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克的刻薄语言让李未济反感,但其他玩家似乎并不介意。
平台限制解开,其他玩家作鸟兽散,他们急着做任务。
李未济心里也急,但他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
看到好友不动,黎易心急道“老易,一会他们抢先了。”
“你知道什么叫克鲁吗?”李未济一句话就把黎易给问住了。
黎易连连摇头,李未济拿手一指履霜“他就知道。”
顺着李未济的手指看去,只见倒三角胸纹阿苏拉被十几个人围住。
从蓝色过膝裤和粉色抹胸裙来看,这些人有男有女。
李未济说道“他显然在本地模式中玩过这个地图,刚才平台限制解开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向广场的东北角跑,只是其他玩家也不傻,有些人看出他的底细,所以立刻缠上了他。他一定在纠结是带着这群人共同完成任务还是避开这群独自完成任务。”
黎易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跟上去啊。”
李未济摆手道“不着急。这是大家接触的第一个任务,不可能会很难,游戏给了我们五个小时,完全可以做点别的。”
“比如说?”
“比如说,找找计时器在哪。”
这句话说得没有由来,但黎易的确听懂了。
他转身向四周看去,才发现自己在大理石堆砌成的广场上。
平台正前方是几座三角形的石拱门映入眼帘,不知其用。
右前方有六根黄色的光柱,应该是充当路灯作用。
黄色光柱更远处有块散发蓝色微光的菱形岩石,这岩石悬浮半空,缓慢旋转着。
黎易注意到,每当玩家靠近这块浮空岩石,岩石就会扩散出一圈蓝色的能量光波。
再向更远处看去,只有依稀可见的树叶和灰蒙蒙的天空。
“这附近好像没有提醒时间的摆设。”黎易的确没有找到类似半人马大营火把那种可以指示时间的东西。
李未济一拍黎易右肩“你看这边。”
黎易右转,正前方有一座高台,高台上大中小的全息投影之花。
“没明白。你直说吧。”
李未济搓手道“阿苏拉喜欢用科技装点生活,他们的世界里除了有真实花朵之外,也有全息投影之花。苏丝告诉我,这些花会依红、黄、蓝、绿、紫、黑的顺序变颜色。”
“喔。这样的话,只要看花色,我们就知道自己在哪个时间段。”黎易听明白了。
李未济点头道“大花10分钟变色一次,6次后中花变色,中花变色6次后小花变色。”
听到这里黎易觉得不对了,他问道“那这三朵花的颜色都走完一轮,岂不是36小时?”
“对的。这是阿苏拉的计时习惯,不影响正常太阳周期。”李未济说着话往全息投影之花走去,“现在三朵花的颜色从小到大排列顺序是黄红红。”
黎易立马跟上道“这么说,小花变蓝的时候,这个任务时间就到了?”
李未济摇头,比个噤声的手势,他悄悄绕到阿比克身后,双掌一合,钢剑在手,将阿比克击晕在地。
“这是什么操作?”李未济的举动让黎易大吃一惊,但他立刻反应过来“你能击晕nc。”
李未济低语道“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他。一开始他隐藏得特别好,直到他拿出步枪示警,我才凭借对颜色的敏锐抓到破绽……”
没等李未济说完话,身边传来尖叫“他杀了任务nc。”
“明明没人注意这边的。”李未济心中郁闷,刚才故意等很久,等其他玩家都走远才出手,没想到还是被人注意了。
暗道一声倒霉,李未济拉起黎易往东跑,绕过黄色光柱,经过悬浮岩石,连闯两道三角石拱门,彻底离开广场,离开人群,来到两棵大树下。
“完了。”李未济靠着树干,“这下要和他们对立了。”
黎易傻傻看着好友“究竟怎么回事?”
李未济拿眼回望索兰德拉,那群玩家并没有追过来,看来阿比克已经醒来了。
1325ae,凤凰季第12日
我到血石这边来做瓦利斯的学徒。能加入对教团如此关键的工程实在是我的荣耀,尽管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导师有点……古怪。
天才们总是有点古怪,所以我带着极大的热情和乐观精神加入了工程之中。
1325ae,凤凰季第16日
我必须承认我曾经希望自己的任命会更……怎么说呢,更具有科学性。
但是我并没有参与到实际的研究中,相反,我一直干着仆人一样的工作,例如端茶送水,传递信件以及为守卫准备午餐。
我开始认为如果我想完成自己的研究,我需要利用日常工作结束后的时间,而且得积攒他们所说的“真实社会的工作经验”。
1325ae,凤凰季第29日
我向无形之神起誓,如果那些装腔作势的争论者要求我再为他们搬一本布满灰尘的巨大书册,我就把这个营地全烧了!
他们在争论到底是伪神、先知、还是埃德伯恩国王的祖祖祖叔父的猫创造了这个石头,我只能在晚上才能进行我自己的研究。
当然,就算我发现了什么,他们也不会听我的,所以我开始把自己的研究书页掺进研究队伍的笔记内。
我确信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些研究据为己有。一群恶心的混球!
1325ae,凤凰季第45日
和我猜测的一样,马屁精菲尔很快就剽窃了我的那份关于联结在血石上的灵魂的研究,他似乎是情不自禁地这么做了。
很难想像死在血石下的人会被血石的魔法永远地束缚在它的周围。克玛里之门的受选者在获得自由后,肯定回来了。
是什么样的目的或困惑强迫他们返回自己被献祭的地方呢?是什么把他们束缚在这里?血石对他们来说肯定是一种可以让他们活下去的毒品。
他们的能量被添加进环绕在血石周围的魔法涡流之中。为了无形之神的荣光,他们必须用死来献祭,但不管怎样,这是个让人羞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