芾认了输,甄琼神清气爽的躺回了自己的矮榻上,只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他如今也是个有钱又有情郎的人了,又岂是米芾可比的?
对了,今晚还是要备好甘油。邈哥的话,似乎也不能全信啊……
※
韩邈此刻则在另一座庭院里。
“小乙这些日玩的可好?”带着满面春风,韩邈好脾气的问道。
孙庞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会是那小道跟你示爱了吧?”
如此志得意满,肯定是抱得美人归了。就韩大那闷sāo劲儿,至少还得花上十天半月,才能发现那小道的心思吧?这么快就开花结果,必然是对方挑明了。唉,他还没看够笑话呢。
“哦?你倒是知道琼儿的心思啊。”韩邈挑起了嘴角。他就说,孙庞民为啥一直不走,原来是早就察觉了此事,却不明说,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吧?
糟!竟然说漏嘴了。孙庞民立刻赔笑:“小弟这不是为你开心嘛。赶紧安排宴席,庆贺庆贺!”
韩邈冷笑一声:“就不劳小乙费心了。你这假也休得够久了,还是尽快回返吧。”
“怎么又催我走?这也太见色忘友了吧!”孙庞民义愤填膺,痛心疾首。
“不走也成,赶紧给我搬出来。家祖母和小弟就要进京了,还要住在这边呢。”韩邈也不废话了。让孙庞民在院里住着,指不定冒出多少莺莺燕燕,韩遐进京可是要赶考的,绝不能让他扰了清净。
“啊?这院子不是你租的吗?还有家人进京,不该住在韩府那边吗?”孙庞民也傻了,怎么放着好好的家不住,又买新院子?这院子似乎也没原来的韩府大啊……
“那边局促,一大家子不好住。这院子跟隔壁打通了,更宽敞些。况且遐儿早晚也要娶妻,还当有个安身之所才是。”韩邈淡淡道。
“这才几日,就想金屋藏娇了?”孙庞民只想啐他一脸。韩府可是两进的院子,还带个庭院,竟然也敢说局促?东京城里房价奇高,连相公们都要租房,这小子居然转头又卖了个更大的房子。有钱了不起啊?!这哪是怕耽误弟弟读书,是怕家人过来,耽误他睡小道吧?
韩邈但笑不语。他跟琼儿方才定情,自然要多些时间独处才是。再说了,新买的房子虽说距离内城远些,但是离着道观近,方便祖母拜神不说,环境也更清幽。是个居家的好去处。
见他笑的刺眼,孙庞民恨恨磨牙:“就你这深沉心思,总有一天把人给吓跑了!”
“这就不劳贤弟cāo心了。”韩邈笑的大度,对身边人扬了扬下巴,“快帮孙郎君搬家,手脚麻利些。”
孙庞民“嗷”的一声,边骂边钻进屋里,收拾起了东西。韩邈站在院中,笑得更畅快了。
这次,他可是跟琼儿签了契书的。当然不是那三五年的身契,而是不限年份的商契。只要留在自己身边,就能得巨额分润,想来比身契要划算许多。琼儿如此爱财,自己赚的越多,他肯定越是欢喜,也就没心思乱跑了吧?韩邈是真心想要留住甄琼,当然要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当才好。
等祖母住下后,也要经常在老人家面前说说琼儿的好话。祖母原本就喜爱琼儿,有朝一日知晓两人之事,也不会有多气恼。至于小弟,更是要让他知道琼儿的本事才行……
韩邈心底暗自思索,仔细筹谋,却未曾发现,自己花的心思,早已超出寻常,惦念起长久来了。
戏弄了孙庞民一番,也安排好了新宅子里的大小事务。韩邈这才打道回府。谁料刚到家,就见甄琼领着沈括迎了出来。
“沈某不负重托,完成了目视表,也定出了镜片诸等,还请韩贤弟过目!”沈括拿出一大叠纸,双手递了上来。
韩邈可没想到,沈括来是送这个的。立刻接过,讶道:“存中兄家里还有病人,何必如此着急?”
沈括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那二百贯都送到了家里,更别提贱内病愈,也多亏韩贤弟一手cāo办。我整日呆在昭文馆,不过是个闲人,自然要把东西尽快理出才好!”
这些天,他又要照顾妻子,又要当值,时间其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