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你该谢的人,是我。”
却见那只白狐竟忽然之间幻化成了一道美艳男子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姜芷歌的面前,令她眼间一花!
只见男子一身黑龙金绣丝长袍在身,手执一把玉雕折扇轻摇于胸膛之前,长发毫无束缚地铺泻而下直达了腰际之处。而一条镶嵌着红宝石的腰带又从他的身后轻穿而过松松而系,将他的完美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莫名地便生出了三分风流七分华贵之色。
再往上一看,他的一双比女人还要妩媚上几分的双眼勾人心魄,似笑非笑地望着姜芷歌,唇边带上了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你是何人?”
姜芷歌直觉觉得此人危险,往后退了一步,暗中扫着可以防身的物件,沉冷下了眸子,问道。
“姜姑娘难道不应该感谢本尊救了你一命吗?毕竟,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便身中诅咒了。”
男子邪魅一笑,缓缓逼近了姜芷歌一步,说道。
姜芷歌脑袋之中似乎闪过了一团黑烟忽然之间朝着她席卷而来的景象,令她一阵捂住头的疼痛!
“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姜芷歌恼怒地“哗——”的一声操过了一旁的木柴,挡在了身前,冷厉地低吼道!
“别急啊。以后,你就慢慢懂了。不过,在这之前,你不打算报这救命之恩吗?”
男子一声轻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手中的木柴,显然并未放在眼里,又逼近了她一步!
姜芷歌不由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径直撞上了柴火堆之上,震得最上面的几根木柴滚落下来,差一点砸向了她。
她紧握着柴木的手间已经是细微的汗珠,努力平复着心情,冷冷问道“你要我怎么报恩?”
“我要你,加入星辰观,成为其中的弟子。”
男子目光变得幽深,唇边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手中的玉扇“哗——”的一声合拢,犀利地说道。
“他们不收女弟子。”
姜芷歌冷冷回答道。
“那是你的事,与本尊无关。”
男子往后一退,笑得残酷又冷漠。
“若我不答应呢?”
姜芷歌问道。
“你应该明白,我能救你,自然也能杀了你。纵然你不怕死,难道你不想明白,你的过去吗?”
男子转身侧眉对着她冷冷笑着说道。
“我的过去?”
姜芷歌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处忽然被扯得微微生疼,令她难以抑制。
“若我答应了你,我便能知晓过去吗?”
姜芷歌盯着男子的身影,十分怀疑地问道。
“看我心情。”
男子回头嫣然一笑,笑得无耻卑鄙。
但是,他的条件,却成功地诱惑到了姜芷歌。
毕竟,不明不白地死去,谁也不甘心。
更何况,她想弄明白,为何她的心口有一块地方,稍稍被提起,便那般地疼痛。
“好。我答应你。”
姜芷歌缓缓抬头,目光坚定地说道。
“好!本尊,开始有些欣赏你的果断了。”
男子一笑,转身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件锦囊,扔给了姜芷歌,又说道“这里面是一粒暂时提高内力十倍的丹药,若是遇到了千钧一发之时可以使用。但,一旦使用便需要十日去恢复。仅仅供于我不在时你自保之用。”
“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此物会令人元气大伤。”
“若没什么要特别交代的麻烦你还变回去吧。”
姜芷歌接过锦囊便放于了身上,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下着逐客令。
男子大概没有想到姜芷歌竟敢以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却过了一会儿便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那小子将你惯的脾气倒是不小。”
“那小子?”
他的话虽然极低,却仍然敏锐地被姜芷歌捕捉到了。
“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出门左拐大约五十步处有一处清泉。”
男子扫了一眼姜芷歌身上沾着泥点的衣物,不知是好心还是歹意地提醒道。
姜芷歌沉默,并没有作答。
男子见她并不待见自己,也未曾多待,转身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此时听得又听得一声与方才类似的撞钟声,似乎峰尖之上远远地疾步走来了朴天的身影。
姜芷歌怕是别人,只能透着窗纸看着他由远及近而来。
山路有些坎坷,并不是十分好走。而朴天还要顾及着身后是不是有人跟来,手中又藏着给姜芷歌带的衣物和食物,故而走得有些踉跄,几度差点摔倒在地。
亏得平日里粗略学了点心法,才勉强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木屋之前。
还没等他来得及敲门,姜芷歌便一开门迅速将他拉了进来。
朴天一见姜芷歌蓬头垢面地站在面前,眼中却有一丝与一般女子不同的坚毅,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才愰过神来,慌忙将衣物放在了一旁干净的地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是新衣服,不曾有人穿过,只不过有些朴素,比不得姑娘身上衣着的华贵,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不会。有劳了。”
姜芷歌一想起方才那只可恶的白狐的要求,她便觉得心中有愧,故而眼神有些闪躲地说道。
“姑娘客气了。这里面是个素馒头……师父今日小气的很,只每人给了两个,我嘴馋先吃了一个,这个,给姑娘。”
朴天将一个纸包递给了姜芷歌,抱歉地说道。
姜芷歌只觉得这纸包还有些微微热,心中一暖,感激地看向了朴天,轻声说道“谢过少侠。”
“你也别少侠少侠地叫我了。我叫朴天。我师兄叫朴木,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师兄,没少替我拦师父。我师弟叫朴实,乃是个憨厚的小子。方才你已经见过了。至于我师娘,那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贤惠之人,温柔大方,高雅端庄。”
朴天挠着头有些腼腆地说道。
“好。朴天。我记下了。”
姜芷歌微微一笑,轻声又问道“听朴天你的口气,似乎你的师父是个很严厉的人?”
“一言难尽。外人都说师父尖酸刻薄为人斤斤计较。我平日里也没少挨打,被差使,却仍然对他恨不起来。”
朴天怅然一笑,说道。
“不知你师父姓名?”
姜芷歌随口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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