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直接对我的手腕下手，真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好不容易摸出了枪，结果根本没用。”
    “就那么被她扎了一针, 醒来就在这了。”苏娴抬起自己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还好我提前把你送给我的手表装进了包里，不然这次会被摔坏的吧。”
    何清这才察觉她的手腕上空空的。
    “嗯。”苏娴应声，转头看向旁边在削苹果的何清，一脸笑意地用完好的那只手支着下巴，“我昏过去之后，是怎么到的医院？是不是你关键时候冲进来，噼里啪啦把那女人一顿揍之后，就把我救下来了？”
    “你想法还挺多啊。”何清抬手将苹果递给她，“是你自己梦游跑过来的。”
    苏娴坐起身，接过苹果，“所以是梦游的我救了我？”
    “嗯。”
    “那她还有没有说别的？”
    何清摇了摇头。
    苏娴点头，便咬了一口白脆多汁的苹果，舔了舔嘴角，一脸满足。
    “何清削的苹果，好吃。”
    何清默不作声地弯弯嘴角。
    最近觉得跟苏娴之间亲近了一些，虽然关系一直都没有生疏过，但以前总是觉得没有看到真正的苏娴。
    面对面的人，却像是隔着一个透明屏障一般。
    “对了，案子那边怎么样？那个屠宰场跟罗烟有关系吗？”
    何清摇摇头，“似乎真的是普通的屠宰场被罗烟利用处理尸体，另外罗烟也并非出生于现在那个家庭。”
    “她是被领养的，而领养之前又是突然出现在孤儿院，连孤儿院都不知道她的来历。”
    苏娴点点头，“也就是跟我一样吧，她是不是出自我小时候所在的那个组织？”
    何清略有所思，“你知道你出自于一个组织了？”
    “嗯。”苏娴漫不经心地点头，“我到了隔壁房间，看到了墙上很多我的照片，里面就有上次录像带里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就是我吧，然后那个似乎跟我认识且出自于那个组织的女人，她说她叫简凝，想要把我带回去。”
    “简凝？”何清迅速地打开手机，“她有跟你说，那是她的名字吗？”
    苏娴点头，盯着何清开始编辑短信，大概是想调查。
    “我觉得这个名字十有□□是调查不到的。”苏娴轻歪头，“我在被何先生捡到之前，我的名字也什么都调查不到，我感觉，我以及那些人，如果没有通过一个渠道正式录入，警方是调查不到我们这些人的。”
    何清摁着屏幕的手微微一顿，不自觉地想起了罗烟那句话。
    [对于我们而言，在地面上，我们是没有家的。]
    是指这个意思吗？
    “但多少也要把这个消息传达过去一下，或许以后会有什么用。”
    苏娴点头，啃光了何清递来的苹果，将苹果核丢进垃圾桶之后，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
    “何清，我还要。”
    “要什么？”何清迷茫地抬起头，就见苏娴正舔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一脸无辜又少许色气。
    “我还要吃一个苹果。”
    “哦。”何清大脑懵了一瞬，又冷静了下来，收起手机开始削苹果。
    苏娴挪了一下身子，侧躺在了床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何清。
    “不然你以为我还要什么？”
    “没什么。”何清努力冷静地回答。
    “是不是觉得那句话有点点像是什么马赛克镜头里会传出来的台词？”
    何清耳根微微泛红，“不要胡言乱语。”
    “啊！对了！”苏娴忽地前倾了身体，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何清，“我们现在算是把手头的任务完成了吧？”
    “嗯。”何清用鼻音轻应了一声。
    苏娴就在眼前，她却不怎么敢抬高视线，稍稍往上一瞥，就能看到胸口前那颗印在白皙肌肤上的痣，分外的明显。
    “既然现在手头任务完成了，我们就去游泳吧，难得来了趟度假村。”
    “就你现在这个状态？”何清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正躺在病床上的苏娴，扫了一眼，视线又迅速缩了回来。
    “我又不整个人下水，可以在浅水区玩玩啊。”
    “浅水区基本都是初学者和儿童，你要跟他们融为一体吗？”
    她想象一下穿着泳装的苏娴坐在一堆孩子和卖力学习游泳的人之间，总是有那么几分格格不入。
    “这次来，不是都带了泳装了吗？刚好又是在度假村，来都来了，稍微放松一下怎么样？”
    见何清不看自己，苏娴转着脑袋，主动凑到了何清眼皮子底下，眨了眨眼，“好不好？”
    一个大美人都凑到跟前眼巴巴的询问了，基本没哪个勇士能拒绝的吧？
    何清默默地将苹果递给了苏娴，并将她推回了床上。
    “那等这边的案子做个总结了，我们再去怎么样？”
    “你起码得在病床上多躺两天。”
    “好啊。”苏娴美滋滋地啃着苹果，“那这个期间，你照顾我？”
    何清点了一下头。
    苏娴眉眼间立即浮现出笑意。
    虽然被打了一顿，手腕又折了，但按照现状来看，似乎也不是很亏啊。
    负责案件收尾的林于在隔天来了病房。
    “伤怎么样？”他站在门口扫；视了一眼病房，苏娴坐在病床上，何清正在给她一口一口的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