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对白花花的牙齿,只是亲密接触一下,以二人的身法倒不至于玉碎。眼见前方有牙当然要急刹车的,于是二人的牙齿撞击力量倒没那么大。
可是在他们嘴里的小鱼就要倒霉了,二人尴尬的瞬间,早已用嘴把鱼撕成两段。此时,二人嘴里各咬半条鱼,也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
只见衣然突然咧嘴哇哇大哭起来,嘴里的鱼自然是掉了。唐颂见状,当然也没功夫衔着鱼玩了。
欲上前安慰,说“对不起,我抢你的鱼了……”边说边把嘴里的鱼拿在手里,递给衣然。
衣然懵了,突然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叫“你欺负我,我告诉我爹去……”
唐颂心想,姑奶奶供着还来不及呢!你尽管哭,我就看看就好!
衣然眼见唐颂也不过来劝自己,感觉无趣,竟然真不哭了。咬着牙说“今天你惹着我了!有你倒霉了。”说着站起来就走。
唐颂跟上,付了餐费,出了饭店,外面竟然已经明月当空、夜幕重重。
“我送你回酒店吧?”唐颂说。
“我就不!”衣然扭动着身体“你不是在外面租个房子吗?我住你那!”
“什么!好好的酒店不住,你住我那干嘛?”
“我住酒店了,还怎么折磨你?”
“你虐待狂啊!你想住那就去吧,我住宿舍去!”
“你敢!你还要不要这个玄火功了?”
“我刚才赢了,你本来就该给我吧!”
“哼,对待色魔,本姑娘打赌有必要遵守吗?”
“既然你说我是色魔,还要和色魔住一块,你不是色心大发?”
衣然说不过,上来开始动拳头了……
二人来到了唐颂的出租屋,号称“一方塘”。这个名字当然是静瑶起的。
衣然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霸占床了,“你睡客厅沙发!”她叫着。
唐颂喃喃道“睡就睡,早想到了要睡沙发了,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衣然一听,乐了“我这个坏蛋还做到底了。接下来一个月你都要睡沙发了!”
唐颂惊问“一个月?你不回去吗?你随便和男人同居,你爹不打你吗?”
衣然笑道“放心,我爹指示我必须住满一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这啥意思啊?指示亲闺女来虐待大徒弟啊?
“我看师傅是给你任务了吧!”
“看来你不傻。你今晚的任务是把这本书的内容全背下。不背好,我不会让你睡觉。”她把那本《星罗十九式》扔了过去。
原来是来监督我练玄火功的,师傅真是人尽其才,这个臭丫头不每天往死里折磨我才怪!
听师傅说功法也分金木水火土五个不同层次,功法每提高一个层次,攻击力就会强大数倍乃至几十倍。
最低层次的功法大多散落在江湖术士手里,像师傅这种大神是不屑于收藏的,现在的《星罗十九式》属于火字功法,看来也是非常基础的功法了。
水字、木字品阶的功法估计不是谁都能练的吧。师傅说要练完基础的功法,打好根基再练高级的功法。至于金字品阶功法连师傅也没练过,听过几百年没有见谁用过了……
衣然洗澡的时候,把一些瓶瓶罐罐、纸符、一把小玉箫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瓶瓶罐罐不用说,估计不是什么练功灵药,就是疗伤妙药,书上的修士不都随身携带这种玩意?
纸符看起来上面画的好似都不太一样,不知道怎么个用法?若果能搞两张玩玩就好啦!
最好看的还是这个小箫,唐颂拿起来想放到嘴边试试,刚吹一下,衣然就在卫生间叫着“不要吹!”
然而已经吹出去了……
顿时只觉一阵阴风袭来,整个时空瞬间消失了。慢慢的,只觉眼前影影绰绰、鬼气森森。
唐颂独自走在一个荒寂的小路,天上没有一点亮光,路面苍白如纸,两边古木林立,雾霭飘动。
蓦然间,远处有一处灯火人家,唐颂走近,隐约听到有人哭泣,从外面的窗户能够看到,一个小姑娘正立在房中用手摸眼泪,,可见她长发及腰,身穿大红衣服,双肩微微耸动,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心疼。
唐颂上前敲门,询问因何在此哭泣。不一会,那姑娘打开房门。但见她形容楚楚,朱唇粉面,一双眼睛勾人心魄。唐颂顿觉心里撞击的厉害,不知所以然的就跟了进去。
这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却是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风情。看到对方年龄尚小,唐颂对自己内心闪过的念头有点羞耻。
“你是怎么啦?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哭?”
只见那女孩楚楚可怜的又微微抽泣起来“我爸妈前几日回家路上,不幸被车撞到,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在这害怕,刚刚听到树林中的鸟兽怪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才哭了起来。”
唐颂并没有听到什么鸟兽怪叫,也许是姑娘吓的出现幻觉。想着这姑娘也是可怜的很。
“不要怕,现在哪有什么鸟兽?”
姑娘看了看唐颂,一双眸子甚是撩人。“哥哥能否陪妹妹一会?我害怕。”
说着那女孩伸出手拉着唐颂进了里间,但见烛光摇曳,囍字满堂。唐颂一边有点沉迷,一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这女孩的手冰凉如雪,让人触碰之时不觉打个冷战。
她拉着唐颂靠床沿坐定,竟直接坐到唐颂腿上,一双玉臂勾着唐颂的脖子,甚至丹红小嘴要吻上来。
唐颂猛然站起要走,那女孩轻唤一声“哥哥,请慢,哥哥要走,妹妹送哥哥一样东西,待妹妹拿来,哥哥看了再走不迟。”
说完就进入房间里一个小门。
一会,竟听到流水潺潺,轻歌悠悠。唐颂心想“不是要看什么礼物吗?这是做什么呢?”
正思索间,忽听里面尖叫大喊一声,竟没了声音。
想是出了事,唐颂打开小门,竟发现那女孩竟赤身裸体侧卧地上,好似晕了过去。他上前试其鼻息,竟没有一丝气息!
唐颂忙抱起女孩向外走去,怕是迟了人就救不活了。走至门口,转念一想,这黑灯野火,哪找医院去,还是先急救一下,再找医生,不然怕是医生来了也来不及了。
于是他又折返回来,把女孩放床上,让其平躺,按压其胸口,按压数十下,再捏着女孩鼻子,对其口吹气。
不曾想,在他吹气之际,突然一个软软的东西突然钻进他嘴里,搅动一番。还往他口内吹一口凉气。唐颂顿觉两腿发软,浑身酥酥,眼睛迷乱。
那女孩竟从床上坐起,嘻嘻笑起来。“哥哥,妹妹像不香?你要不要再闻闻……”
唐颂顿时心魂迷乱,向那女孩爬了过去……
忽然听得一声大喝,模模糊糊好像是衣然的身影,那女孩见到衣然,竟浑身哆嗦,叩身求饶,整个身形竟渐渐折叠,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唐颂再定睛看时,眼前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沙发、茶几还有一条腿。他抬起头,这条腿站立的似乎是衣然,而他正在衣然面前趴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