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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一夜之间,她就好像凭空从这个世界
    “先生!先生你不随便上去的!你给我下来,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艳阳高照的大早上原本安静祥和的北平古里香大酒店内却传来了几声破坏气氛的怒斥声。
    声音的来源是负责守在二楼楼梯口的两名警卫人员,而这两位警卫此刻正一起合力想要将不听他们劝阻硬要朝二楼闯的一男人制服住,虽然男人力气极大,但到底还是处于人数上的劣势,防得住这个的剪刀手,防不住那个的横扫腿,最后还是被两名警卫按倒在了楼梯中间。
    “就跟你说了二楼是不能上去的,你是听不懂中国话还是故意来找茬的?”其中一名警卫二十岁左右,挺年轻的,肩宽腰窄,健硕的肌肉把他身上的警卫服给撑的紧绑绑的,也是他刚才一横扫腿轻松将男人掀翻在地上的。
    男人艰难的回头,因为肩膀处和大腿处传来的阵阵抽痛,让得他眉头微皱,抬眼看着这两个要是自己不说清楚是怎么都不会放自己上去的警卫,抿了抿嘴,“我.......我找你们小姐,陆晨曦,我叫徐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问清楚,麻烦通报一声。”
    两名警卫对视了一眼,找小姐?可小姐今天一大早已经跟着少爷离开北平了,临走前也没说过有什么人会来找啊?
    “两位兄弟,你们通融一下吧!我是真的有很着急的事找她,我们是认识的,我.......我是她在上海时的朋友,我跟你们陆诚陆老板也是认识的,你们帮我通知一声吧!”徐夭见两警卫面有疑惑也有怀疑,遂连忙说道。
    其中一名警卫闻言,低头看了眼被自己牢牢压制在手下的徐夭,半响,转头朝身旁的警卫使了使眼色,然后双手一用力,扣住徐夭的一只胳膊,跟另一名警卫合力将徐夭整个人凌空架起,不顾他的挣扎反抗,直接将他这么架到门口,然后丢了出去,“我们小姐今天早上跟少爷已经离开北平了,现在不在,别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又狠狠瞪了一眼还想再闯进来的徐夭,抬手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的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进来,下一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非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赶紧走!”说完不再看一脸央求还在说着什么请求的话的徐夭,拍了拍另一名警卫的后背,转身朝里走去。
    徐夭一脸不甘地看着古里香的大门,狠狠一跺脚,最后还是转身慢悠悠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来找陆晨曦和陆诚,主要是因为林小悦,先前林小悦就和他说过,说她要陪着莫倾征一起去,不管有多危险,她都不怕,他刚开始只以为她是说说而已,可没想到在莫倾征离开上海的第二天,他去找她时,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他找遍了整个上海,还去了林小悦的老家,还去电影城问过所有曾跟林小悦交好的一些演员和导演,发现哪里都没有她的踪迹,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一夜之间,她就好像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就好像这个世界从来不曾有过一个名唤林小悦的当红女明星一样。
    徐夭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等他回过神来一抬头,看着眼前陌生的街道,有些愣住了,呆站在原地半天后,感觉额头湿湿,脸也有些发烫,头也晕乎乎的,肚子有些绞痛,还有些反胃,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捂着肚子,走到一旁台阶处坐下,结果走得太急,没注意看路,脚下一滑,一头栽倒在台阶上,脑袋狠狠磕在了第二级台阶处,额前皮肤瞬间渗出丝丝血珠来,顺着眉间缓缓滑下,徐夭抬手想抹去快要落到他眼睛里的血珠,一动却发现有更加眩晕,视线也开始从清晰到模糊,从模糊到清晰,反反复复了两分钟,终是失去彻底意识的栽倒在台阶上。
    刘皮今天也是起了大早,先去火车站将陆晨曦和陆诚,贺云画,云什送上了火车后,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觉得时间尚早,而且今天为了赶去火车站,连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去吃,现在倒觉得饥肠辘辘了,所以便闲逛兜去了距离聚宝斋四条街口的妹记早点店买了份那里招牌灌汤包和小笼包,外加一杯豆浆,边吃边悠悠闲闲的朝聚宝斋走回去。
    “嗯?”刘皮刚走到距离聚宝斋大门还有四五部步距离的地方时,双眼微眯,脖子向前一伸,看了半天之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有个人倒在了他的店门口后,吓得一口小笼包噎在喉咙里,仰脖子喝了口豆浆,又拍了拍胸口,将那半口包子吞下去后,连忙快步跑上前去,走到那个呈俯卧姿势倒在台阶上的人跟前蹲下,抬手试探性的摇了摇他的肩膀,“先生?先生?你没事吧?先生?”见完全没反应,又转头朝四周围看了看,发现还好时间尚早,再加上聚宝斋的位置也不在特别繁华的地段,还没有人看到这幅场景,刘皮松了口气,毕竟他们好歹也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要是老主顾还好,但新顾客,这不吓人吗?
    刘皮一边心说:“还好还好。”一边伸手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然后扛着飞快的朝聚宝斋大门口跑去,推开门,一侧身闪了进去,一进到屋内四处看了看见还没有顾客来,于是放下心里朝内堂处大喊道,“锦瑟!锦瑟不好了!快来,咱们店门口死了个人.......额..........不是.........是晕了个人,还有气儿呢!没死!你快来看看啊!”
    锦瑟闻声出来,一看到刘皮还有他肩上扛着的男人,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拾起男人的左手,替他把了把脉,拧眉思索了一会儿,半响,才将男人的手放下,同时眉间重新舒展开,“没事的,只是没吃饭,胃疼,饿晕了而已,到他进客房休息一下吧!我去泡杯糖水给他喝下,应该就能醒了。”说罢便转身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