们的感情生活里只有彼此。你听清楚了,我不要誓言,我要你把它当成信仰,如果你背叛我,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
禹明哑然,自从失去母亲后,这还是第一次,那种阔别已久的惶恐如潮水般扑来。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光听到“背叛”两个字都会让他心生强烈的恨意,舒秦的盼望,何尝不是他的执念。
他想起晚上听到的一个说法,‘恋爱和婚姻不是一回事’,别人他管不着,可是在他这里,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没有辜负,也没有背叛。
他把她的手贴住自己的胸膛,一字一句说:“好,没有誓言,这是信仰。”
舒秦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他。
他深深吻她,身上那种洁净的男xing气息,一寸一寸将她点燃。
热气蒸腾,舒秦发现自己肩膀和脖子上散发着淡淡的汗气。
她还残存着一点理智,当她要被压到床上时,她小声说:“我还没洗澡。”
禹明无声地笑,她总是执着于这一点,他闭着眼睛继续吻她:“要不我抱你进去洗。”
舒秦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算了。”进去时不忘拿着包,洗完澡,她穿着睡裙照镜子,luo露出来的肌肤和曲线让她脸发烫,她深觉这样没法出去,隔着门叫他:“禹明,帮我拿一套睡衣。”
禹明在床上躺着,一只胳膊放在脑后,另一只手拿着那个小盒子,理论知识已经够充实了,实践经验一次都无。
阳台上的升降衣架和戚曼的邮件已经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yin影,舒秦那么注重细节,希望这东西不会掉链子。
正琢磨着,听舒秦这么一喊,他从床上起来,找套自己的睡衣,递了进去:“我在门口等你。”
舒秦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