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穿了等于没穿,就是这样了。
尤其是小姑娘头发遮挡的前胸若隐若现。
竟然连内衣都没穿!
这也太过分了。
“你过来。”江浸月放下剧本,拉着小姑娘走到放置行李箱的地方。
“啊。”
“把密码打开。”
许乔乔乖巧打开行李箱密码锁。
箱盖弹开,许乔乔刚要接开盖子,突然想到什么挡在箱子前面,“我们去看别的箱子,这个箱子是空的,啥也没放。”
许乔乔朝另外的地方努嘴,江浸月看过去。
确实摆放着四五个大小不一的行李箱。
“好啊。”江浸月踏步向前。
“我去给你开箱子。”
危机解除,许乔乔很上道地跑开。
江浸月笑看着她跑远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回第一个箱子,轻飘飘拉开盖,“我到要看看你这里装了什么?”
“别——!”
许乔乔惨叫着扑过来。
然,为时已晚。
江浸月已经看到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物上散落着一套棉质睡衣,长衣长裤交叠在一起,凌乱着反面朝上。
江浸月叹气。
用正常的思维揭穿小姑娘:“刚换的?”
“不…不是。”
“你来之前我就在试穿睡衣,我本来也要穿这套睡觉的。”
江浸月勉强放过她。
“道理我都懂,可你见我为什么不穿内衣?”
“同一个性别,没必要。”许乔乔不再惊慌,说得头头是道:“再说,谁睡觉还穿内衣呀?”
“万一来得不是我,而是别人敲门呢?”
“我肯定会问问题确认身份的。”
江浸月表示怀疑。
许乔乔脱口而出,“你真以为我这么不小心吗,我也只是对你一个人放心而已。”
因为你根本不会对我起非分之想。
“你真以为我是什么正经人不成?”
“你不是?”
江浸月沉默:“我是。”
“快去穿内衣吧,我在外面等你。”
只一秒,许乔乔就泪眼朦胧,快哭了。“我不想嘛,你当没看见行不行?”
“听话。”
“那你和我玩一个游戏,要是我输了就穿。”
要求还挺多,江浸月沉吟一会,说:“可以。玩什么游戏?”
“古今中外,风靡全球老少都会的游戏——石头剪刀布!”
江浸月“……”
这还真是个纯碰概率的游戏。
许乔乔:“三局定胜负。”
两人双手背在身后,在开始声响起的同时亮出手势。
第一局:许乔乔剪刀,江浸月布,许乔乔胜。
第二局:许乔乔石头,江浸月剪刀,许乔乔胜。
第三局:许乔乔剪刀,江浸月布,许乔乔胜。
……
江浸月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三局三输的战绩她不忍心看。
“老天都偏着我这边呢。”许乔乔下巴扬得高高的,骄傲又可爱。“让我看看你的台词哪里不会。”
许乔乔捧着她的剧本坐到床上,还特别心机选了中间位置。
这下子,江浸月必须要坐到她旁边才能看清剧本上的字。
她动动脚趾,瞥见茶几放着一沓剧本,显然是许乔乔的。
拍戏之初,沈导给每位艺人都发了两份剧本。
一份是包含所有演员
台词的,一份是只针对本人台词的。
茶几上放的就是完整剧本。
许乔乔瞧见她的动作,飞速下床拿起剧本往抽屉里塞,啪嗒落锁。
至此,房间里就只剩下江浸月的剧本。
“不能老依赖剧本,台词要牢记在心才行。”许乔乔老前辈般劝告。
“剧本总共三百页,今天是进组第一天。”
“哦,那是有点强人所难。”许乔乔虚心认错,并没有开锁拿剧本的意思。
伸手拍拍床铺,“它真的很软,不要上来试试吗?”
“那我…试一试。”江浸月半推半就坐上去,去看许乔乔翻开那一页剧本的内容。
才刚看清抬头两个字,许乔乔冷不丁推倒她。
“坐都坐了,那再滚一滚吧,滚四圈都没有问题。”
江浸月惯性滚了一圈,她重新坐直,拢好散乱的头发,“我是来和你对台词的,不是来做这些有的没有与演戏无关的事。”
许乔乔被唬到,认真看起剧本。
红线标注的那一栏是裴安念一家被保留本性的猛兽发现,父母被撕碎扔在面前,裴安念悲痛欲绝,发誓要修炼变强杀掉这些混蛋为父母报仇。
她离开祁羽家,踏上修炼变强的征程,在两年后的某个未开发景区山洞,遇见来探险的祁羽,再续前缘……
“我来扮演猛兽,你扮演女主,来试演一遍。”
江浸月点头。
“跑啊?你再跑啊,再不跑的话你这身皮就会变成碎片,这只小兔子也没办法再见到你了吧。”
江浸月:“你这个恶心的臭虫,快放开我爹娘!”
“牙尖嘴利的,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在你这种人面前亲手摧毁你的人生信念、最珍贵的东西。欣赏你仇恨绝望的神态,真是美妙啊哈哈哈,想必很快就能在你身上见到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