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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有一位女主持在这里接见了王妃与几位夫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这位主持叫慧安,据说她曾是当朝的长公主,皇上的亲姐姐,当年因为嫁得不好丈夫早早过逝,而她却从此执意青灯佛前渡过一生,公主要出家这于皇家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先皇一气之下就扬言从此不认她这个女儿,而她也从此不再踏入皇家宫殿半步。
    这事已经转眼过去十多年了,日久天长,新皇登基之后特意为慧安建了个寺院,这个寺院就变成了皇家寺院了,慧安也就一直住在这里为浩瀚王朝祈福。
    由此可见,慧安与皇上的姐弟关系一直都是较好的。
    走进来后大家便可以把斗蓬拿了出来,慧安的话并不多,不过是听说为浩瀚王祈福她才亲自迎接罢了。
    西洛先上了香,别的夫人也跟着一起上香,然后虔诚的跪在地上为浩瀚王祈福。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奴婢们也垂着脑袋跪在王妃与夫人们的后头,慧安这时陪着念了会经后就离开了,为浩瀚王祈福,贵在夫人与王妃的诚心,所以夫人们今儿无论如何也得陪着在这里跪上一跪的。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因为寺院里太过安静了外面有点动静就显得比较大声。
    五夫人此时正跪在西洛的后面,听见这声音的时候本能的抬了抬眸子朝外一瞧,就见外面已经忽然冲出十多个手持刀剑蒙着面的男人来。
    这般突然的变化立刻惊得在场的奴婢都尖声叫了起来,西洛也猛然就站了起来沉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这些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那些人并不言声,只是瞧了瞧几个人,最后所有人的目光一致落在了西洛的身上,最前面的那个人猛然就挥刀砍了过来,他的来意已经很明显了,意在取西洛的性命。
    西洛眸子一戾,粉拳微握就要击过去,却是没有想到晴天丫头却惊叫着就冲了过来,挡在了西洛的前面,那人的剑就直直的朝晴天直刺过来,西洛惊然,这丫头忠心护主她知道,可她居然连命也不要了……
    然而,说迟时那时快,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五夫人却忽然就出了手,没有人瞧出她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大家只瞧见站在五夫人身边的含纱丫头一头就冲了上去,之后那剑硬生生的刺在了含纱的胸口,竟是让她连惨叫一声也发不出来,只惊得瞪大眼眸,一口鲜血由嘴里就喷了出来,那眸子里带着不可质信,似死也不相信自己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刀下鬼了,所以含纱是死不能眠的。
    那持剑之人也没想到这一下子就扑上来二个忠心护主的丫头,一般大户人家的丫头见到这中情况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敢冲上来,手中剑一顿迟缓了片刻,五夫人的五指已经张开,直抓住了那刺来的脖子,只听一声咔嚓之响,那人的脖子竟然被五夫人硬生生的拧断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五夫人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平日里瞧她娇弱不堪,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这会怎么就成了女侠似的人物了?
    这反差太大令很多人都一下子回不过神来,西洛眸子微闪,刚刚旁人也许没有瞧见,可她就站在五夫人的不远处瞧了个正好,如果五夫人有此等身手刚刚必然能够拦下这人的剑的,可她没有,她把含纱推了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含纱是忠心护主而死,含纱就算是护也不应该护她这个王妃呀,而是护她五夫人才对,可西洛又知道,这含纱不过是被叶侧妃收买的一个眼线,五夫人如此的深藏不露又岂会不知道这事,瞧她出手如此毒辣,只怕早就生了杀含纱的心,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找到半法,或者被浩瀚王先安抚住了,那男人是觉得杀了这条眼线后叶侧妃定然还会再弄别的眼线在她的身边,与其这样不如留着这个眼线在自己的眼皮之底下好好监视着。
    可瞧五夫人刚才那不露声色的狠劲,她怕是腻歪极了含纱这条眼线。
    西洛自然也不喜欢这等出卖主子的小人,所以对含纱是没有半分同情的,只是对五夫人不得不在心里再次评估一番,这个女人每次都会让她的视觉产生不同的冲击力。
    五夫人若是西秀的话,那西秀是将门之后,将门之女会舞刀弄剑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不过是五夫人平时身子太娇弱了,而且记忆里并没有多少关于她的事情,才会不晓得她会这一手。
    但毫无疑问,今天带五夫人出来是带对了。
    那些男子乍见一个娇弱的女子竟然能把一个大男人一剑杀死一个个也都惊了,可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五夫人已然在沉着的说:“王妃,你们躲开,让贱妾来收拾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声音虽然轻柔,可那语气里已经含了必杀的戾气,与平日里娇弱如水的五夫人可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
    西洛虽然也会点拳击之类的功夫,但她也瞧出来了,自己这点功夫实在是不能与五夫人相比,索性也就识相的朝后退了退,免得碍着了五夫人动手。
    其她夫人则是吓个半死,花容尽失,她们几时见过这等阵势,早知道如此今天就不来了。
    五夫人手里持着那带血的剑,眼神里有着让人震慑的阴狠之气,轻柔的声音似由地狱里传上来的,她道:“今日你们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下场全都和他一样。”她是要问出究竟是谁派他们来行凶的。
    数十个汉子瞧着她那阴森的眸子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明明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儿,怎么身上竟有这般重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