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原本都双眼迷离了,此刻像是突然被冷水浇了头的小狗一样愣住,整个人都沮丧了:“你要不要这么小气,你不是说第一天晚上我就按着你吻了好多次吗?”
肃修言优雅地笑了笑:“对,第一天晚上我就被你吻得快要缺氧,所以我决定慢慢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程惜:吸猫没吸够,空虚,嘤。
肃二:哼,让你嘴硬。
程惜:哭瞎,我从来没有嘴硬过啊,我一直都是如此热情似火!
肃二:……
第19章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完全清白(5)
这天晚上肃修言到底还是跟程惜一起住在了这个卧室里。
只不过他们分开来洗了澡,上床后也各睡一边,好在程惜也不知道是被打压了气焰,还是顾及着肃修言的身体,没有再不知死活地捣乱。
等两个人都躺在了床上,她却悄悄蹭过去贴在他的后背上。
她温热的呼吸就喷在自己的背上,酥酥麻麻的,想忽略都很难,肃修言只能轻叹了声:“你又怎么了?”
程惜轻声说:“小哥哥,后来你见过我的对不对,是什么时候?”
肃修言沉默了片刻:“不止一次,你想说哪一次?”
程惜想了想:“你随便挑一次来说吧。”
肃修言这次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记不记得,我中学毕业那年,我们家开了个庆祝的派对,你也去了。”
程惜想着就点了点头:“我哥带我去的。”
她说着叹了口气:“其实我怀疑过肃大哥是不是小哥哥,可是那天肃大哥对我很温柔,我就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小哥哥。”
肃修言冷笑了声:“抱歉,我没有像我哥哥那样完美,让你失望了。”
程惜听到了他话里的不满,抬手就抱住了他的腰,把身体都贴在他背上:“肃大哥是很完美啦,不过我并没有爱慕过肃大哥……我只是一直找不到小哥哥。”
肃修言又轻哼了声,这次语气才好了些,但仍是带着几分不满:“你那天不是全程都拉着哥哥说来说去吗?”
程惜不由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哥哥只带我认识了肃大哥,而且你一直都不知道在哪里好不好。”
肃修言顿了顿才说:“我在楼上,我不喜欢人多。”
程惜惊讶:“不喜欢人多还办派对?”
肃修言又顿了顿:“是我妈妈一定要办的。”
程惜顿时又对肃修言有些同情了,她原来因为哥哥的关系,知道肃修然和肃修言的母亲曲嫣对肃修言过度偏爱,现在看来这种爱大半也是强行给予,而不顾对方感受的。
她默然了一阵子,就听到肃修言的声音再度低低地传来:“不过那天我在楼上看到你了。”
程惜也不知道该说他太矜持,还是太傲娇,良久才叹了口气:“你就只肯远远地看着我,却不肯出来见我。”
她这句话也不知道触动了肃修言什么心思,他的脊背不自觉地紧绷了,隔了一阵才低哑着声音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有资格。”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总让程惜感觉他心里不知道还藏着多少秘密,仿佛那些黑暗往事,就算都已经过去,也还是变成了黑色的灰尘,重重地压着他。
她轻叹了声,隔着薄薄的丝绸睡衣,将轻吻落在他背上,叹了口气说:“我不再问了,但我希望有一天你准备好了,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她说完就靠着他的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同时收紧了搂在他腰上的手,就打算用这个姿势入眠了。
肃修言看她没了动静,过了一阵子,才有些咬牙地说:“你就打算这么贴着我睡觉吗?”
程惜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迷迷糊糊的睡意:“我快要睡着了……”
肃修言又等了一阵,没等到她的后续,反而能听到自己背后传来的呼吸声已经变得绵长均匀。
他在黑暗中忍耐地闭了闭眼睛,这个人还真是,明明不像是没有警觉度的人,却每次都自说自话地在他身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着。
在赌城相遇的那天晚上是,今晚还是。
他睁开双目,目光在黑暗中一再翻涌,最后还是又闭了起来,将一切挣扎都压抑下去。
第二天肃修言醒来的时候,程惜已经窝在了他的怀里,两只手都紧搂着他的腰,把头塞在他颈窝里,她的头发几乎都跟他的缠在了一起,却一点都没有不方便的意思,反而睡得很好。
不仅如此,她整个人都紧贴在他怀抱里,一点也没有客气。
肃修言深吸了口气,每个男人清晨都会遇到的那种烦恼,今天似乎因为她的存在,变得更加棘手了。
他忍耐地握着她的手拿开,羞愤地扯住睡袍的领口收紧,准备起身去洗手间解决一下问题。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起身,程惜的手掌就已经又伸了过来,她被惊醒了,下意识按住他的肩膀,睡眼惺忪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话刚说完,视线就顺着移动到了睡袍下方的位置,接着突然就开始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哎哟,原来是……”
肃修言眼疾手快地堵住她的嘴,避免她说出那两个羞耻地字眼,耳朵泛红着说:“正常男人都会有的!”
程惜“啧啧”地点头:“不过今天你的那个……似乎太精神了点。”
她还一点不觉得这跟她有关系,反而继续笑得像偷到了米的小老鼠:“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啊?”
肃修言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深吸了两口气告诫自己冷静,不然早晚被这丫头气死。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程惜却早已变本加厉,不但抬手按在了他耳侧的枕头上,还一个翻身坐起,长腿一跨,已经虚坐在了他的腰腹上,俯身笑着说:“怎么?要还是不要呢?”
肃修言被她看似异常熟练的动作镇住,脸色一僵,咬牙切齿地说:“你看起来好像挺擅长?”
程惜“哎哟”了声,继续带着坏笑说:“小哥哥既然都放手了这么多年了,我总得交过几个男朋友了吧,这不是我的个人自由吗?”
肃修言噎了一下,眼眶继续有泛红的趋势,憋了一阵憋出了句:“对不起,这是隐私,我不应该提这方面的事。”
程惜看他又被气又被噎,脸色都有些苍白了,神色间还有一丝仓皇闪过的难过,顿时就又心疼起来,连连怪自己嘴贱,忙放低了姿态哄他:“好了,好了,我骗你的,我没交过男朋友,我大学室友总喜欢偷偷带她男朋友回宿舍,我被辣眼睛辣多了学的。”
肃修言脸上的神色顿时又更羞愤了一些:“我说过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不用跟我解释!”
程惜轻叹了声,俯身在他紧抿的薄唇上轻吻了吻:“我也没必要解释的,但我说错话了,不管事实如何,我都不应该借题发挥。”
肃修言抿着唇皱眉看她,程惜又低头吻了吻他:“是我的错,让我的小哥哥伤心。”
她一旦这么放低了姿态,肃修言反倒不再怼天怼地了,甚至还多了点莫名的退让,他侧过眼睛,也不自觉放柔了声音:“你既然不会,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程惜“哦”了声,颇为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下来,还有点想挽回的趋势:“要不然我试试?”
肃修言抬手头疼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求你不要再添乱了……”
他竟然破天荒用了“求”这个字,程惜顿时就安静如鸡地缩在一边,表示自己不会再试图点火了。
他们这么在卧室里折腾了一阵子,出去的时候就正好赶上早饭和送肃修然离开。
肃修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到他们笑了笑:“修言和小惜昨晚睡得不错,气色都好多了。”
程惜连连点头:“还好,还好,肃大哥用完早餐就要回b市了吗?”
肃修然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这边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你们还是随时可以联络我。”
程惜又忙答应下来,早餐过后肃修然就被司机接走送往了机场,肃修言也重新换了一身刘嘉带过来的西服。
如果他今天只是计划在这里休息的话,自然没必要这么折腾,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去公司。
程惜想起来昨天发生的那些事,不知为何有些担心,提出来说:“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肃修言挑了眉看她:“怎么,你也想从我这里领一份助理的工资?”
程惜默默翻了个白眼:“我就算去神越,也要领心理咨询师的工资,更何况我还没打算被你压在下面。”
她这句“压在下面”的意味太含糊不清了,但不管是刘嘉还是旁边的保镖,全都一副神游天外没听懂的样子。
肃修言自然是听懂了,耳朵尖微微发红,在下属面前他还是板着张脸:“你要来就来吧,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他说完就拽着大总裁的架子自己先走了,程惜只能自己在后面跟上。
到了神越集团总部的那栋地标性建筑的大楼,程惜总算见识了肃修言这个神越总裁的日常排场。
虽然没有偶像剧里那么夸张,但下车进了大堂,见到的每个人都鞠躬问好是正常的。
电梯和办公楼层当然也是专属,出于安全考虑,也为了提高总裁的时间利用效率。程惜倒觉得比那些假惺惺跟上下班高峰期的员工一起挤电梯的总裁真实。
肃修言把程惜带到了自己办公室里,又留下两个保镖,就去隔壁的会客室见什么人去了。
程惜百无聊赖地巡视他的领地,这个办公室倒是跟肃修言自己的风格很统一,没什么杂物,却也不是过分严肃刻板,旁边也会摆个酒架,放上一些简单的装饰物。
程惜看了一会儿,正准备去办公室连着的休息室里体验一下肃修言说过的那把办公椅,就听到隔壁隐约传来什么人的喊叫,还有静音玻璃也阻挡不了的暴裂声。
她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窗外,只能看到玻璃碎片划过天空的残影。
而后她听到走廊里有保镖在喊:“紧急情况,有人跳楼了!”
程惜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几乎是甩开了办公室里的两个保镖,推开门快步冲向了肃修言所在的房间。
那里的门开着,事实上不仅是门开着,落地的玻璃窗也早就洞开了一个大口子,碎裂的玻璃洒在地毯和家具上。
肃修言就站在洞开的巨大落地窗前,摩天大厦顶端的风声烈烈,将他敞开的西服和短发吹起。
她不知是感受到了什么,拼命跨步过去,用力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仿佛下一刻,他就要乘风而起,也坠入窗外的那片空茫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肃先森:当着厨子被塞狗粮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感恩。
程惜:其实我不会也可以学习的啊!
肃二:今天不用!
程惜:你说你老这么害羞,我啥时候才能睡到你……
肃二:住口,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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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大家道歉,因为身体的缘故可能要停更2周调整一下啦,回来后希望可以日更到完结,么么大家。
感谢大家对肃二的爱,留言红包永远有效,我会尽快回来哒,笔芯。
第20章 做出决定的勇气,并不是每个人都有(1)
前情提要:夏令营绑架案的真凶周邢已浮出水面,肃修言重返神越后立刻约谈的助理却离奇跳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