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忘了你, 可是我做不到, 忘不了你,我很痛苦,可是要忘了你,我更痛苦,钟策!钟策!你不要走。”
她在栏杆边, 哀戚戚的喊了起来。
这时, 过路的群众, 已经忍不住停下脚步,三三两两的往这边望来。
站岗的学员一看, 这不行啊,可不能在校门口喧哗闹事, 虽然他内心很想继续看下去来着。
其中一个学员赶紧跑过来,说:“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不要在军校门口喧哗。”
“钟策, 钟策!”葛美娜可不管旁边的学员,只管对着已经转身的钟策大叫起来。
他的名字, 不知道在心里辗转过多少次,可是今天,终于大胆的把那两个刻在心里的字喊了出来,却是在这么绝望的情况之下。
“你那么狠心,可是军训的时候,为什么要对我笑,笑那么多次,笑那么久,让我幻想、给我希望,你说啊!你说啊!”她流着泪,绝望的摇着铁门喊道。
艹,已经转身走开的钟策在心里骂一句,可不带这样误会的。
她这样在这边大吼大叫的,喊也喊不走,嘴巴里乱说一气,可不引起过路的误会么,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还以为他撩了她呢。
尤其外面小卖部的,都装模做样逛出来了,这不给军人抹黑么。
心里骂着,他不得不回过头来,看到站岗的学员为难的在一边说着,葛美娜却一心一意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不问。
站岗的学员,又怎么好意思去动手拉这个漂亮的失心疯姑娘。
看到他转身走回来,葛美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还含着眼泪的双眼,哀戚之中又水盈盈的,要掉不掉格外惹人怜惜,散发的异彩犹如坠落的星辰一般璀璨,可是钟策又哪里顾得上去体会。
他严肃的走回铁门边,对上她亮起来的的双眼,异常冷淡、冷静、冷酷的说道:“你误会了,我只对我未婚妻那样笑,只不过,你恰巧站在她那个方向。”
葛美娜呆了,原来,那也是误会么?
“还当我是你的教官么?”他严肃的问,眼神里带着压迫感。
“嗯!”她呆呆的点点头。他就是她的教官呀,她一辈子的教官啊,神来了也改变不了啊。
“那好,听我口令!”钟策的脸又跟军训时一样黑了。
“站好!”钟策喝道。
葛美娜一听,赶紧将双手从扒拉的铁门上放下来,站好了。
“稍息!”他背着手,跟军训时那样分腿跨立站着,下着口令。
葛美娜赶紧稍息。
“立正!”
她乖乖立正,心里燃起一簇微弱的小火苗。
“向后转!”搞……搞什么?可她还是听话的转过身去。
“齐步走!”他的口令声再次下达,她很想回头问,可是却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
走了好远,起码得有五十米,她忍不住回头看,钟策还在铁门内望着她,她心一惊,赶紧转过头来,想要认真点,走了没多远,却听到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原地解散。”
她赶紧回过头来,却见铁门内,他白色而挺拔修长的身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那一双漂亮矫健的长腿迈着坚定迅速的步伐在远离,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咬着唇、呆呆的看着那个身影,逐渐的消失在那条大道之上,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没有了,再也没有可能了。
真的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了。
从今以后,所有的念想,都是一个结局,都是一场空。
今生今世,她再也没有这样刻骨铭心而痛苦的爱恋了。
她丢了尊严、失了自尊,奋力一搏,换来的,是一个无可更改的结束,一个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的结束。
她求到了这样一个预料之中、可能的结果,可是她的心,好痛啊,好痛啊!
是谁在拿刀子割她的心,好痛啊!
她游魂一样的望着那远处的空dàng,心也空了,没有了。
她跟个傻子一样,绝望的转身,从此以后、两两相背,终成陌路。
她往前飘着,飘着,眼泪哗啦啦的流着。
这条路又宽又大,人少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