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见不见,他现在是阶下囚,你是自由身,你比他的条件有利得多,再说你们都离婚了,不见正好,另择高枝去!比如…”陈风哥往自己身上指了指。
“冬晨连我送的东西也不要,为什么?”许桐没心情跟陈风哥开玩笑,又叫了一句。
“不要正好,我们自己吃,你这些苹果多贵呀,全买的最好最贵的那种,你妈摊子上也没敢卖过这样的水果呀!”陈风哥说着拿出一个就啃了起来,“许二珍,真的好吃,果然比那几元钱一斤的好吃,你也吃一个吧!”
“岳冬晨为什么不见我,又不要我送的东西?”许桐继续不甘地吼了一句,陈风哥只得停止吃苹果说,“我觉得最大可能是他认为自己眼下的身份与你不配!”
“我不相信!”
“绝对就是!”
“不是!”
“就是!”
“他以前就一个婚托,我都没嫌他。他难道就不明白,不管他变成什么身份了,我一样不会嫌他的!”
“你这就不了解男人了吧!”陈风哥又咬了一大口苹果才说,“尤其是这种一直高高在上,现在落了魄的男人,你就更不了解了!”
“不行,陈风哥。我还得去试一次!”
“二珍,这监狱不比别的,他们这监狱一个月只有一次探视时间,你想去没问题,但人家的狱规不让见,你还是见不着,难不成你打算在这里等一个月?”陈风哥一听赶紧阻止说。
许桐才愣住了,终知道这监狱不比得医院或公司,想看就可以看,想找就可以找,这连想问清楚至少都得等上一个月,陈风哥便说:“二珍,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去,然后等下个月再来。又或者给他写信呀,监狱是可以通信的,但你记得不要写得太肉麻,别做象送内裤这种事,岳冬晨在坐牢,你把他弄得太兴奋了,不是好事情!”
本来还沉浸在冬晨不见悲哀中的许桐一巴掌打在陈风哥身上,然后边打边叫:“你还胡说八道,还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是胡说八道,那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心里舒泰点没?”
“没有!”
“那你要怎样才舒服?”
“你得帮我去查查,祝晴晴去监狱干什么?”
“那不明摆着去看她爸!”
“你不说了她神色不象!”
“天啦,姑奶奶,我的姑奶奶,你是妈行了吧,我前世是不是欠你的?”
许桐立刻举起手问:“你去不去?”
“我去,我去,我这就去,比我妈还妈!”
许桐一听赶紧从包里取出一万递给陈风哥,陈风哥一见便不屑地说:“许二珍,你算了吧,现在的状况不比当年你进天星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
“当年你进天星多拉风呀,外资,五天工作,三金一险全有,我大学毕业就失业,找不着工作;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是无业,而我是税所一正式科员,这孰行孰差,不是明摆着的,我这么个正式国家公务员去办这么个小小滴差事,还需要你这么个无业人员拿钱,说出去,我还要不要在道上混呀!”
许桐拿着钱愣愣地听着自己有些没听清楚的歪理,等弄明白眼下这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陈风哥是大大瞧不上落到浅滩上的自己的意思,那陈风哥已经消失在屋进了,许桐把钱往包里一寒哼了一声说:“不要更好!”
陈风哥在许桐眼里曾经是个德智体全部c的那种小混子,但办这种事却是相当有速度的,自己在屋焦躁地转了不过半天。陈风哥就回来了,许桐一见忙问:“有弄清楚没!”
“就我陈风哥出马,还有摆不平的事!”
“好了,好了,你赶紧说!”
“祝晴晴她爹还真不关这监狱,她是去看你前夫的!”
“我就知道不对劲!”许桐气哼哼地叫着,“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不知给冬晨又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对你前夫还真有信心呀!”
“除了这样,没别的能解释得过去!”
“这祝晴晴到监狱来是跟你前夫离婚的!”
“什么!”许桐吃了一惊,陈风哥耸耸肩说:“你以为这世上的女人都跟你一样傻呀,人家春风得意的时候,你拱手相让,宁可委委屈屈当个小三;现在人家没了势,成了人人都可以疼打的落水狗,只有你才当他是个宝,象祝晴晴这样的女人,多精呀,这时候还能跟着岳冬晨,你就学着点吧,就你那前夫不见你。你看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丢人,你把我这当同学的脸都丢完了,记得以后别跟任何人讲我跟你是小学同学!”陈风哥话刚一落就狠狠挨了许桐一脚,陈风哥捂着屁股哼唧着说,“许二珍,我可都是为你好,你看一前途大好的青年在你面前左摇右晃,你怎么就看不见,我可告诉你,这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事啊!”
许桐却一下站起来说:“我知道了,一定是祝晴晴跟冬晨离婚,让他受了刺激,以为天下女人都跟祝晴晴一样,他真是…,真是…,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了解我?”
陈风哥一看自己的一番表白又是白表白了,叹了口气说:“许二珍,你真是无可救药,现在我问你。你是打算在这里住下,还是跟我回去,看你处境被前夫抛弃的可怜份上,这住店的钱我就先帮你付一个月,但原则是我不能再在这里陪你,我可是有工作的人,也是有途的人,我不能抛了工作和前途陪你在这里等着看你前夫吧,当然,如果你只是看一个月就做别打算,还另当别论…”
陈风哥话没说完,许桐却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往包里塞衣服说:“陈风哥,你听清楚了,我才不要欠你的。就这次你买机票和这一路的花费,我都会跟你对半分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听明白吗,我不会欠你的,这次出来所花的钱,我会跟你对半分!”许桐为了表示自己的气节,声音提高了很多,陈风哥眨眨眼说,“没道理吧,你应该全掏才对!”
“是你自己出于良心要来看我前夫的,我干嘛要全掏!”许桐的声气立刻就下降了,陈风哥的声气立马上扬,“你个没良心的,人家找个借口陪你,你都不明白!”陈风哥指着往包里塞东西的许桐问,“你这是干什么?”
“回家!我除了要看冬晨,找瑄儿是一桩比见冬晨还重要的事!”
“你终于想通了!”
“我要找瑄儿,但我下个月探监的时候再来,到时候,你得帮我弄打折机票!”
“啊!许二珍你这个没良心,不带你这样利用同学感情的!”
许桐已经收拾好东西说:“走吧,陈大公子。我们先回去!”
陈风哥只得哭丧着脸开始收拾东西,然后蔫巴巴跟许桐往机场去了。
回到家里,是下午,许桐跟陈大娘打了个招呼,便拿出纸笔找了张桌子开始整理自己与冬晨那天所发生的事,正写着画着,小贝就回来了。一见有许桐便问:“回来了,怎么样,姐夫怎么说?”
许桐避而不答地问:“小贝,你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
小贝关上门说:“今天我有些事,回来得早些!”
“小贝,我和大姐都…”许桐想把自己与大宝知道小贝去区法院的事讲出来,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又咽了回去。小贝却说,“我去公安问了一下瑄儿的事和有没有王波这么个人,然后又去查了一下姐夫的案子!”
许桐一听忙把小贝拉阳台上问:“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小贝便说:“瑄儿的事没有线索,因为房子现在被封了,公安也不好去申请开门看第一案发现场!”
“公安怎么可以这样!那叫什么公安,什么人民警察?”
小贝叹了口气,等许桐发泄地骂了几声公安过后又说:“瑄儿只有一岁多,还不太会走路,试想如果妈出了事,他在没人管的情况下,肯定会哭,他哭着中走出了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坐电梯下楼,先不管瑄儿会不会使用电梯,就我们用的那个电梯开关,是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够不着的;那瑄儿只能从楼梯下去,先不管还不会走路的瑄儿是否会下得了楼梯,咱们只想一个一岁多连路都不会走的孩子下完十九层楼梯的可能性,我觉得是压根不可能的,瑄儿是哭着下楼梯的,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算真的成功地下了楼梯,他要花费多少时间,这个时间还不包括他走错方向,二到十八楼的邻居,我一一打听了,那天没有一户听到过小孩子的哭声,也没有一个在上下楼看到过瑄儿。这种概率就太不可能,所以瑄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玫姐带走了!”
“小贝,一定花了不少时间!”许桐这些天的脑了全都乱乱的,甚至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冬晨身上,而冬晨拒绝见她,让她觉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特别是找明瑄想依靠冬晨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了,而多耽误一天,机会就越小,她没想到小贝已经开始在做这事了,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那是我亲外甥,讲什么话呢!”
许桐忙说:“我是说我最近都…”
“姐,我知道你最近都跟只无头苍蝇一样。妈病了,姐夫出事了,瑄儿没了,你不知道该把力气用在哪儿了!”
许桐点点头忍着泪说:“我刚才把事情经过也整理一下,也觉得玫姐抱走瑄儿的可能性最大,我在想我们住的地方是高档小区,所有的出口都有摄像头,就是我们住的那房下面的大厅也有,我们可以去查录像!”
小贝点点头说:“我报案,原指望公安去办这事的,可是公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推三阻四一堆借口,不当回事,算了,我们还是自己去!”
“是不是公安需要交钱?”
“我感觉不仅仅只是钱的事,就是爱理不理的,我跟他们理论无异于是浪费时间,干脆我们自己找到玫姐带走瑄儿的证据,交到公安去!对,玫姐是从哪儿请来的?”
“是冬晨请的,说是一个朋友介绍,很可靠!”
“这就得问清姐夫,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所以你去见姐夫,有没有想过问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