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拿起罐装的啤酒,很爽快一口仰尽。「谢啦!经你这麽一提醒,我知道该如何揪出她的顾忌!」因为秦天说到一个重点,一个曾经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可能对感情那麽保守,除非她对他存有芥蒂……
秦天大力拍着自己的胸口。「咳咳!」然後喝了一大口啤酒,才接着说。「死浑蛋!你下次再搞这招,老子就不教你把妹技巧!」亏他这阵子把所有知道的把妹知识通通教给他,这个死浑球不知感恩就罢了,居然还企图谋杀他。
「行了!我知道!下次不会!」谁教他那麽白目,乱问一些有的没的问题!
不过刚才经秦天这麽一提,他才幡然想起恬恬是从母姓,而且他也曾听小杰提过恬恬没有爸爸,那这麽说的话……
他越想,埋在心里的疑惑便像雪球越滚越大,他细想着他们之间,如果早一开始就存着芥蒂,那麽也许那个就是她心中不愿与他分享的秘密也说不定……
所以他大胆假设一个结果,恬恬很可能是他们在五年前那次关系後留下的意外?
对,如果答案真是这样,那麽按时间推断回去,恬恬真的有可能是他女儿。
「秦天,我、我忽然想起我有事情!这摊你先帮我垫,改天我再补你!」话一说完,他连忙闪人。
留下一脸问号的秦天。「喂!秦……」
这个家伙真有病,放着那麽多菜他也吃不完,不如找那个男人婆一块解决!
呵呵……相信她会非常乐意。
※※※
三天後。
一大早大家进到公司,便看见大厅地上摆满一堆香水百合花束,一张张亲笔属名要给谭瑷嘉,秦桓原本的好心情也全让眼前这夸张的一幕打散。
他随手拿起一束摊开卡片屌啷当很大声的念出来。
『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有机会能再和你共度晚餐。 欧阳修文』
他一脸鄙视扔下花束。「啧,欧阳修文这家伙是干什麽的?」
胡玥儿走到秦桓身边。「秦大哥你才刚到公司没几天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欧阳修文是我们芸舫集团的合作厂商之一,他们公司是纺织业里最大厂商,而我们成衣大部分的原物料全来自他们。」
「没有其他家纺织业可以跟他们角逐吗?」难道就因为这个因素,使得谭瑷嘉必须放下身段去迎合那家厂商的特殊需求!
胡玥儿不得不说实话。「目前没有!因为他们公司的化纤原料,还有高品质的物料都位於台湾之冠,不管是在台湾还是在国外都是成衣界极力争相合作的第一选择,再加上他们底下还附设多家染整业!如此一来,拥有得天独厚本钱的他们更是猖狂。所以谭总监当然不敢得罪欧阳修文,听说欧阳修文还时常利用谭瑷嘉到纺织业审查布料品质,然後……。」
接下来秦桓再也听不进胡玥儿的话,只知道自己现在心里非常不爽,因为他很不喜欢谭瑷嘉为了集团而做出这样阳奉阴违的事,说不定背地里她真的为了业绩而……
进了办公室,秦桓越想越气,将公事包往桌上一丢。
靠!秦桓你是气疯了!不然怎麽这麽想谭瑷嘉?
『喀!』
同时间,谭瑷嘉也在这敏感的时间点进到办公室,两人在空中交视几秒,谭瑷嘉率先别开视线,往自己位置走去。
秦桓则冷眼端看她的举止,秦桓眯眼打量她今天的穿着,像个评审从头到脚开始帮她打分数。越看他越生气,怒火越高涨,她今天的打扮难不成是为了楼下那个……
不用问,他知道肯定是!
她身上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穿着套装,但今天的颜色特别鲜艳抢眼,该怎麽说那种惊艳的感觉!她外头罩着一件鲜红色七分袖的长版外套,里头则搭上一套亮白色的连身套装,裙子还只到膝盖上头,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今天还搽上唇蜜,看她双唇掀阖,他真想把她这些天给他的冷眼抛诸脑後,然後走上前把她从座位上揪起,将她整个人压在桌上吮个过瘾。
不,他不只想吻她而已,他还想做更多过份的事!
「秦先生,请问一下,为什麽一直盯着我看?你没其他事情可做了吗?」谭瑷嘉放下笔,她抬起头,冷冷说着。
秦桓朝她笑。「我在看你今天做了这样特别的打扮,该不会是想找那个欧阳修文吃饭吧?」
谭瑷嘉睨了他一眼。无聊!
怎麽他也跟那群同事一样瞎起哄,以为她是那种女人!她向来对那些谣言不为所动,可以说没任何感觉,但今天话从他口中说出,却让她觉得难过,甚至有些伤心。
「就算是,那也不干你的事!」别人误解她,她无所谓!为何连他也这样想她?
想起上次,他不也是这样,不由分说不听她解释,就扣她罪状!
气氛忽然沉闷了下。
他被妒意给激昏头,所以说话特别难听。「啧,看来传言果然是真的!谭总监驯服男人的手段果然高竿!就连那个眼高於顶的小开欧阳修文也彻底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一大清早就差人送来那麽多花花草草,让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我们这里有人出殡……」
她捏紧笔杆。
他有必要把话说的那麽难听吗?
「秦先生如果你要继续在上班时间说这些有的没的,麻烦请你出去!」
「怎样?恼羞成怒了!」哼,敢情说她是敢做不敢当!
越不想理他,他却越讲越过份,这个无聊的男人根本存心挑衅!
「是,我就是恼羞成怒!那又怎样?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而你充其量不过只是个见习者,所以於情於理拥有这间办公室的使用权,也就是说有资格请人离开的就只有我……谭总监!」她刻意拿起桌上的名片,大剌剌举起。「所以麻烦你─现 在 立 刻 出 去!」
「谭瑷嘉,你……好!」秦桓也很有风度,他起身什麽东西都不拿,一个人洋洋洒洒往大门走去,但不是开门出去,而是把门落上锁。
他转过身,对着她释出佞笑。
谭瑷嘉看了他的举动,以及他越靠近自己的那副表情。
她惊呼。「秦桓,你想干什麽?」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