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老师也是赔这笑脸看着陈晓道:“条件有限,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只能委屈一下阿姨和孩子了,新宿舍楼很快就要建好了。”
陈晓沉默了一下道:“你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接待老师眼神里难免露出一丝轻视,不过依旧礼貌道:“您自便。”
他在国策院成立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工作了,见过不少这样的老师或者学生想要找关系征求更好的待遇,不过最后的结果总是不太如意。
陈晓没有在意接待老师的眼神,拨通了刘海柱的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
只是刘海柱给他的回答却是告知,说现在南陵国策分院都是老一辈的革命前辈挑大梁,分院长更是开国十勋之一的胡剑英老首长。
本身老首长已经瘫痪了多年了,结果灵气复苏,一朝惊坐起,还觉醒了灵根。
现在把陈晓一家安排进来,就已经废了很多力气了,还是天京中枢院的一号亲自打的电话促成的,而一号在老首长据说也吃了排头。
“老一辈的革命家都是苦日子过过来的,提倡艰苦朴素,现在搞国策院,振兴新红星,被一群老人家当成了新革命,三把火烧的兴旺,基本上所有的后门都堵死了,而且您的待遇可能比正规渠道进去的可能都要差一点。”
陈晓眉头微皱,刘海柱应该还不敢骗自己,那看来应该是集权被分散了,不过在现在的形势下,产生这样的体制也是合情合理的。
在意外随时会来的情况下,分散权力核心也有利于,保存火种,在战争年代救亡图存的老革命也是值得信任的。
只是看来交接上出了点问题,自己被老革命当成了可耻的特权阶级。
陈晓有点无奈,自己可是最仇富的穷苦大众的一份子,怎么能这么误会我呢:“真没办法了?比如说在我的档案里写一下祖上三代贫农之类的。”
刘海柱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陈老师可真没溜:“档案已经递上去了,现在可是真没办法了,现在南陵国策院水泥板一块,缝缝都抹死了。”
陈晓沉吟片刻道:“那我可就自己想办法了。”
刘海柱吓了一跳:“可不兴乱来……”
“嘟嘟……”
刘海柱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顿时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接待老师微笑道:“陈老师,还是克服一下吧。”
陈晓瞟了一眼聂玲玲和练青衣道:“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俩人睡觉可不老实,都梦游,梦游的时候还喜欢打人,就怕到时候有碍团结啊。”
“梦游?”
接待老师哑然失笑,心说这陈老师还真是能编瞎话,一脸的不在意道:“没事儿,春苗班的学生睡觉有老师看着,安保队长郑芳洁也住在员工宿舍,一般情况都能处理。”
陈晓皱眉道:“其实我还是劝你上报一下特殊情况,到时候要是出什么问题,可不要埋怨我提前没有跟你知会。”
接待老师意味深长道:“陈老师放心吧,梦游的事件已经处理过几次了,有经验,挺多梦游症都治好了。”
陈晓有点错愕,怪不得这接待老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是有人也干过这种事儿,摇头道:“那估计他们病的不够重。”
接待老师笑道:“国策院有着整个南陵最好的大夫,什么病都能治。”
陈晓也懒得跟这个接待老师拐弯抹角的打机锋,不够累的:“那行,算我没说。”
该劝的都劝了,他不信邪那可就没有办法了,没像曹操一样说这俩梦游爱杀人来吓唬他陈晓觉得就已经挺仁义的了。
然后陈晓看向练青衣和聂玲玲:“做个好梦。”
练青衣和聂玲玲都会意的点点头,也不闹了,默契不言而喻。
接待老师也是暗自摇头,把几个人挨个送到地方的时候,分别嘱咐了一下看着孩子睡觉的女老师,以及女保安队长,格外注意一下这一大一小。
而陈晓这边也被带来到了教师宿舍。
到门口的时候,接待老师犹豫了一下道:“我先提前跟您说一下,这里住的体术老师黄山河,性格有点急躁,您最好不要和他起冲突。”
陈晓毫不在意道:“没事儿,我以前很多室友脾气都不太好,跟我住一块后来都好了。”
说完陈晓推门就进去了。
接待老师:……
下了楼,接待老师打了个电话:“都安排下了,领导。”
接待老师神情恭敬,然后有把见到陈晓之后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冷哼:“哼!果然都是一个德行,拖家带口的往里塞人,真当老子的后门是这么好走的,这种歪风邪气必须刹住!”
……
陈晓进了屋,就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汉子上半身打着赤膊,浑身肌肉遒劲,坐在一张硬板床上,打坐锤炼灵气。
看到陈晓进屋了,黄山河抬起眼皮看了陈晓一眼,就不再搭理陈晓了。
陈晓也没搭理他,到了对面的一张床上,把枕头和被褥都堆在一起,摆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斜靠在被褥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给苏九儿发了一条短信:“睡了么?”
苏九儿隔了一会儿才发了两个字:“睡了。”
陈晓:“睡了还能回信息,看来你做梦都在想我啊,说实话我也挺想你的,咱们都分开五个小时三十四分钟零十八秒了。”
苏九儿:“滚!”
陈晓:“明天我就要成为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了,想想还有点期待啊。”
苏九儿发来一个撕逼微笑:“教师节的耻辱即将上线。”
陈晓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能不能别打击我,我可是真的怀揣着教书育人的理想来的。”
苏九儿:“教书害人还差不多,我挺奇怪的,你这样的人,怎么想着去当老师,现在最穷的就是国家势力,显然无利可图。”
陈晓:“我要为一个人渡众生,一个人又慢又困难,所以我想培养一群接班人。”
苏九儿脸红了一下,打字道:“谁啊?”
陈晓笑了一下,如实打字:“一个死心眼的老头。”
苏九儿脸一黑,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有些羞恼:“再见!”
陈晓把天聊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