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这些钱都是我的了,就连整个沈家,现在也全都是我沈锦的了!”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他有救了,接下来所有的债务都能够换的清了。偌大的沈家都是他的了,他很快就要成为沈家的新一任家主,到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有人敢拦着他了。
到时候,再也没人敢说他是窝囊废!谁要是再说这三个字,他就带人把他的嘴打烂!
沈锦脸上的表情简直是不言而喻,几乎谁都能看出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更加的不信这份遗嘱。
老爷子只是重病,但是脑子清醒的很,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沈修文一怒之下将遗嘱从陈丽丽的手里面抢了过来,打开里面的内容,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看下来,摇着头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
遗嘱上面的内容,居然真的是要把沈家给沈锦…
“沈律师呢?当时在立遗嘱的时候,不是有两个律师在场吗?我要两个律师通通站到我面面跟我说这件事情是真的,要不然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沈修文的身上陡然见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让人忍不住害怕。
他身材高大,长相刚毅,一张脸在不笑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极其严肃的感觉。再加上这些年来处理沈家业务已久,身上那股子气势一旦散发出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压迫感。
沈嘉铭也不禁开口问道:“对啊!沈律师呢?除非沈律师也在这里说这份遗嘱是真的,我们才相信。”
整个沈家,没有人会相信老爷子立的这份遗嘱,他们都怀疑这份遗嘱被掉包了,真正的遗嘱根本就不长这样。
他们口中的沈律师,是沈家老爷子最信任的一个律师,在沈家工作二十多年,对沈家可谓是忠心耿耿,他说出来的话,没有人不信。
老爷子每次在做重大决定的时候都会把沈律师带在身边,让他为其记录。
但是现在这等重大的时刻,沈律师居然没有出现这简直是让人觉得可疑极了。
同时,这份不三不四的遗嘱,也更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了。
一听说要把沈律师给找过来,陈丽丽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睁大着眼睛看着沈修文和沈嘉铭两个人,声音尖利的叫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相信老爷子立下来的遗嘱吗?还是说是在嫉妒我们阿锦得了沈家的财产?”
王律师也站出来,表情严肃的说道:“我敢保证,老爷子的原话就是如此,将所有的财产全部都给沈锦先生,这是我亲耳听到的。”
“另外,沈律师临时有事情,去了国外,归期未定。”
归期未定的意思,也就是说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也许是很快,也许是多达半年,也许是……再也回不来。
一直沉默着的沈文静突然开口说道:“这份遗嘱,整个沈家都没有人相信,现在单凭王律师的片面之词,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
“不如先等沈律师回来,如果沈律师也是这么说的话,那么到时候自然是无人再有异议。”
王律师的眼神中有一抹利光闪过,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看着面前这位昔日的沈家大小姐,语气不善的说道:“沈大小姐这是不相信我王某人的话?别忘了我可是老爷子的贴身律师,老爷子立遗嘱的时候,我全程都在他老人家的身边。”
“我说的话不信,那么请问谁说的话,你们才信?”
沈文静看了一眼王律师,掷地有声的说道:“我只相信沈律师,他说的话,我信。”
“你……”
王律师看着面前的沈文静,眼神之中一抹浓重的阴郁闪过,像是还想对沈文静恶语相向。
叶宁希自然是不能容许别人对她的母亲这样。
“我妈说错什么了吗?”
“这份遗嘱本来就有问题。”
叶宁希看着桌子上面的那份遗嘱,将其拿在手上,随意的翻了两下,快速的扫了几眼,然后又丢回桌上,弯唇冷笑了两下,说道:“老爷子不止沈锦这么一个儿子吧!”
叶宁希扫了一眼客厅里面的人,客厅里面还有些人应该是沈家旁支,看上去一共有近二十人,每个人都脸上都挂着一副贪婪的模样。
这些人怕不是……也想分一杯羹。
“就算老爷子的子女不止一个那又怎么样!”
陈丽丽仰着脑袋,气势很足的摔了一下放在桌面上的遗嘱,翘着二郎腿,手臂环绕在胸前,抬起尖尖的下巴,一副拿鼻孔看人的态度。
“老爷子就算是再想补偿沈锦,也不会将所有的遗产全部都留给他。更何况……呵!”
叶宁希带着嘲讽一般都笑意,看了他一眼。至于这声笑代表了什么,那简直是不言而喻。
陈丽丽:“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我以为我的意思够清楚明白了,不过既然你想让我说的直白一点,那也不是不可以。”
“众所周知,沈老爷子一生戎马,想要将沈家发扬光大。你认为这样一位掌权者,会眼睁睁的看着沈家自取灭亡吗?”
“沈锦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除了会赌博败家,还有什么用?”
“商场上面的事情,他懂个屁!老爷子要是真把沈家全权交给他,那可真是见了鬼了。所以这份遗嘱,到底是真是假,现在还尚未知晓吧!”
换言之,要是老爷子知道沈家几辈子人的心血就这么毁在一个窝囊废手里面,恐怕棺材板都压不住了,气的都能从棺材板里出来。
叶宁希居高临下的看着陈丽丽,一副霸气侧漏的模样,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王者睥睨天下的意味。
沈嘉琪一下子看呆了,万万没想到她这位表姐,说起脏话来,居然还霸气的不像话。
沈锦烂泥扶不上墙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叶宁希,却是第一个把这件事放在明面上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