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珏看着冬晨的手,真的下嘴去咬了一口,把冬晨疼得“啊”了一声叫了起来,“这分明是只小老虎在长牙!”
许桐被冬晨和明珏一下就逗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冬晨在小区里跑步时,昆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大,没有动静!”
“打残他一条胳膊还没动静?”
“至少现在不会来找许二小姐对簿公堂,只在全市布了网,抓那两个打人的人,不过,他们已经去了越南,估计现在应该到泰国了!”
“那就行,不来惊动桐桐,便宜他们了!”
“那就再找机会,就怕王波这小子手脚全保不住了!”
“如果这顿打过后,他小子还敢作恶多端。我还比较佩服他的承受能力!”
昆子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早就想收拾收拾这个花花太岁了,你又不让动,总说时机不到,还要人跟他们交好,昨天可算是如愿以偿!”
“看样子这花花太岁真不招人喜欢!”
“就算是出来混。也得有些公德心吧,这小子不论白道还是黑道,都没公德心!”
冬晨摇了摇头,自己终于从昆子这里长一把见识:黑道也有公德心的!
昆子接着又说:“晨少,前几天下面有人看见一件奇怪的事!”
“哦,你讲!”
“许二小姐的弟弟,也就是许三少爷居然和王波一起混的一个小混子在吃饭!”
“什么,没看错吧!”
“我也怕下面的人眼花看错了,刚才许三少爷又跟那人在一起吃早饭,所以我才敢跟你讲!”
“我知道了!”
“我有些担心许三少爷的安全!”
“我明白!”
冬晨挂了昆子的电话。便给小贝拨了个电话,没一会小贝接了:“姐夫,有啥事?”
“你现在在哪儿的?”
“我在跑步!”
“我也在跑步,这小区地方太小,你在哪儿跑?”
“我在小区外面!”
“哪个方向?”
小贝便报了地方,冬晨嗯了一声,便往小贝说的地方跑去,没一会就看到小贝和一个人从茶楼里出来,与那人分手就站在那里等自己,冬晨跑过去便说:“一起跑!”
“好的!”
“怎么跑步之前要先吃早餐?”
“遇到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想聊聊,就到茶楼里坐了一下!”
“哦,但我看那人的举止打扮,不太象你会交待的朋友呀!”
“姐夫,先不说人不可貌相,难道我交朋友应该固定在一种模式以内吗?”
“这倒是,什么样的人都该交交,不过这个人,你不应该与他交往?”
两人跑到一处公共运动场所停下来,小贝有些好奇地问:“姐夫凭什么说,这个人,我不应该交往?”
“因为他跟王波在混!”
小贝愣了一下才问:“你怎么知道?”
“别问我怎么知道!”
“姐夫可以不把王波做的事当回事,可我做不到,他们把我姐关了一个多月,我要为我姐讨回这个公道!”
“你这是什么话,就这么看你姐夫的?”
“那姐夫是什么意思?”
“桐桐被他们非法关押的事已经过去两年多了,除了找得到人证,物证基本都没有留下,你在法院工作,知道这人证可不可靠?”
“没公德心的人很难说!”
“对。这些人跟着王波,知道王波上面有人,就算用这样或那样的法子让他们讲了真话,他们仗着上面有人,随时可以翻供!”
“那姐夫打算怎么办?”
“对付王波这样的人很简单,但问题的关键是要把他打爬下后,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才为上策,小贝认为呢?”
小贝听了摇摇头说:“王波的大舅子是市公安局的局长,姐夫认为打爬下王波让他再没爬来的机会有多大?”
“难不成小贝的意思只想小惩王波,这个意义大吗,说得好听是逞一时之意气,说得不好听是自己挑堆屎来臭自己!”
“我还没想好具体要怎么做,但只是觉得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王波不过受人指使罢了!”
“我知道!”
“所以这个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姐夫来处理就好!”
“我可不想姐夫再出什么事,你要再有什么,我妈我姐怕都不用活了!”
冬晨就笑了:“好象你有什么事情,你妈你姐就活得好一样!”
“我年轻嘛,折腾一下也没什么大不紧!”
“你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不?”
“难不成姐夫已经有什么好的想法了?”
冬晨听了就笑了说:“这种事咱们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大点!”
“姐夫想做到多大?”
“小贝,春节过后,回市法院,争取早日当个大法官!”
小贝就笑了:“以前真是特别想回去,现在反而觉得不那么迫切了!”
“哦,那可不行,你自己都讲了你年轻,年轻人就应该有大抱负才行,你可不能跟姐夫一样!”
小贝听了立刻说:“姐夫的话,小贝牢记在心里!”
“别吊儿郎当的。姐夫讲的话,要听!”
“对,姐夫,问你个事!”
“讲!”
“我听那人说王波被人打了,右手打残的!”
“怎样?”
“跟姐夫有关吗?”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小贝认为呢?”
小贝看了冬晨一眼,冬晨双手一撑上了双杠说:“怎么这样看我呢?”
小贝也撑上去说:“姐夫,你真要问我,我认为打得太轻了,才打残了他一只手。应该两只都给他打残,再把他两只脚都给打断!”
冬晨一听呵呵大笑起来:“总之呢,你安心当你的法官,不要在自己清白的轨道上留下任何污点,这事,能不能答应姐夫?”
小贝点了点头,冬晨刚要说话,电话响了,冬晨一看是许桐打来的,便接了,就听许桐说:“冬晨,给我带包子回来!”
“想吃包子了,好!”
“你知道我喜欢吃的那家吧!”
“知道!”
冬晨关了电话便说:“小贝,你还跑吗?”
“我出了一阵子了,要回去了!”
“那姐夫就去给桐桐买包子!”
小贝跟冬晨一分手就往肯德鸡跑了。
冬晨见午睡起来的许桐神情还有几分萎麋。显然昨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讲还是相当有阴影的,冬晨见了伸手搂过许桐问:“桐桐,最近小贝老不回家,咱们是不是该关心关心他!”
“小贝都那么大了。用得着我们操心吗?”
“你就没一点好奇心呀,小贝也算清高的人了,到底什么样的人把他征服了呢?”
“我见过那女孩子的照片,长得很漂亮!”
“那我们要不要去侦察侦察他们都有什么样活动的,小贝在寒冷的冬季。也这可以强悍到这么晚不回家的!”
“好呀,我听小贝说,那个女孩子在肯德鸡做服务生!”
冬晨一伸手把明珏抱起来说:“我们得把珏儿带上!”
许桐点点头,拿起两人的大衣跟着出来就听冬晨在跟许阿娘讲:“妈,我和桐桐晚上不在家吃饭!”
“好,好,你们去玩就是了!”
“我们会早一点回家的!”
“没事!”
冬晨与许桐又让明珏跟许阿娘道了别,便出了家门,肯德鸡离小大约有二十来分钟的路程,许桐边走边有点做坏事地兴奋说:“冬晨,我都好久没吃过肯德鸡了!”
“那今天要不要照顾一下小贝女朋友的生意?”
“好呀!”
“我可是分文没有了哈!”
许桐瞪了冬晨一眼说:“还说,你就一败家子!”
“反正我有老婆!”
两人说话间走进了肯德鸡,立刻听到“欢迎光临”的声音,两人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许桐便问:“冬晨,你想吃什么?”
“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要不我们就啃烤翅吧,五对烤翅、一份鸡米花、一份大薯、六个蛋挞,两杯可乐,如何?”
冬晨见许桐的注意力终于转到吃的上了。于是点点头说:“行,听上去很诱人!”
于是许桐赶紧去买食物了,冬晨就坐在位置上逗着明珏,肯德鸡的人不多,所以没一会许桐就端着东西过来说:“可惜我没有优惠券,否则还要便宜些!”
冬晨笑了一下,见许桐开始用眼睛四处搜寻起来,冬晨便问:“怎样,搜到没?”
许桐摇摇头,冬晨又笑了:“就你那视力。估计站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
许桐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说:“别打扰我!”
“这事情还要这么专心的!”冬晨拿起蛋挞问明珏,“我们的珏儿要不要偿一点?”
明珏立刻把脸别开了,冬晨笑了一下说:“虽然你还不大,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拒绝食物吧!”说完用手掰了一小块抹明珏的嘴唇上,明珏没想到一向亲待自己的爸爸居然这么违自己的意思,一下张嘴就哭了起来,一个女服务生忙走过来问,“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们吗?”
冬晨摇摇头说:“不用,谢谢!”却看许桐的眼睛直了起来,于是也就顺便打量了一下,果然是一个生得齐整的女孩子,那女服务生走开了,冬晨忙问,“就这个?”
许桐赶紧点点头,冬晨又说:“岁数不大嘛?”
“是不大,正在考大学呢,去年没考上,今年又继续考!”
“怎么又在肯德鸡做事?”
“好象家里的条件不是特别好,她想考的专业又比较花钱,所以就利用周末和课余来这里打工!”
冬晨点点头说:“想考什么专业?”
“舞蹈!”
“搞艺术的丫头,幻想要多些!”
“虽然我不反对这专业,但听说好些女孩子学这专业,都不敢生孩子,一生孩子,艺术生命就结束了!”
“所以这个专业考不上就考不上吧!”冬晨发现明珏没哭,转头一看,小家伙正用舌头舔着嘴唇,显然偿着了甜味,觉得比牛奶、米粉、蛋黄之类好吃得多,冬晨一见就乐了,“桐桐,你看我们的珏儿,偿着甜头了!”
许桐便摇摇头说:“你说珏儿象谁呀,心性这么小,上次他自己要吃带鱼,结果有点咸又有点椒,从此对餐桌上的食物连看都不看!可有记性了!”
“你说象谁呢,反正这一点肯定不象我!”
许桐生气地踩了冬晨一脚说:“明明就象你,鸡肠小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