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山墓地出来,程家人就坐上了来时的车,回了自家在郊区的别墅。
他们去墓地之前,陈妈就怕再回来后许兰芝伤心,早就吩咐了人把家里的灵堂拆掉,回来后,除了依旧挥散不去的悲意,家里已经和往常无异了。
负责照顾程语晴的小保姆,一见薄珊回来,立马跑了过去,把孩子递给了她,操着一口有些听不懂的方言,歉意地说道,“嫂子,小宝宝不肯吃,还一直哭,你来喂吧。”
她是陈妈的老乡,跟着丈夫在京市打工,前些天刚生下一个虎头小子,奶水足,陈妈看着她结实的身体,就和许兰芝说了请她过来来喂奶这一事情。
许兰芝原本不同意,因为薄珊自己有奶,并且这种事情总让她觉得有些膈应,自己家的孙女要去喝别人的奶,总归是有些怪怪的。
可那时陈妈就凑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太太,你看薄小姐那个身子骨,能喂饱孩子嘛,古代大户人家多少年的传统,总是不会有错的,不如把她请来留这个备份。”
程家不缺钱,自然不会在乎多请一个人,许芝想了想,便点头同意。
一开始的时候,小保姆真是没派上用场,每次喂奶都是由薄珊亲自来喂,可自从程佑天突然出了车祸,薄珊没日没夜哭得伤心欲绝,许兰芝便开始让小保姆给喂奶了。
头几次,程语晴不知道,喝得很是开心,每次喝完后,还打个小嗝,然后吐出一个小奶泡,看得许兰芝直抱着她,默默地流泪,来倾诉对儿子的思念。
可久了,这小家伙好像感觉到那奶水不是出自自己母亲的一样,就是把奶头塞进她嘴里,她都哭嚷着打开,于是喂孩子的重任又交到了薄珊手里。
薄珊看着停止了哭意,直往她胸上拱的女儿,轻轻叫了声,“妈,我进去了。”
许兰芝知道她是要带晴晴去房间喂奶,挥了挥手准备同意,可一转头,看见程佑阳开进家里的车子,嘱咐道,“先等等,她二叔要来了,给他抱抱,他还没见过晴晴呢。”
“可”薄珊有些犯难,自己闺女要喝奶,手直接开始往她胸上抓,她怎么等的了这一会儿啊?
但她又不敢反驳母亲的意见,只能一边轻轻摇晃着自己怀里的小女儿,一边在心里和她说:晴晴,再等一会儿,等会儿妈妈就给你喂奶,先让二叔抱一抱好不好?
程语晴一个连话都还不会说的襁褓里的小姑娘,自然是听不到也听不懂她这段心里暗示,仍旧拿着手去乱扯她的衣服。
兴许是轻车熟路,她一下子就扯开了母亲胸前的带子,寻着那奶香味凑过去了小嘴。
薄珊虽然长得瘦,怀孕的时候也是只见肚子在长,四肢越来越纤细,可估计是因为许兰芝调理得当的原因,她的奶时十分足,因此出门的时候为了防止奶水溢出来,都要带上奶垫。
女儿这么不管不顾地伸出小嘴,她也不能把食物从她嘴边抢出来,只能掀开了内衣,侧了侧身,一边喂她一边往里面走。
可即便是这样躲避着,程佑阳还是看见了。
他原本还没下车,停在车库外的时候,就撇到了保姆手里的程语晴,因为一直在国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个侄女,一时之间提了点车速,赶紧停好了车,朝这边走来。
哪想到刚走近,就看见自己小侄女一口一口地吮吸着她妈妈的奶头。
面前的女人穿了一见宽松的黑色长裙,显得身型更加的削瘦,吊带衫一侧的带子被急着喝奶的程语晴给拉了开来,露出一小截圆润的肩。
从别人的角度看去,或许她挡得极好,可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从内衣里蹦出来的乳房,还带着微微飘来的奶香。
程佑阳交过几个外国女朋友,知道西方人发育一般中国人好,况且薄珊的也不算大,可形状却很好看,又圆又翘,即使给孩子喂了一两个月奶,也没见走形。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程佑阳立马将眼睛撇开,等她在柱子后面似乎喂好了,急着上去想看看自己的侄女。
不远处的许兰芝看见这一幕,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大儿子虽然长得没二儿子眉眼精致,可到底是一个母胎里出来的,还是有些相像的,这么一看还真像大儿子还在世时的场景。
陈妈知道她在哭什么,忙安慰道,“太太,当心掉了眼泪,心脏又不好了,先生不是说了嘛,这次佑阳回来就不走了,也算因祸得福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伤心,而是想想小珊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许兰芝知道陈妈什么意思,薄珊才22岁,让她就这样守寡一辈子,不说她自己愿意,程家也做出不这样缺德的事来。
况且眼见她身完了孩子后,原本就漂亮的脸蛋少了点少女的气息,多了丝少妇的妩媚,竟比从前更加吸引人了,有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就算她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也会主动找上门来,实在是件烦心的事情。
许兰芝揉了揉太阳穴,“算了算了,这也是我管得了的,只要晴晴能留在我们家就行了,我是一天都离不得这孩子,一有几个小时不见心里就难受得慌。”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疼痛只能用着生命的延续来抚慰。
“我看不见得。”陈妈在旁边谋算着,“一来我看晴晴好像除了她妈妈的奶谁都不喝,二来薄小姐也不是能轻易放弃孩子的人。”
“那她难不成还要带着我孙女改嫁不成?”许兰芝生气的怒斥了几句,她极听陈妈的话,觉得她年纪长,分析事情透彻,听她这么一说,仿佛薄珊真要带着自己的孙女去叫别人爷爷奶奶似的,心里不免大为恼怒。
陈妈见她一会儿伤心一会儿生气,怕她上了身子,忙安慰,“太太,太太,,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要早做打算才好,免得主动权落在别人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