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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都备齐了,两人才手牵手到了室外。
    管理员照样还是问了两人的情况,但意外地把蓝蓝分到了栏外,盛宠却进了栏内,和皮皮一样,得先从从盛装舞步学起。
    两人在马房碰了个面,盛宠拉住她:“你刚给那人看的是什么东西,有那个就可以骑跑马吗?”
    蓝蓝把怀里的东西递了过去,那是她在美国时代表自己所念的女子高中出征跑马比赛所获得的奖项,后面还附上了她所骑马匹的照片,她的骑术虽然还没到可以参加大比赛的程度,但足以让她在栏外驰骋。
    “看不懂啊……”都是英文。盛宠娇气地皱起眉头。
    蓝蓝但笑不语,“等你有个十个栏内课时,我让你坐我后面,带你骑。”
    “真的?”
    小姑娘显得神采飞扬,“当然。”
    二人就这么说定了,蓝蓝帮着盛宠上了马背,盛宠学芭蕾也有几年了,平衡能力自然不错,但一看地下,还是难免露出了一丝惊慌,“好高!”
    蓝蓝牵着引绳交给她的驯养员,又将短鞭递了上去,眼见她要离开,盛宠细细软软的声线都抖得不成样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蓝蓝自己上了马背,摸摸小棕马的脖子,轻轻拍了拍,夹了肚子,小棕马听话地甩着尾巴走起。
    “喂……你去哪儿……给我回来……”
    驯养员笑着牵着白毛的小母马往栏内走。
    刚开始骑的盛宠,屁|股还不适宜马背的颠簸,皮皮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让自己的驯养员走慢些,等后头自己姐姐追上来,他非得好好取笑她一番不可。
    公主殿下可是一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关我什么事”样,这一刻的惊慌,可是玻璃罩下的带刺玫瑰花,只准看,不让调|戏呢。
    盛宠也不气他嘲笑自己,反而扬了扬下巴,“你自己也不是被牵着鼻子走。”以五十步笑百步,谁更可笑还不知道呢。
    皮皮拿自己的鞭子戳了戳公主微微拱起降低身体重心的背脊,“你得抬起头来看前面,马的眼睛只能看到两旁,看不到前面的路,你得替它看才行。”
    盛宠将信将疑,“真的吗?”
    皮皮得意地说,“不行你问他们。”
    盛宠投给驯养员一个眼神,那牵马的小哥被这姑娘的眼神酥得两腿发软,脸都红了,才回说:“是这样的,小|姐……”
    盛宠“哦”了一声,歪着头看皮皮,皮皮赢了一次,若无其事地打马往前快走。
    兄妹二人你追我赶转了三圈,皮皮才不经意间提起:“样式呢?还没起?”
    说起这个,盛宠擦了擦脸上的汗,得意地炫耀自己朋友:“起了,在外面玩呢。”
    “散步?”
    “骑马散步。”盛宠加了两个字。
    蓝蓝会骑马得益于她妈妈,郭略是典型的“小|姐”,除了心如发丝,画画手艺不错之外,她在其他方面真的让蓝蓝这个女儿……无话可说。
    骑马也是,郭略是常年不晒太阳的,但骑着马晒她就愿意。
    她们母女在狐狸河一间农场租了幢度假别墅,别墅附近就是马场,郭略除了画画,家务基本上不做,有时候手上还沾着油彩就跑去骑人家的马去了。
    她记性又很差,时常在林子里把自己和马迷得乱七八糟,有时候得出动邻居们才能把她给找回来。
    此刻的蓝蓝,在马背上乘风而里,眼眶一酸,勉强忍住泪水。她说不上爱不爱那个女人,可是,她知道自己很想她。
    可是最近呢,她为男孩子流眼泪的次数明显比想念妈妈的次数多出很多,可是,假如妈妈还活着,知道她喜欢着这样一个人应该也会替她高兴的吧……她在想什么啊!她突然自己把自己惊了一下,摇摇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那张清纯动人的小脸还是一层一层从皮肤底下红起来。
    真是的,为什么总是忍不住乱想。她沮丧地蹬了一脚马肚子,让马儿跑快点,让风吹散她那些可笑的想法。
    跑了一圈下来,她出了一身汗,大概是逼自己不再去想有关皮皮的事,眼神专注了起来,把刚起来趴在窗外欣赏马场风景的皮皮的那些喧闹的朋友们都给看呆了去。
    这英姿飒爽的少女,和那个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娇羞小花是同一个人吗?
    众人纷纷咽了咽口水,暗自感慨自己看走了眼。
    而蓝蓝跑出了一身汗,感觉到马匹有些累了,抽了缰绳,掉头往回走。
    伤心难过伴随着她一路长大,眼泪若不能从眼睛里夺眶而出,那以汗水的形式排出体外,也不吝为一个掩饰的途径。
    到了马房,她下了马将马匹交回,紧身的骑马裤包裹着少女的身体,曲线毕露无遗,她的倔强还没发泄完毕,小脸上还残存着一些,一路走来,来马场找消遣的大叔们纷纷打眼看向她,各式各样的男性脸孔上,带着暧昧不明的笑意。
    “样式。”
    蓝蓝正摘帽子,听见有人叫她,动作一滞,束成马尾辫的头发紧贴头皮,却被这一下勾住了一缕,扯得她头皮一阵疼。
    “啊……”她倒抽一口冷气,心里后悔极了,他还真是无所不在,她才有心要避避他,他就出现在了她视线里。
    皮皮朝她走过去,黑色马靴长到他膝盖,看起来英气逼人,可是一张帅脸却臭的跟踩到马粪一样。
    蓝蓝下意识地就去观察他的靴边,只沾了点泥,并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