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妆浓抹总相宜?看看她的生理反应就知道在马休这里就是狗.屁......
平时大多时间不爱化妆的缪之清心下有些黯然, 不化妆的自己吃起了化妆的自己的醋该怎么办?
马休可对缪之清这么奇葩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看时间差不多了, 她收拾了刚才盛着早餐的餐盘去了厨房。
等她再次回到卧室时,缪之清已经穿上外套背上皮包准备就绪了。
只是......马休用狗鼻子左嗅一下右嗅一下,空气中明显浮动着不同寻常的香气!
“装腔作势的!”缪之清走上前去勾住她的手臂嗔怪道, “你别说你不知道我擦了香水?”
“诶???”马休震惊地瞪大眼,显出十足的无辜来,“我刚真以为是不是你觉得咱们要外出一天,所以给房间喷了清香剂……”
一般人都有这样的经验,紧闭门窗一整天屋子会捂出一股子怪味儿。
“这香水不是你的么?你连自己的香水都闻不出吗?”缪之清勾着马休来到了玄关处。
“我那不是随手买的没搽过嘛,估计还没拆封呢吧,”马休一边换鞋,一边奇怪道,“前两天你不是还不太高兴去的么?怎么今天如此重视的样子?”
“不是某人自己说的?我可不想蓬头垢面出去丢她的面子。”缪之清斜靠在墙壁上玩味地说。
马休傻眼了, 媳妇儿这么一通折腾就为了她这一句胡诌?
她赶紧讨好地讪笑:“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参加, 我会觉得在员工面前抬不起头。只要你愿意出席, 你就算是穿着睡衣去我都倍儿有面。”
缪之清伸手捶了她一记:“又说浑话!那你怎么不说让我裸着去......”
“什、什么?”马休眼睛瞪得贼溜圆, “我媳妇儿玲珑有致的胴.体只有我才能看,别人休想!”
缪之清懊恼, 也是自己嘴欠,平白无故招她干嘛,明知道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趁低下头换鞋的间歇,不自然地抿抿唇,今天的唇釉涂得着实有些厚了。
她之所以如此尽心尽力地搽脂抹粉, 当然不是像她嘴上说的那样顾及马休的面子。
更深层的考虑是敲山震虎,缪之清想让马休公司里那些正在觊觎她或即将觊觎她的同事知道,这家伙的今生来世都已被她预定。
......
三月里的风虽然忽冷忽热,但裹挟着第一缕春意,格外清新怡人。
吸入胸腔是最甘甜的回味,马休拉着缪之清的手晃呀晃,穿过正门的大道,走过河畔的小径,一路上步子踢踢踏踏的像是郊游踏青的小朋友。
“白天和晚上的景致大有不同呀……”还没等马休感慨完,缪之清就拽了拽她的手。
赶行程的人最是受不了拖沓的人,缪之清皱眉道:“我们已经迟到了,你能走快点吗?”
出来玩就不要那么一板一眼教导主任了嘛!虽然马休很想这样抱怨。
但经过她能说会道的嘴一加工就变成了:“知道唱戏不?咱们呀,就是整场的重头戏。一般就得安排压轴或大轴,才能彰显重要性。”
“满嘴歪理......”日常点滴中缪之清因为马休打破了不少原则。今天最是守时的她拗不过老乌龟马休,只能陪着她一起走这不疾不徐的一程。
人和人之间本质上存在着许多不同,而求同存异是相处中最难求也最微妙的平衡。
......
作为活动的组织者,邵天一可是操碎了心,在群里不断解疑释惑还不够,一早起来电话就接了不下十个。
这群懒汉……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诸如三阳公园的门票费、停车费,明明可以网上一键检索的问题干嘛全部丢给他啊!
怨气横生的邵天一过了集合时间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好几个。
小马总他自然是不敢催促打搅的,打电话问了其他几个还没到场的。
请假理由各种奇葩,有去错公园索性不来的;有起不来床索性不来的;更有甚者,因为没有干净的内.裤出不来门。敢情您老在家都赤条条的裸一天?
邵天一觉得这个组织者忒难当了,谁爱当谁当去!
幸亏在他情绪濒临爆炸的边缘时,喜气洋洋的小马总携着夫人粉墨登场了。
本来大家伙儿零散地站在草坪上各自为阵玩手机呢,嗅到八卦就像争食的小鸡“呼啦啦”全围拢上来,一口一个“老板娘”、“马总夫人”地叫着。
尽管自己被忽略了,但马休还是因为上述那些针对缪之清的称呼笑得花枝乱颤。
众人互相使了眼色,小马总的命门果然就在夫人身上,这恐怕就是俗称的“妻管严”?
不过他们先前一直以为小马总夫人的美貌完全是她自己瞎几把吹出来的,没想到真人果真美若天仙呀……明眸善睐,气质如兰。
当然这初印象有□□成是妆容加成的,也不辜负缪之清用心折腾的那一个小时。
抵挡不住大家的热情,缪之清腼腆地笑笑,都不知道如何在夹缝中开口打招呼了。
马休看出媳妇儿的意图,大手一挥道:“别吵了,让我媳妇儿以为我们是一班乌合之众。知道我平时是怎么向她夸赞我们这个团队的?那用的都是虎狼之师这样的褒义词。你们注意着点儿,别让我在媳妇儿面前丢面子了!”
缪之清微微挑眉,“丢面子”一说真是两边都适用,马休颠来倒去灵活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