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刚刚的男人已经倒在血泊中,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神色惊恐的年轻男生,颤颤巍巍的打电话报警。周围也围上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却没有一个上去对男人实行急救措施。
赵筠她们拨开人群,男人望着她们好像想说出点什么,那双已经充血的眼睛直看得两人起鸡皮疙瘩,那是地狱的死神还是人间弥留的撒旦,只有他知道。
赵筠示意苍木良子赶紧对男人进行急救,苍木良子蹲下去看了眼后摇摇头,这会赵筠也蹲下去看到男人脑袋上慢慢流出的白色了。
只是在赵筠靠近的那一瞬间男人仿佛回光返照似的,狠狠拉住赵筠的领子,几秒挣扎后他再没能有什么动作了。赵筠惊慌的起身,往后跌撞踉跄了一下,好在苍木良子及时扶住她,她才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赵筠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回想着男人说出的“是龙舌兰”,她记得Johnson在引爆炸弹前说的也是,“it’s Tequila.”
苍木良子看着赵筠苍白的脸色,扶起她到一旁马路边坐下。过了会赵筠才对苍木良子开口,“Johnson的游戏开始了。”
“什么意思?”
赵筠没再回答她,看到警察到场了,赵筠想问问看能不能从男人身上找到什么线索,在他被抬上担架的时候从口袋滑落了一张照片,是前几天她和祝烨一起在商场,虽然拍的很模糊,但的确是两人没错。
赵筠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赶忙掏出手机,“嗯?讲座完了?你那边怎么那么吵?”赵筠迟迟没有出声,祝烨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有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不停传到电话那头。
祝烨再次开口,却明显从语气中听得到焦急,“赵筠?你在吗?你别吓我啊?”听出祝烨声音了压抑着的哭腔,赵筠低低的说,“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你们都还好吧?”
赵筠在前几秒已经想到了“祝烨在我身边,我拿什么去保护她?后悔吗?回来就去招惹她?”可听到祝烨声音那一秒,所有的想法却又像海中的泡沫,在一阵翻腾中散去。
和祝烨寒暄了几句后,赵筠挂掉电话紧紧攥着手中,地上血迹干涸,渗入柏油路,只留下令人作呕的窒息,手上的血也结成块,冰冷毫无温度。赵筠看着远去警车,只留下警灯的霓虹一直在黑夜中闪烁。
她知道,自己和祝烨能重新走到今天到底有多么不容易,她的女人她要自己守着护着爱着,这一刻要和祝烨在一起的念头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开祝烨的手,当然她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Johnson你要玩,我奉陪到底!
两人整理了一下去往L市警局了解情况,在和负责人表明身份和意图后,法医领着她们去了解剖室。
“死者男,48岁,死者无意识间被高速行驶的汽车碰撞,以头部着地,导致颅脑损伤,胸内脏器损伤和颈椎损伤,致死伤是颅脑损伤导致的脑内出血和脑组织破碎。简单来说就是脑浆被撞出来了。”听法医介绍完,赵筠挑了重点部分翻译给苍木良子,看到死者没有开腹,赵筠疑惑的问法医,法医只说了句,“没必要了吧,死因都这么明显了,也给人家留一份最后的尊严。”
赵筠没理会法医,戴上手套走进尸体。下腹右边有一个刀疤,她看了眼疤痕长度,颜色和恢复程度,随即摁了下,转头对苍木良子说到,“最近才进行的手术,应该不超过三个月,右肾缺失了。”
看到死者膝盖处肿胀了一块,赵筠摸了下,很软,根本不像积水等常见关节疾病,思付了几秒才又开口,“当过兵。”
看苍木良子的满脸不解,她解释到,“膝盖处应该被橡皮弹击中过很多次,导致膝盖骨积血。刚刚你第一次和他交手的时候你也挺吃力的,看样子是练过的,能忍住腕骨骨折的痛绝非一般人,身体素质绝对不差。而且指甲头发都修整的很整齐,是个极有条理的人。他肩上还有一块磨伤留下的痕迹,可能是狙击手或者观察手,平时的训练需要扛枪负重留下的。”
两人离开解剖室后去了物证处查看男人的遗留物品,手表,打火机,香烟,老式手机,一个弹壳的吊坠,钱包里塞着几张皱巴巴的票子,身份证方涛和一张内格罗尼(Negroni)鸡尾酒的调酒配方。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一下前面长岛冰茶的英文,Long Island Ice Tea,这些鸡尾酒的英文是后面的一个铺垫
☆、下药
L市警方已经通过身份证查到了他的情况,儿子一直在美国读书,他本人是退伍特种兵,退伍后一直在一个酒庄当保安,本本分分的也没有什么不良犯罪记录。唯独喜欢喝酒,各种各样的酒,有几次耍酒疯吵到邻居也被送到公安局进行过教育。
今天他也是倒霉,二两黄汤下肚人就飘了,自己往人车上撞去,特别是那年轻小伙子拿到驾照还没几天,刹车一脚当油门踩了,这人就这么没了。
赵筠没仔细听警察给她们讲的那些事故原因,看着那张鸡尾酒的配方,眉头越皱越深。
到底这些鸡尾酒的配方代表了什么?赵筠毫无头绪。
只听见那警察还在叨叨叨的说着,“他儿子也真是的,自己老子死了都不闻不问的,还说自己有事走不开,真是个白眼狼。”
“他儿子做什么的。”
“还是个学生呢?”赵筠对苍木良子使了个眼色,向警察要了他儿子的姓名,苍木良子随即给BAU的技术小姐Dimmok去了电话,请她帮忙查一下这人,谢过警察后两人就出警局了。Dimmok效率不是一般高,不一会就给苍木良子发来了一份人物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