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声喊着:“你是谁?”
她的声音在这个世界里被传得很远,但是竹林里的世界似乎只是别人的故事,在另外一个世界,不管钟咏怎么喊,里面的画面也只是那一段,两个人追逐的笑着。
钟咏跟着跑,心里升起无以言喻的忧伤的感觉,似乎有重要的东西被她忽略了,她用力想,想不起来,只能跟着跑,不停的跑,她大喊着:你到底是谁,转过来,看看我。
可惜,眼前就只有这一幕,不知道跑了多久,空间里传来熟悉的巨大的吸力,钟咏眼前一黑,一睁眼就看到在圣女殿。
感觉脸上有湿润的感觉,是圣女殿的嬷嬷拿着温水浸泡的帕子给她擦拭着脸颊。
看到她醒了,老嬷嬷布满褶子的脸上微微的是一个笑容,眼里有着慈祥和睿智,她看着钟咏,似乎一眼看到的就是钟咏内在的灵魂,钟咏总有一种被她看穿的感觉。
嬷嬷看到钟咏醒了,温声说:“恭喜圣女,把羽化心经练至第十层。”
嬷嬷说完,圣女殿在侍奉的其他侍女也跟着跪下,说恭喜圣女。
钟咏顺着嬷嬷的手指看到那个羽化心经感悟的那个玉石板,上面显示着十道刻痕。
这个玉石板很神奇,修炼到一层就会多一道刻痕,如果圣女死亡,玉石会自我修复,刻痕消失。等下一任圣女修炼的时候,又会从一层开始。
钟咏有点失神,为何,自己进了大门,就变成了十层,那些明明是自己世界的记忆,为何会跟这个世界相通?
以前在自己的世界,这一幕会经常出现,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再次近距离,她不知道为何觉得心很痛,总感觉里面的那个小咏就是自己,那另外一个人呢,那是谁?
钟咏下意识的想要敲系统,但是想到辣鸡系统的尿性,默默的打住了,找系统就是找不自在,信系统还不如信自己呢。
带着这种想不透的失神和失落,钟咏回了白府,等晚上的时候,她打起十二分精神,睡觉之前,还在自己的脸上放了一张纸条:我们谈谈,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可惜,她忐忑的等了一晚上,那个三年来比大姨妈还准时的那个人……居然没来!
钟咏基本上是睁眼等了一晚上,途中她尝试运行羽化心经,但是没用,没用对方的引导,她根本进不去。
一直到天亮,图笛带着白铁锤过来找她,白铁锤现在是三岁多的小团子,长得玉雪可爱,本来就是大杂烩的长相,大概是跟图笛跟得多,一举一动的神态都几乎是图笛的翻版。
白铁锤吭哧吭哧的爬上床,压在她娘亲身上,喊着:“娘,起来啦。”
钟咏抱着她,跟她玩闹了一会儿,图笛看着她,有点忧心,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又压下了,哼,真相她知道,但是说破了,自己就不能留在小咏和软软身边,所以说不得。
她从钟咏怀里抱过白铁锤,说:“软软,我们去吃早餐。”
钟咏看着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抱着白铁锤的模样,说:“小朋友要学会自己走路,你这天天抱着她,以后还能替她走路不成。”
图笛就不乐意了,抱着她家软软亲了几口:“只要我闺女乐意,我就愿意抱她,一辈子都行。”
白铁锤知道图笛娘宠她,狗腿亲了图笛一口:“图娘亲~~”。
图笛心都被她萌化了,恨不得把这个小可爱挂在身上,嗯,已经挂在身上了。
钟咏看她乐意喜当娘,没理会她,反正她喜欢,图笛抱着白铁锤去大堂吃早膳,钟咏爬起来洗漱。
白家的爹娘去闭关了,白甄儿昨晚没回来,图笛给白铁锤喂肉粥,钟咏坐下拿了个包子,就看到白甄儿从外面匆匆的赶回来。
白甄儿激动的说:“磬儿,你说的那个墓沧派,找到了。”
钟咏:“真的,在哪里?”
图笛听到墓沧派三个字的时候,手顿了一下,然后又如常的家她家软软,按照剧情的推动,也该差不多了,想到就要跟钟咏和软软分开,她一下子很难过。
白铁锤嘴里都是食物,吃得嘴巴鼓鼓的,跟小仓鼠一样,她仰着头对着她的图笛妈妈笑了,圆圆的眼睛笑成小月牙。
图笛的难过一下子被冲刷了,已经有软软这样的小可爱填补了她缺失的爱,虽然钟咏心里还是没有爱她,哼,女人都是大猪蹄子,只有女儿才是小棉袄。
白甄儿大概刚刚轻功赶路回来的,拿起杯子喝了一杯水,才说:“墓沧派是域外一个消失了一百多年前的国家的本土语言,所以墓沧派只是一个门派很久远的名字,墓沧派在那个国家的语言里,是天空、悬空的意思,因为墓在中原和域外其实代表都是不吉祥,所以很少人会把这个字写出来。”
“这个墓沧派也不例外,所以外人知道的都是它的另外一个名字:悬空山。这是域外一百多年那个国家的一个圣地,传说是一座悬空在半空中的大山。这个国家很信奉天人合一,所以大兴古武和祭祀。基本上这个国家的祭祀都是从悬空山也就是墓沧派出来的。”
“据话本的记载,这个国家的祭祀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可以跟天地沟通,反正就是很厉害。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在一百多年前,这座一直悬空的大山突然消失了,这个国家也因为悬空山的消失,在几年的时间内极速衰落,然后被周边的其他国家吞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