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安暖第一次问。
    白烨有些惊讶。
    随后满目柔情一笑，“当然。”
    “我爱你。”
    从确定自己的感情后，白烨就没有打算掩饰过。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把安暖留在他身边。
    他知道自己有病，变态，偏执还有很强的占有欲。
    如果安暖最后的选择不是他，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尽我所能，让你幸福。”
    暗色的眸闪动诡异的幽芒，白烨俯身，贴在她的耳边，几乎听不清的呢喃：“暖暖，别给我伤害你的机会……”
    在他眼中，抹去记忆，让她忘记过去，并不是对她的伤害，而是宠爱！
    安暖隐约听到后面那句话，身上的气息一冷，将他推开。
    “既然你说爱我，那就帮我恢复记忆。”
    “我会给你和厉铭爵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但我不想再做一个空白人。”
    “不可以。”白烨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温和，“如果恢复记忆，过去的事，会影响到你的决定……”
    “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安暖冷冷的瞥他一眼，没有再说话，直接向外走。
    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白烨的拒绝，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她脑子里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她的女儿……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似乎在冷战，谁都没有说话。
    安暖是习惯冷漠，白烨之前会主动找话跟她说，但这次例外，车内气氛全程低气压。
    顾笙和安心宝贝暂时不能露面，在王宫外找了一家酒店先住下。
    到了酒店，顾笙让安心宝贝自己玩，他拿出电脑忙碌起来。
    安心宝贝乖巧的自己画画，看到顾笙在忙碌，放下画笔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笙笙哥哥，你在干什么？”
    “监听你妈咪和博士的谈话。”
    从安暖怀里把安心接过来的时候，顾笙在安暖的身上放了一个纳米定位监听器，用来确定她那边的情况。
    因为安暖是安心宝贝的妈咪，顾笙对她也有尊敬，想尽快让她得到自由。
    安心连忙把嘴巴闭上，听从音箱中传出来的声音。
    但那边，现在是沉默，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任何声音传过来。
    过了几分钟，安心忍不住抬头问：“可是，如果妈咪把衣服换了，就听不到了啊。”
    “这只是个媒介。”
    顾笙的手依旧在键盘上跳跃，一面盯着屏幕，顺便温和的给安心解释。
    “有那个监听仪做媒介，我就能侵入山海宫的监控系统，可以用山海宫的系统，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白烨的山海宫是独立网络体系，有尹锡和一群黑客高手在，山海宫的防护墙不是一般计算机高手能够侵入的。
    顾笙的计算机能力确实强，但想从外界破解，需要的时间长不说，还容易打草惊蛇。
    那个不起眼的纳米监听器中有他编写的小程序，又在山海宫网络笼罩内，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融进山海宫内部网络，减少暴露的风险。
    安心宝贝年龄还小，虽然很聪明，不过太专业的东西听起来还是有点费力的，所以顾笙没有详细说。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电脑中出现了画面，山海宫的监控设备，跟他的电脑联上了。
    不大的屏幕被分割成几十个窗口，每个窗口都是不同的画面。
    顾笙打开投影仪，将屏幕投影到墙上，那些小窗口里的画面被放大，显得清晰了许多。
    安暖和白烨都在客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笙笙哥哥，我想妈咪……还有爹地……”
    刚刚见过面，现在安心又想念的不得了，看到屏幕上的妈咪，眼圈又在泛红。
    顾笙看到她这样，心疼的厉害，弯腰把她拥进怀里，安慰道：“心心乖，不用再等多久，你们一家三口很快就能团聚的。”
    “真的吗？”安心小手抓着顾笙的肩膀，急切的问。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心心？”
    顾笙在她的头上揉揉，“哥哥会帮你爹地，打败那些坏蛋。”
    少年的语气很宠溺，又带着一种傲气。
    不是他狂，而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厉铭爵的计划，有他参与，将会事半功倍。
    安心眼睛一亮，小手抱着他瘦削的腰，小脑袋在他怀里蹭，“笙笙哥哥，谢谢你！”
    “心心不用哥哥客气，不过你要答应哥哥，不许再哭了。”
    他心疼！
    “嗯呐！”
    ……
    在安暖失忆醒过来之后，白烨第一次跟她吵架。
    其实也不能算吵架，毕竟安暖一句话都没有说，话都是他说的，还碰了冷钉子。
    安暖在这里待不下去，站起来要向外走。
    “暖暖，这么晚了，你想去哪？”白烨挡在她面前，不许她离开。
    “你想限制我的自由？”
    “没有，我怎么会限制你的自由。”白烨否认，“不过现在已经是晚上，你对这里又不熟悉，想去哪，我带你去。”
    “抱歉，是我的错，不该让你生气……”
    “我只是太爱你，不想失去你……”
    “白烨。”安暖叫他一声，“希望你清楚，你追我，我并不一定要接受。你和厉铭爵是有追求我的机会，但我有拒绝的能力。”
    “或许我的选择不是你所希望的那个，到时候，你会如你所言放手吗？”
    就算他伪装的再温和优雅，可骨子里的偏执与占有欲是掩藏不住的。
    安暖第六感惊人，如何感觉不出来。
    “你最后，一定会属于我。”
    压不住阴鸷的情绪，不容人抗拒的语气，让白烨看起来有些邪性。
    他伸手想揽住安暖的肩膀，安暖错身让开，冷漠的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可惜，你出局了。”
    “白烨，我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不管我是否会接受厉铭爵，绝对不会接受你。”
    “暖暖。”白烨在笑，眼底却翻滚可怖的黑暗，语气温柔的诡异，“乖，收回你的话，我不喜欢……”
    他忍不下去了。
    既然她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质，那就不用再伪装。
    人都在他的地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他又何必再遵守那个约定。
    既然都对她洗脑过两次，那再来一次又如何。
    她，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