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前一天,也就是在芸儿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跑路的时候,便接到了流觞的信,信上说;千玺的毒又发作了,这让芸儿不得不犹豫起来,尽管那个男生跟千玺有着偌大的区别,但始终放不下心,最终还是决定帮他解决好身体里的毒之后再离开。
第二天芸儿一大早就被喊起来梳妆打扮了,可是芸儿却也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喜娘为自己梳妆,喜娘嘴巴就没有停过,一直在说吉利话,芸儿丝毫不想搭理她,她也就识趣地闭嘴了,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不识趣的新娘子,都要嫁给宸王世子了,以后可就是王妃了,却一脸不情愿,这假清高给谁看啊?
芸儿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警惕性却丝毫没有降低,她透过模糊的铜镜看到喜娘那不怀好意的表情了,心里便多了几分防备。
经过一路的敲锣打鼓,芸儿在花轿上已经昏昏欲睡了,突然一个踉跄,芸儿一下子就惊醒了,立马稳住了自己的身子,轻轻掀开了帘子,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喜娘一瞧,急忙把轿子旁的帘子拉了下来,着急地说道:“哎呦!姑奶奶,这新娘子可是不能露面的啊!您这盖头只能是新郎官掀开的,你怎么自己掀开了?赶紧把它盖回去啊!你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啊,新娘子就好好的在轿子里就好了。”
芸儿手里蹂躏着那块红喜帕,似乎没有要盖回去的打算,因为盖着这玩意实在是太闷了,细细地听喜娘在轿子外面叽叽喳喳地不听念叨着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轿夫把脚给扭到了,这轿子可能不能按照正常速度行驶了,可是新娘子出门和到夫家的时间都是按照严格的吉时进行的,这下子只能临时找新的轿夫或者是慢慢地往前走了。
朱唇微微一扬,我就知道今天这事不会那么轻松的,喜娘无奈地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这下子一定会误了吉时的,你们就不能走快点吗?万一宸王府怪罪下来,咱们谁都担当不起啊!万一王上一气之下收回圣旨,你们可怎么给将军府一个交代?”喜娘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清晰,丝毫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焦急,不过身为喜娘居然在大婚之日大叫不好,嘴里晦气话一套一套的,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那可怎么办啊?要不…我们走快一点吧?”领头的轿夫说道。
“不行不行啊!我这脚伤得太严重了,要是继续这么走下去,只怕这轿子会像断了腿的桌子一样翻掉的。”
“不行不行,那样绝对不可以,新娘子的轿子必须稳稳当当的,才能寓意婚后生活安安稳稳,你这要是翻轿子算什么嘛?”
“那…要不咱们走慢点?”受伤的轿夫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喜娘皱着眉头说:“那更不行了,这要是误了吉时咱们谁也担当不起啊?”
“这可不好办了…”轿夫也开始为难起来了,“对了,在上一个路口右拐的话,可以抄近路,这样绝对不会误吉时的。”
喜娘一听这话,气得直跺脚,指着轿夫的鼻子大骂到:“你开什么玩笑?我看你就是来捣乱的吧!哪有人在大婚之日让新娘子走回头路的?你是想诅咒新娘子被休回娘家吗?”
轿夫一时之间也找不着什么好的话为自己辩解了,只是喜娘依旧喋喋不休,芸儿心想,还有力气吵架,看来事情也不算严重嘛!
“都给我闭嘴!”芸儿大声地呵斥道,吓得喜娘和轿夫一哆嗦,顿时噤住了声,“给我加快速度,若是吉时之前没有到达王府,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了。”
“可是……”轿夫还想为自己求情。
“没有可是,怎么?难道你们很想看到本小姐尚未过门就被休回娘家吗?”
……
“这可是御赐的婚事,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以为王后娘娘会仁慈地放过你们吗?身为轿夫居然如此娇弱,看来是日子过的太悠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