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陈言灵跌坐在床边,捂着篷乱的心跳,这样的苏炳星,不再凶,不再冷,甚至还有点……可爱?
说实话,很不适应,不过——
她双手捂在脸上,指间透出的白皙皮肤里染上了如桃花般的粉红。
两只纤细的足尖在地板上兴奋的踮出一阵节奏来,心内的一百头小鹿一起抬着头呦呦鸣叫起来,此起彼伏在心间响成一片。
……
兴奋归兴奋,匆匆吃完一碗小米粥,陈言灵来到粤伊送给她的黑色薄盒子面前蹲下来。
这盒子的容量,充其量也就能装两件左右,而且还是那种被真空压缩后的。
苏炳星刚才还说让她可以全部带过去……
一转眼不做人已有十天,但不做人归不做人,本质里女性的属性还是在的,看到有新衣服穿,她必须承认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丝丝雀跃欢快的。
这只臭鸟,哼!竟然还知道给她置办新衣服,哼哼!
她红通着小脸乐滋滋的打开眼前的黑色盒子。
扁平的黑色盒子看上去分明光滑的如冰面,但手感触摸上去却如同树皮,凹凸不平的感觉。
不过,她的内心早已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物炼就了一副处变不惊。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有点小魔法在里面嘛!
她双手拎出了最上面的一件,是一身鲜亮的鹅黄色长裙,质感摸上去不像是人间有的緞料,光滑厚实却又薄如蝉翼,可以说是集聚了一身特点互相矛盾的一件衣服。
不过捏着肩膀把衣服抖落开来,她惊喜的发现——有兜!
老天怜见,她现在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光秃秃的连一根缝角线的缝隙都没有。
她的目光又落在第二件折的方正的衣服上,是一身深沉的枫叶红——长裙,抖落开来,哇哦!不错,也有兜。
红色的长裙拿起来后下面还有一件明亮的藏青蓝色——长裙,抖落开来,哇哦,有兜。
藏蓝色长裙下还有一件灰狐绿的——长裙,兜。
这只……没品味的臭鸟……
陈言灵扶着额头,另一只手继续从盒子里往出拿衣服。
看来,这盒子应该是把哆啦a梦的口袋给偷来了。
“……傻鸟,这是准备给我凑齐九九八十一种颜色的长裙去米兰参加时装周表演么。”
于是过了没一会,她的床上就已经摆满了一大堆颜色不一样,但是款式一毛一样的——长裙!
就是雨后的彩虹来到这一床五彩斑斓的长裙面前都会变得黯淡失色。
算了,不和傻鸟计较了。
陈言灵把这些衣服一件件重新收起来,又把其中最喜欢的一件灰狐绿和鹅黄色的长裙拎出来单独放在一边。
她从墙角的背包里翻出了之前的本子,试了试装在口袋里,本子接触到长裙的口袋时竟然自动缩到了和口袋一般大小。
“嗯,这一点倒是深的朕心。”
不过,本子里的倒计时要换了呢。
半小时后,陈言灵揣着自己的本子换上了比原先白色的裙子长了接近一倍的灰狐绿长裙,长度刚好遮住她的小腿到脚踝的位置。
好了,这种时候如果再披着头发就会像一只拖把盖在矮冬瓜头上一样……
她对着自己房间的老旧衣柜里的镜子把披散了好多天的长发用从背包里翻出来的一根已经快坏掉的皮筋随意的绑在一起走出了房门。
他在哪里呢?她左右看了看走廊,空无一人,漫长幽深的走廊即使在白天看上去也格外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