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
他不但私自闯入她的房间,竟然还动手抱她的儿子?
林诗妤脑袋一热,迅速跑过去,“把儿子给我!”
傅青伦白皙俊美的脸上也有些不自然,这是做爹地的失败,他看着女人,清咳了一声,“我只是想抱一抱他。”
“把儿子给我,你给我立刻出去!”林诗妤重复了一声。
傅青伦想将小曙曙递给她,但是刚伸手,他觉得白色衬衫的袖口一热,小曙曙尿尿了。
而且,小曙曙尿在了他的白色衬衫上。
“…”
房间里的气氛就这样僵住了。
林诗妤心里想,活该,儿子干的漂亮!
她伸出小手接过了小曙曙,抱在自己的怀里哄,轻哼着儿歌。
才一个多月大的小宝宝现在还特别的爱睡觉。
傅青伦僵在原地,看着这对母子,林诗妤出来的急,身上套了一件宽松的棉质白裙子,方便哺乳的那种,波浪卷的秀发随意的披散下来,她抱着小曙曙站在落地窗边轻哼着悦耳的儿歌,窗边白色的轻纱弥漫,轻轻的刮过了她的脸颊,低眸浅哼像一幅动人的水墨画。
傅青伦眸色渐深,很想很想上前,将这对母子抱在自己的怀里。
小曙曙又睡了,林诗妤将他放回了婴儿床里,然后抬眸看向傅青伦,“史密森先生,请你立刻离开!”
“我的衬衫被你儿子尿湿了。”
他低眉看着自己的衬衫衣袖,虽然这是他的儿子,他不觉得脏,但他素来有洁癖,不可能再穿着这件衬衫了。
“所以呢?”林诗妤问。
“我会打电话让助理送一套衣服过来,现在,我要进你的沐浴间去冲澡。”
“…”
林诗妤觉得有必要将话说清楚,“史密森先生,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这句话传递到傅青伦的耳边让他抬了一下眼皮,薄唇抿成一道森冷泛白的弧线,很快他勾了一下薄唇,“林老师,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你没什么意思。”
说着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一颗颗的解开了自己的衬衫衣扣,衬衫脱了,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他的肌肤是健康的麦色,肌肉结实,腰线紧窄,腹间整齐的排列着六块腹肌,相比那些身材血脉贲张的男人,他的身材如他的气质,处处透着清贵。
两只大掌撑在了自己腰间的黑色皮带上,他“刷”一声的拉开了黑色皮带,然后自然的丢在了她柔软的床上。
拔开长腿进了沐浴间,他嗓音淡漠道,“我先冲澡,冲完澡就离开。”
沐浴间门“嗒”一声关上了。
林诗妤看着自己床上的那根黑色皮带,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他的身材,她快速的闭上了眼。
她不喜欢玩暧昧。
她的性情一直是抽刀断水的那种,她不想让这个男人打乱了她平静的生活。
……
沐浴间里。
傅青伦站在花洒下冲着冷水澡,细小的水珠溅到他结实的肌肉上然后弹开一粒粒的小水珠,细碎的刘海趴在了他的额头上,遮住了他俊逸的眼。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不喜欢你…
一年前给她催眠的时候他就想过,如果她不爱他了怎么办?
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从不轻易交付真心,人都说才情四溢,见过世面的女人是最可怕的,林诗妤就是这一款。
他不敢逼她太急了。
半年前她给过他一巴掌,他怕让她厌恶。
傅青伦抬手,去拿沐浴露。
这时他的手一僵,因为他在沐浴露的瓶子旁边看到了一样东西,是她换下来的内衣。
他将她的内衣捡在掌心里,放在鼻翼下嗅了嗅,一股奶香。
跟小曙曙身上的香气一样。
他的心尖又溢满了柔软,她给他生了儿子。
他一点都不后悔催眠,因为催眠了,她忘记了所有的痛苦,所以她才能在怀小曙曙的时候那样轻松而自由。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爱对她已是一种负担。
这么多年发生的太多,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的她在潜意识里排斥他,拒绝他。
她不想让他再打扰她的生活。
林诗妤素来是最有灵性的一个女人,也许…在他拿去她的记忆,让她忘了他,忘了小柠檬的时候,她就恨上了他,她将他从自己的心底给踢走了。
傅青伦轻轻的敛上俊眉,上下滚动着喉结,他拽着她的内衣缓缓往下…
……
客厅里。
林诗妤抱着小柠檬坐在钢琴边,她握着小柠檬的小手在弹钢琴。
“嗒”一声,房间门打开了,傅青伦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自己的私人助理。
“爹地,”小柠檬迅速跑到了傅青伦的腿边,“林老师弹钢琴好好听啊,跟爹地一样好听,爹地你过来弹一段钢琴给林老师听一下。”
小柠檬迫不及待的要在自己妈咪面前推销自己的爹地。
傅青伦垂眸,白皙干净的大掌裹着小柠檬的发揉了一揉,“小柠檬,爹地还有事,先走了,助理蜀黍留在这里,待会儿接你回家。”
“啊,爹地你要走了啊?”
小柠檬嘟着嫣红的小嘴,好不开心,爹地真的好不给力哦,都追不上妈咪的。
小柠檬好想要妈咪。
他要走了?
林诗妤侧眸,看向了傅青伦,男人刚洗过澡,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黑西裤,俊美清贵。
其实,林诗妤一直以为,他是她见过穿白色衬衫最好看的男人。
“小柠檬,乖一点,爹地走了。”
傅青伦拔腿离开,他没有再看林诗妤一眼。
林诗妤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很好,他退到了陌生人那条线上。
……
晚上。
小柠檬也离开了,林诗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进沐浴间里拿毛巾。
这时她发现自己换下来的内衣已经被丢在了垃圾桶里。
怎么回事?
她没有丢在垃圾桶里啊?
林诗妤困惑的往自己的内衣上看了一眼,这一看,她密梳般的羽捷倏然一颤,内衣已经被揉躏的褶褶皱皱了,上面还一大片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