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厌恶这些女人,厌恶至极,她肯屈身陪她们玩玩已经是底线,所以这些女人最好不说话当个哑巴才会让她高兴。
傅慕离下手从来不会轻,美人叫了一整夜,求饶了一整夜,殊不知她越叫傅慕离越是想折磨死她们。
多少次她幻想着床榻之上相伴的是那个人,而不是这些莺莺燕燕,可只要她一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别人,她恨自己,更恨那个人。
只要兰儿是真心对她好的那个人。
可到头来伤害兰儿最深的那个人却是她,兰儿至死都恨透了她。
兰儿的眼睛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清澈干净。
她真的好喜欢兰儿,喜欢到她只能把这些女人当做是兰儿才下得去手。
这些年笑儿一直都是她心尖尖上的肉,那是因为笑儿的眼睛像极了她娘亲,像极了兰儿,她想把对兰儿的亏欠全部都补偿给笑儿。
“公子?”美人疑惑看着傅慕离,她的动作不知道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傅慕离匆匆退了下来,穿上了衣裳,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傅慕离觉得自己有些脏了,泡在木桶里好几个时辰,之后才去了笑儿的房间。
笑儿还没有醒,傅慕离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边,伸手抱住了笑儿,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入睡。
傅慕离就这么看着笑儿睡得香甜,看着看着她也笑了起来,这时才闭目睡去。
只有在笑儿身边,她才能勉强安静入睡。
她想早点歇息,毕竟很快就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
“完了完了,今日七大姑八大姨又跑我家来企图说服我爹收傅慕离当义子了,我不服跟她们吵了一架,结果……没吵赢。”
言家店铺内,言中谣正皱眉翻看着这几日的进账,已经头疼欲裂,陈戈还跑到她面前叽叽歪歪吵个不停。
陈戈拉着言中谣的衣角哭诉道:“阿谣,你可得帮帮我,再这样下去,傅慕离就要得寸进尺住进陈府去了。”
“别怕,只要你爹不答应,她傅慕离想当谁儿子都不成!”言中谣一边安慰着陈戈,又一边看向言代云,问道:“云儿,这几日情况如何?”
言代云皱眉说道:“已经有好几个人跑到我们胭脂铺来闹事,说我们言家胭脂铺卖出去的胭脂让她们毁了容,但其实她们也没有证据指责就是我们的胭脂有毒,只是此事即便报官也得好几天才有结果,我们的胭脂铺若是关门几日,损失可就大了。”
“阿谣~你先救救我吧!”陈戈哭着拉扯着言中谣,“那些女人嘴太厉害了,前几日还把我爹都给气病了,我爹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什么!陈老爷病了?请过大夫没?大夫如何说?”言中谣激动地站起身来。
陈戈支支吾吾道:“这……倒没有什么事,大夫说……”
陈戈说话慢吞吞都快急死言中谣了,言中谣再次厉声问道:“大夫说什么?”
“大夫说是前几日我爹钓鱼时不小心崴了脚,又进食多了些,一时岔了气,躺几天就没事了。”
听罢,言中谣瞪了他一眼,“那叫吃饱了撑的没事!”
陈戈委屈说道:“反正陈家和我现在都离不开你了,我爹说了,你要是不回陈家帮我,他也不帮我了,干脆把陈家家业拱手送人好了。”
“威胁!你们父子现在还威胁我!”言中谣怒吼着,又平复了心态看向言代云,“云儿,胭脂铺的事千万别报官,我们既然都知道是傅慕离在背后搞鬼,私下解决最为妥当,报官不是不可,只是对言家的信誉受损太大了,宁愿妥协多给那几个人赔偿也不能把事情闹大!”
言代云点头说道:“嗯,还有其他店铺也有人闹事,我已经安排人去私下解决了,看看她们到底要多少钱才肯了事,此事我们可以秋后问罪,事后算账,但是这个时候不能让所有铺子都出事。”
“阿谣啊~”陈戈突然坐在地上拉着言中谣的衣角擦着眼泪,“再过几日傅慕离就要入陈家祠堂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救命啊~”
言中谣长长叹了一口气,“我说了傅慕离是女人,她入不了陈家祠堂的,你随便找个理由拆穿她就是了,难道这种小事都要我帮你吗?”
言中谣说罢,一脚把陈戈给踹开。
谁知陈戈又拉住了她的衣角,碎碎念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傅慕离有女人有女儿,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根本不让我近身,我强迫不了她,别人只会对我指指点点,然后傅慕离肯定又会说我行为不端,然后以此来说事,说我不适合做陈家家主,那我不就惨了?”
“阿谣~”
“你闭嘴!吵个没完没了了……阿雪?”言中谣原本以为是陈戈又在叫她,转身一阵怒吼,结果却看见是蓝妃雪来了。
言中谣拉着她的手坐下,“阿雪,你怎么来了?”
“你跟云儿已经忙了好几日了,所以我担心你,就来看看你啊!”
言中谣听着蓝妃雪的声音,心绪也好了不少。
言代云见罢,连忙拖着陈戈离开了这里,好让她们单独相处。
“阿谣~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啊!”陈戈被拖走时还不忘给言中谣求救。
言中谣有些无语叹气,又温柔地说道:“阿雪,刚才我不是故意要冲你发脾气的,你可千万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