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看她。
桑瑜把蓝钦亲手剁碎的鸡胸肉加调料拌匀,戴手套捏成一个个小团子,平底锅开小火刷油,把小团子摁扁,烙成圆溜溜的肉饼。
香气四溢,比之前更甚。
她不禁暗暗侧目,打量门口,准确对上一褐一灰的眸子,在灯光下宝石般满是光亮。
桑瑜抿着唇笑。
这才是她的钦钦。
对她全然依赖,对跟她有关的一切充满期待。
而她,会给他足够多的感情,填补起他受过的伤,流过的泪。
刚一关火,蓝钦马上冲进厨房,帮桑瑜把小肉饼一个个盛出摆进盘子里。
他忙碌时,桑瑜摘下围裙,贴上去抱住他的腰。
蓝钦修长五指把她细细嫩嫩的手包在掌心,爱惜地摩挲。
桑瑜额头抵在他背上,满足感无法言喻。
或许nǎinǎi觉得蓝钦是病人,对她的所有反应都属于病态,正常的爱情,就不该过度地赖着黏着。
如果这样定义的话。
那她也是病人。
泥足深陷,患了名叫蓝钦的病。
别人的自由是有足够的私人空间,而她跟蓝钦的自由,大概就是可以无所顾忌地拥抱彼此。
蓝钦把最后一盘肉饼摆上餐桌,激动地以为可以开始吃了,桑瑜却找出两个大托盘,把盘盘碗碗依次放上去,自己端起一个小的,另一个大的给蓝钦。
“来吧钦钦,跟着女朋友走,准没错。”
桑瑜刚迈开两步,托盘就被一只冷白的手稳稳接过,她回头一看,蓝钦一手端一个,竟然毫不吃力。
“不行啦,”她又抢回来,“要上两层楼,不安全。”
蓝钦一怔,两层,那么……是阁楼?
阁楼外的露台,是整栋楼里他最不愿涉足的地方,他无数次站在那里,透过生锈的栏杆去看整个蓝家老宅,看楼下的树绿了又黄,看唯一对他好的nǎinǎi转身离开。
但小鱼在笑着朝她伸出手。
蓝钦没有停顿,握住她的手指一起咚咚咚往上跑。
阁楼和露台连接的地方,帘子早已被人扯掉,光秃秃空了许久,而此刻……垂着薄薄的浅色布帘,被夜风扬起边角,轻柔浮dàng。
蓝钦脚步放慢。
桑瑜先一步跑过去把帘子拉开,露出焕然一新的露台。
栏杆上的斑斑锈迹被新的古铜色漆光覆盖,原本爬过破落爬山虎的地方,缠着比楼梯上更亮的星星串灯,暖黄细密,晕着外面天幕月色,恍如浮动的星河。
搁置多年的藤椅和茶几,重新擦净套上了印着细碎暗花的软垫,靠枕大而松软,坑洼地面上,仔细顺着边角贴了地板,脚下是可以光脚踩上去的方形绒毯。
蓝钦端着托盘,不敢眨眼睛。
桑瑜在茶几边朝她挥手。
梦一样。
梦……会醒。
蓝钦心口狠狠一撞,大步冲过去,脚踏上地板的一刻,眼前情景没有消失,她的甜香温热近在咫尺,他终于确定,他真正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活着的意义。
露台上,风轻而暖,朗月当空。
藤椅虽然老,好在够大,桑瑜的小细腿轻轻松松盘在上面,她目光一寸寸刻着蓝钦无比优越的侧脸,心yǎng难耐,端起果汁,跟他的热汤相碰,“祝贺我男朋友——”
蓝钦期待眨眼。
桑瑜轻托下巴,娇娇地笑,“成功认识到其他都是错的,只有小鱼是对的。”
蓝钦低眸弯唇,把热汤喝下,拾起桑瑜特意给他准备的纸笔,先是郑重嘱咐她以后绝不可以独自忙碌这些大工程,接着,把压了多天的话袒露出来。
“小鱼,我是个病人,心理不太正常,对你的渴求……很大,我可能会把握不好分寸,如果超出,你给我改正的机会。”
他捏了捏笔,强制写下无法容忍的字眼儿,“不能离开我。”
桑瑜不说话,也用笔写,“不瞒你说,我多半也是个病人,跟你的症状特别类似,既然这样,我们干脆随便发挥,如果某一天,连我都觉得过度了,再提醒你,但在那之前,请先生,尽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