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出奇的一致,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步。
宣玑大吃一惊:“阿弥陀佛我的妈!”
王队无缝衔接:“善哉善哉是我爹!”
肖征:“……”
不知道城郊墓地能不能加入“第二个半价”套餐,真想把他俩一起下葬。
接话的正是肖主任,只见异控局的“自动提款机”先生夹着拐、吊着脚……剃了个秃瓢。
宣玑跟王队俩人jiāo换了个眼色——看来“肖主任的头发被雷劈成泰迪卷”这事不是谣传。
好在肖征头型不错,颇为圆润,剃秃了也不丑,像一颗不苟言笑的煮鸡蛋。
水煮蛋冲他俩一抬下巴:“进屋说。”
肖主任的病房是单间,门口摆着一个巨大的能量检测仪,门窗上画满了镇邪安神的符,肖征被隔离在病房里二十四个小时,这会才确认他身上已经没有其他异常能量,刚恢复自由不久。
“没事,光头挺好的。”宣玑想起自己当“洗头工”的悲惨经历,搓了搓自己被水泡出了白印的手指腹,真心实意地说,“又省水又省事,我还想过两天去把头发剃了呢。”
肖征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这个不靠谱的坑爹货!
在异控局里,他讲完政治讲历史,信誓旦旦地声称自己能把变异的镜花水月蝶查明白,结果非但没明白,被他查成了一团乱麻。
“剃什么头发?你干脆把脑袋也剃掉算了,反正肩膀上扛的那球也不琢磨正事。”肖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留下那么大一个坑,提都不提一句,宣主任,你是不是也太不把同事的命当人命了?”
宣玑愣了一下,才发现肖主任把那位陛下干的倒霉事也记在自己账上了,顿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可是这事也说不清楚,他哽了好一会,只好默默地接过这口硕大的黑锅,扣在头顶。
宣玑叹了口气:“我不能提,怎么提?说句yin谋论的话,在我看来,使用yin沉祭文的人知道的事太多了,不可能是外人,百分之百就是局里的内鬼,而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这内鬼是自愿的、还是被附身的——那道雷劈下来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它还能在不同的人身上转移。我刚来不到一个月,整个总局认熟脸的一只手能数过来,你让我相信谁,不相信谁?”
王队连忙在旁边打圆场:“可不是嘛,那个从棺材里飞出来的大‘幺蛾子’追了我们好几十里地,那一道一道风刀骨头箭的,宣主任都差点让他片成刀削面。”
宣玑:“……”
可真谢谢您了,那么狼狈到底是因为谁带错了路!
肖征心里其实明白这道理,要换作是他,十有八九也会选择这么办,他本身是雷电系,被雷劈一下,通常也不会有什么事,就是现场调查组的人告诉他,那道引雷符咒用了一个已经失传的古老版本,劲儿太大了。因此在肖主任看来,自己此时这个朋克造型,完全就是因为姓宣的要装bi显摆。
肖征冷笑一声:“那请问算无遗策的宣主任,您现在能让我知道一下,我这道雷挨得值不值吗?”
宣玑把森林公园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第二处yin沉祭文唤醒的巫人族长,应该是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但被雷击中的那个白影应该只是个分身。”
肖征问:“你有大致的怀疑方向吗?”
宣玑想了想,摇摇头,没吭声——理论上说,如果在森林公园里,阿洛津没骗他,那么其实每个人都有嫌疑。
赤渊里封的是九州混战之前,乱窜在世界各地挑起战火的“灵气”,妖族与众多类人种族都能利用这种力量,凌驾于众生上……虽然“力量”这个词对当代人来说太抽象了些——毕竟,三千年过去了,已经没有人记得当年那些高手们通天彻地的手段,那些古老的传说,听着都更像是陈词滥调的破旧神话,没有真实感,远不如工资单和房产证有吸引力。
“我有一种感觉,”宣玑说,“使用yin沉祭文的这个人,并不仅仅是到处点火,他还在分化‘特能’和普通人。”
肖征一眯眼:“什么意思?”
“第一次,yin沉祭文选址赤渊,他把毕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