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消息,不意外的全都递到陈王楚龚耳朵里了,太子当真什么事也不做,每天就和太子妃腻在一块儿?”
“是东宫那的耳目传来的消息。”
“怪哉,皇兄是真有了美人不要江山了?”楚龚是不信的,有哪个皇子不觊觎那张椅子?只是敢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那太子妃呢?太子妃可联络了母家?”楚龚脑海里浮现那一道倩影,几个皇子年少时刻都曾经幻想可以和她结为夫妻,没想到最后却便宜了太子,若是届时登基,倒是可以让她成为寡妇纳了,她不但模样娇美、身段更是一流,还有个显赫的母家,若是他可以早些把她弄上手,也不必娶了家里那个没情趣的女人。
“太子妃和太子几乎一直在房中......任何书信未出东宫。”
楚龚咬了咬牙,觉得下腹开始有些肿痛,凭什么他可以抱着美娇娘夜夜春宵,他却必须埋身案牍,处理一大堆倒灶的杂事?监国这个差事可没有他想象中风光,必须在群臣间斡旋,那票老贼看他年轻可欺,老干些欺上瞒下的事情不说,他还没有办法做决策,什么事情到了最后都还是在不放权的皇帝手上裁策。
看来那个老不死的,该早点上路了,陈王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阴狠。等他坐上大位,第一件事就是送皇后膝下那两个小畜生去阴司。
父皇是很疼爱母妃,也很疼爱自己,可是再怎么疼爱,也不曾撼动皇后的位置,也不曾撼动太子的位置,父皇曾经召他,要他任选楚国国土内任何封地,说要给他最壮的兵马,可是就是未曾说过要把那张椅子交给他。
他一直以为父皇是属意自己的,谁知道父皇是以父亲的身份属意自己,可是以国君的身份,他是属意那个无所不能,连路家嫡女都能征服的太子楚敬。说到底,让陈王监国、封太子东宫,都只是父皇对太子最后的考校!
可是他不会这么认命的! 凭什么父皇可以随便给他希望,又随意要他绝望呢?
封宫后的日子,对青絮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她被迫和楚敬长时间朝夕相对。 这是她以前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可是她现在却只想赶快度过,被一块牛皮糖黏到的滋味莫过于此了。
“娘子,该你了。”两人在对弈,青絮没有办法保持专注,有好几次的失神了,青絮的棋艺不错,几次的失手还可补墙,不过终究也面临兵败如山倒的窘境了。
青絮看着盘面,叹了一口气道:”妾身输了。”
“是阿絮心神不宁,可是在担忧朝堂之事,阿絮不需为了这些琐事烦心。”如果青絮专心的下,他恐怕没那么容易赢。
“再来一盘?”他问。
“不了,精神不集中。”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阿絮要不要弹琴,为夫的可以帮阿絮伴奏。”
“弹琴啊......也好。”她点点头,这楚敬想做什么,她最近都是陪着,省得他没事做了,就想滚床单。
不过不管青絮怎么防他,到最后都会被他扣到床上去狠狠地疼爱一番
东宫接下来,丝竹声不绝于耳,也开始传出了小夫妻感情甚笃的传言,就以现在的局势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皇帝的病越来越重了。
又过了十日,楚敬和青絮终于被放出去了,皇帝真的不好了,楚敬带着青絮来到太极殿外,所有的王公贵族都来了,在外头跪着了。
青絮和其他的王妃一起跪着,处境则进了内殿,皇帝的病榻前贵妃于首位,皇后次之,已经乱了尊卑,可是没有人会在此时提及。
几个皇子依照位份跪着,皇帝的兄弟和亲侄儿也来了,场面无比哀戚,所有人都在流泪,只是这些泪水是哭皇帝还是哭自己,没有人知道。
青絮垂首,知道这是考验哭功的时候了,贵在外头的命妇们一个哭得比一个凶,她跪在陈王妃旁边,这个昔日的闺中密友已经泪如雨下,青絮拼了老命的拧自己的肉,终于也哭出来了,这还需要一些想象力,她想起了前世也是跪在太极殿外,苦苦哀求楚敬饶过她的母家,这样的意象法很有用,她马上哭得肝肠寸断。
太极殿内,皇帝已经不行了,他撒手人寰的时候,躺在他最爱的贵妃怀里。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贵妃大喊着,哀泣声传遍了宫中,所有的宫人都动了起来,跪着大哭。
“国不可一日无君。”哭了一阵子,贵妃如此说道,并且命人拿出了记有传位密旨的密匣。
密匣是封好的,要趁着当朝勋贵族亲都在的时候打开,并且由首领太监宣读旨意。
蜗牛:一直觉得嫔妃哭灵很厉害,说哭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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