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章节,明天十点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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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赏你了,去开门。”
“谢少爷。”旺福欢喜的拍响了庄子的门。
时与在旺福的搀扶下进了庄子,梳洗后天已经黑了。
“少爷,要不要给庄子上的人训话?”庄头管家恭敬的弯腰询问。
“不必了,今日天色已晚,而且我有伤在身,训话就免了,留俩个人就行。”
“是,那奴才告退。”
果然大少爷经此一事低调了许多,这对他来说还真是好事呢,想想上俩次大少爷来时那个鸡飞狗跳,管家不由的打了寒颤。
第二日管家照例来请安,时与抬手让他起来,“管家,你也知道我是为何来这里暂住的,但是我告诫你一声,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安乐侯的嫡子,凡事自己捏着分寸,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你们平时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管家低头应了是,等他出门后想起大少爷笑着说这些话时,那眼神却很冷,不由的又对人恭敬了几分,他得赶紧吩咐下去谁都别惹了大少爷,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时与在庄子上住的还算舒心,因为腿部行动不便,他便整日窝在屋子里看书。
虽然有申书阳的记忆,不过那个纨绔最多算识字,朝政大事不懂,诗词歌赋不会,时与可是立志要考取功名的人。
那个人地位太高,他这样的如果不找办法接近,怕是一辈子都没什么机会靠近,俩年的日子很好,正好够他用功读书。
“旺福,我爹可有给回信?”
“少爷,这儿呢。”
时与接过信拆开看了看,嘴角勾起,这个便宜爹还算不错,没有彻底不管他。
“少爷,老爷是不是答应了?”旺福欢喜的问道。
旺福是从小跟着申书阳长大的,以前没少跟着他闯祸,当然也没少挨了板子,每次他犯错都是旺福受罚,难得的是这人居然还是很忠心。
时与也不瞒着他,顺手把手里的信递给了他。
旺福能一直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儿本事没有,他快速的看了信,“太好了,少爷,这下大家都不用再受冻了。”
时与笑着点了点头,“这庄子上的煤炭之事肯定是府里的姨娘在管,我娘做不出这种苛待下人的事儿。”
“可是姨娘为什么要克扣庄子上的煤炭用度?”
时与冷笑:“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为难我,依着我原来的性子,你说这庄子上缺了煤炭我会怎么办?”
“那当然是抢了下人们的,少爷怎么会冻着呢。”
“你说的对,可如果我这样做了,我爹岂不是对我更失望,这些下人们虽成不了大事儿,但是如果冻死几个人,你猜姨娘们会不会把这锅扣我头上?”
旺福吓出一身冷汗,“这……她们也太歹毒了?”
“所以我直接给我爹写信告知这事儿,你说我爹会不会问责管庄子的姨娘?”
旺福笑的傻乎乎的,“少爷,您好像变聪明了。”
时与敲了一下他的头,“敢调侃少爷,该罚!”
贺君武封好信封,“尚行,把这信送到边关,务必不能泄露内容。”
“是,属下这就去办。”尚行接了信就走。
贺君武看着摆在桌头的药瓶,轻轻一笑,这几个月来他忙的脚不沾地,倒是忘了这么个有意思的人儿,不若去看看他,反正就隔着几道墙的距离。
时与坐在厅子里,身边是烧得通红的炭盆,织的并不细密的竹帘子挂在四周,隐隐能透过缝隙看到院中开的正好的红梅。
他披着狐皮大敞,雪白的毛领衬的时与的脸分外精致。
这些日子时与足不出户,好赖把一张脸捂得见了原色儿,白皙中透着红润,一张嫣红薄唇轻轻勾着,看人永远带着笑意,绕是伺候了他好几年的旺福有时候都会看呆了去。
“少爷,这是今年新冬刚制出来的冬茶,选用今年第一场雪泡出来的,滋味醇厚,香气浓烈,入口留香,您……尝尝。”
时与抬眸看了一眼立在身边的粉衣少女,声音轻柔:“嗯,放下吧,我一会儿喝。”
少女俩颊绯红,抬头快速的打量时与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扭腰小跑出了厅子。
旺福在边上看的直翻白眼:“少爷,这奴才一看就对您有意思,您何不趁机睡了她,不喜欢了再丢开就是,反正您这身份睡几个奴才也没什么。”
时与淡淡的撇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旺福立马收敛了调笑之意,轻轻的在自己嘴上打了几巴掌,“瞧奴才这臭嘴,尽说些不好听的话,少爷您高贵着呢,怎么可能稀罕这些奴才,是奴才失言了。”
“嗯,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时与轻轻摆手,旺福立马逃似的出了厅子。
少爷这段时间的性子他是一点儿都摸不着,总觉得少爷不是以前那个少爷了。
旺福走后,时与拎着茶壶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对面,“阁下既然来了,下来喝杯茶吧。”
贺君武身子一僵,他隐藏的这么好他是怎么发现的?还是他在诈他?
贺君武决定敌不动,我不动,他不信一个纨绔真能发现的了他。
时与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伸手把那杯茶泼在地上,又倒了一杯热的,“大皇子殿下,您真的不出来喝一杯吗?”
倏然一阵冷风刮过,挂着的帘子发出一声响动,时与的脖子就捏在了贺君武的手上。
“说,你如何知道是我?”这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意。
时与仰着脖子,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盐水,他扯着唇笑没有回答贺君武的话,反是说:“小生谢大侠那天的不杀之恩。”
贺君武眼中的杀意又重了一层,手上的力道也加重几分。
时与看着他突然露出一个悲伤委屈的表情,缓缓闭上眼,俩行泪就那么落了下来,流过脖子,流到贺军武的手上。
贺军武被时与那一眼看的心烦意乱,手不自觉的放了下来,声音也没了刚开始凌厉,“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没怎么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