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罗烟扫视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人，“你们关系真好啊。”
    苏娴眉头微挑，眼里氤氲着几分笑, “是吗？有多好？”
    罗烟认真地思索了两秒，“就像……夫妻一样？”
    何清僵了一下身子，纠正道：“什么夫妻，是姐妹。”
    “什么姐妹，是妻妻”苏娴再次纠正。
    “妻妻又是什么？”何清被苏娴奇怪脑回路绕到茫然。
    “自己体会啊。”苏娴悠哉地伸着懒腰，站起了身，“我去洗澡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吧，早点休息。”
    “我一会也洗澡休息了。”罗烟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总觉得今天一天都是惊吓。”
    苏娴从浴室里探头，带着几分媚意地眨了眨眼，“双人浴缸，何清真的不跟我一起洗吗？”
    “不！”何清迅速果断的拒绝。
    “那罗烟呢？”苏娴平静地笑笑，然后将话题抛给了罗烟。
    “什、什么双人浴缸？”她愣愣地抬头，不知所措，“一、一起洗吗？”
    “开玩笑的。”苏娴笑眯眯地缩回头，拉上了浴室的帘子，去里面洗澡了。
    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就响起在屋内，十分的清晰，仿佛能透过水声想象到水滴砸落到苏娴白皙的皮肤上的画面。
    何清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逐了出去。
    都怪苏娴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害的她脑子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何警官。”坐在床边的罗烟小声地开口。
    “什么事？”何清回神，看向罗烟那边。
    “其实……我有件事没有说清楚。”罗烟紧张地捏着自己的双手，结结巴巴地道：“其实关于凶手，我自己也有一些猜测，但、但是不太敢说……”
    “你说。”何清微扬下巴，同时摸出了怀里的笔记本。
    “我认识的邻居里面，有一个很奇怪的男人。”罗烟磕磕巴巴地揪紧了自己的衣服，“我、我知道不该没有证据就怀疑别人，但是、我印象里奇怪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怎么说？奇怪在哪里？”何清立即来了精神，认真地询问。
    “是这样的，有个男人，是我的邻居，但我跟他并不熟，只是见过几面，知道他是我的邻居。”罗烟开始认真回忆，“但是他对我的态度却非常奇怪，就好像跟我很熟一样，有一天突然来跟我说话，但我完全跟他不熟。”
    “后来，我就经常发现，他在我家附近，经常能看到他。”
    “因为是邻居，在我家附近或许没什么奇怪的，但我总觉得……他对我的态度有点奇怪。”
    何清默默地记录下，然后抬头问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罗烟摇头，“我后面都不敢与他说话。”
    “知道模样和地址吗？”
    罗烟点头。
    “那好，我会明天去询问调查一下的。”何清静静地收起了笔记本，然后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地盯着罗烟，“那么，现在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罗烟一愣，面对一本正经的何清有些不知所措地点头，“你说。”
    何清抬手指了一下浴室，“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苏娴，在刚才盘问的时候就跟她说。”
    “我……”罗烟愣神，扫了一眼浴室那边，埋下了头，“对不起，我刚才……”
    “应该是我对那位警官有些害怕。”
    “害怕？”何清顿住，“她？害怕？”
    这个回答就触及到了何清的知识盲区了，苏娴整个人的气场都非常温和，加上很漂亮，应该是一眼就能让人感到亲切放松的人才对。
    “是、是的，我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我有点害怕那位警官。”罗烟慌张地点头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隐瞒了。”
    “没事，没有别的隐瞒了吧？”
    罗烟摇头。
    这边的话题刚结束，苏娴就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了，穿着睡衣，用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头发，浑身氤氲着雾气，十分撩人。
    “你们两个背着我聊什么呢？”她漫不经心地弯着笑，弯腰在柜子里摸的电吹风。
    “没什么，我去洗澡了。”罗烟慌张地起身去了浴室。
    “她……”何清盯着罗烟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很混乱。”苏娴懒懒地接过话，打开了电吹风，坐到了何清的沙发边，随意地拨弄着湿漉漉的长发。
    “我看出她有什么话没说，但没想到是不愿意对我说，我让她害怕，没有安全感？”苏娴无奈地耷拉着肩，“苏娴还不够亲切吗？”
    “你听到了？”
    “我一向听力很好。”
    “你已经很好了，只是我不清楚她害怕你什么点？不愿意告诉你，却肯告诉我？”何清匪夷所思。
    “害怕我的点啊……”苏娴略微一顿，偏头看向沙发上的何清，“是不是因为我浑身秘密呢？”
    “像是何清这种没有秘密十分干净的人，会透漏出一种纯天然的气息，让人觉得你无害吧？”苏娴弯着笑回眸，“而我这种人，不管伪装的多好，身上还是会散发着危险的气味，让人不敢靠近。”
    苏娴眼里敛着的那几分自嘲的笑，让何清很不安。
    “神……神秘的女人也很有魅力，我就很喜欢。”
    苏娴手中吹风机一顿，然后关掉了掩盖两人声音的烘干声，她嘴角噙着几分笑，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