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然捏着睡衣衣角,咬唇道:“我洗好了,你进去洗吧。”
窗外的雨早已停歇,纪墨妍听言抬起头,把书本合上放在茶几上,眸中载满了似水的温柔,她道了句好,将睡衣搭在胳膊上,经过苏梦然时,犹如调皮的孩子般,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苏梦然忙抬手捂住耳朵,举起拳头就要打她,纪墨妍闪身躲过,双脚踏入浴室,关门前还朝苏梦然扮了个鬼脸,幼稚的一批。
几分钟后,浴室里传来悠扬的歌声: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苏梦然听着她唱的歌,一脸无奈的敲敲眉心,在原地逗留几秒,转身爬上了床。
纪墨妍洗完出来时,苏梦然已经睡下了,有几缕长发贴在脸上,遮住她若隐若现的精致面容,纪墨妍伸手把那几缕发丝勾开,半蹲下/身欣赏着她乖静的睡颜,直到有了困意,才小小的打了个呵欠,从她眉间烙下一吻,道了声:“晚安。”才去了另一张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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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翎这几天一边要忙公司的事,一边还要往医院跑,季闲的病情已稳定下来,且愿意交出自己手头上的证据,为公司出一份力,弥补自己曾因为妒忌所犯下的错误。
“妈,我最近真的很忙,没事你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好不好。”景翎揉着眉心,疲惫又无奈的跟自家母上大人请求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境。
梦然受伤住院,小纪总专门请假在医院照顾她。纪董拖着病体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楚甜的事情还没得到解决,楚立阳心有不甘的天天来公司堵人,自己除了财务部,还要暂时担任总经理的职位,成天管这管那,加班加点,有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偏偏自家老妈还非得给她介绍相亲对象。
景翎苦是心里苦。
现在只盼望着梦然早点出院,纪总赶紧回公司,楚甜的事尽快解决,否则,她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啊。
景翎妈妈:“你眼里除了工作就没点别的了,你是打算要跟工作过一辈子呀。反正我不管,时间地点都定好了,你就抽空过去吃个饭,见一面,能耽误你多长时间?”
“景总,楚立阳今天又来了,说是堵不到人他就自杀死在这里。”门外响起乔晟的声音。
景翎烦躁的捋了下头发,冲门外道:“知道了,我跟董事长通报一声,你让他稍微等一等。”接着,景翎就又对自家老妈说:“妈,我这儿真的挺忙的,相亲的事缓一缓,先这样,我挂了啊。”话罢,景翎起身出去,直奔董事办。
约莫十分钟后。
楚立阳同纪清何面对面而坐。
楚立阳说了几句场面话,心里却恨的牙根痒,低声下气的求他看在以前好歹一起奋斗过的面子上,放甜甜一次,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是进去了,那他下半辈子指望谁来养老?
纪清何再三斟酌,没有给出准确回复,只是说要问一下其他股东们的意见。
楚立阳和楚甜虽为父子,但公款的私自挪用楚立阳半点不知情,所以,董事会只将楚甜从里除名,并没有刁难于楚立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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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晃晃悠悠的走过。
苏梦然出院那天,风和日丽,是个非常好的艳阳天,纪墨妍把行李放入后备箱,吩咐司机直接去北郊别墅。
屋内干净整洁,有小时工定期过来打扫,所幸没有留下太多的灰尘。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
晚上回纪宅吃饭。
纪清何问了问苏梦然的恢复情况,苏梦然答恢复得很不错,已经痊愈了,要不然纪墨妍也不会准许她出院,纪墨妍傲头挺胸的看着自家老爸,颇有点小得意。
为庆祝苏梦然痊愈出院,李叔还特意开了瓶红酒,苏梦然伤口刚好,不能沾酒,所以纪墨妍只能跟自家老爸碰了几次杯。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了晚餐,饭后,纪清何把纪墨妍叫到书房,商量了一番楚甜的事,八点钟准时放小两口回家。
甫一进门,纪墨妍就把人壁咚在门板上,视线灼热,神情晦暗,呼吸一声急过一声,哑着嗓子道:“你刚才在车上说回家就可以的。”
苏梦然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过膝长裙,收腰设计,极衬身材,腰侧两旁一边刺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花花蝴蝶,很是惹眼。皎洁的月光洒入屋内,将门边的两道身影映衬的无比清晰。
鼻翼间满是浓郁的酒香,苏梦然对上纪墨妍含有欲/望的双眸,心跳砰砰跳,隔了几秒,她才开口:“先洗完澡再说。”
纪墨妍埋首在她颈间蹭了蹭,一手扶住她背,一手绕过她双膝将人打横抱起,眉开眼笑的应了声:“好。”
脚下突然悬空,苏梦然惊呼一声,下意识勾住了纪墨妍的脖子。
纪墨妍把人抱到楼上,直接进了卫生间。
放好水,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苏梦然握住她手,咬了咬下唇:“还没拿睡衣。”
纪墨妍轻笑:“没关系,反正穿了也是要脱下来的。”
苏梦然:“………”
待到衣衫半褪时,苏梦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嗤笑道:“小纪总,当时说好的约法三章呢?”
水流倾泻而下,蔓延过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上。
纪墨妍声音含糊不清:“我在执行!”
很快,卫生间里传出一阵阵欢/愉的软绵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