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车子开得并不是很快,姜画知道司机也是为了她们的安全着想, 即便恨不得立刻赶到傅斯寒身边, 终究也没说什么。
她没有权利要求一个无辜的人因为她而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
等出租车停在明怀医院急诊科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小时后了, 姜画直接抽出三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司机,“谢谢师傅。”
姜画的高跟鞋踩在急诊室亮得反光的地面上,“哒哒哒”的像是急促的鼓点, 每一下都敲在她的心上,愈发焦急。
急诊科每天都会上演无数的生离死别,无论是患者还是医护人员,都在与时间赛跑,没有人能分出精力去搭理姜画。
姜画一个诊室一个诊室地找过去,还是魏尧先看见的她,“软软,这里!”
闻言,姜画的步子顿了一下,她远远地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心倏地揪紧。
傅斯寒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姜画觉得现在的他和睡着了又不太一样。此时的傅斯寒脸色是病态的苍白,还带着吸氧面罩,他的床边站着一个没什么表情的护士,正在往他身体里推yào。
“魏尧哥哥,傅斯寒他怎么了?”姜画的声音发着颤,她上前握住傅斯寒的手,身体永远滚烫的男人今天难得的皮肤有些湿冷。
刚刚医生给魏尧说了一堆的专业名词,到最后他也就记住了“酒精过敏”四个字,他怕和姜画解释不清,索xing顺手抓了个医生过来。
纪言休拿着病例夹,看了眼趴在床前的姜画,淡淡开口:“她是家属?”
“他女朋友。”
姜画急切地转头望着纪言休,“医生,他现在还好吗?”
纪言休摇头:“说实话情况不太好,你最好尽快通知他的直系亲属赶过来,你和他毕竟还没有法律关系,是没资格签任何医疗文书的。”
姜画咬着唇,虽然眼眶红得不行,却没哭。
“他对酒精有强烈的过敏反应,这位先生说他一个小时前喝了不少高浓度的酒,好在送过来及时,现在只是轻度休克。”纪言休检查了下傅斯寒的心跳和体温,“虽然他的休克状态暂时不会进展,但因为过敏反应严重,很有可能会因为喉头水肿而呼吸困难,到时候必须迅速进行气管切开和chā管等有创cāo作,家属需要签有创cāo作知情同意书。”
酒精过敏。
傅斯寒给她说过两次,她一直以为他是开玩笑的。
姜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傅思眠打的电话,只知道机械麻木地将刚刚医生的话重复给她,她现在宁愿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傅思眠和何颜、傅文广赶到的时候,傅斯寒已经从急诊科转进了病房,姜画让魏尧先回去,是以偌大的病房除了监护仪发出的声音,就只剩下偶尔的几声啜泣。
傅文广去和医生谈话了,何颜、傅思眠则陪着姜画。
姜画看到何颜,心里更愧疚了,她默默地起开,将病床边上的座位让给何颜,低着头道歉:“何姨,对不起。”
“不怪你。”何颜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儿子,拍了拍姜画的背,叹口气,“阿寒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了。”
这是傅斯寒第二次因为喝酒进医院,第一次的时候是他十六岁生日那天,傅文广觉得儿子长大了,叫了傅斯寒陪他喝酒,结果饭还没吃完,傅斯寒就被送进医院,也是那时候开始,他们才知道傅斯寒有酒精过敏。
姜画没说话,退到了角落站着,垂着眸子。
傅思眠将她眼里的自责看得清清楚楚,等傅文广和医生走进病房,她索xing拉着姜画走到医院的走廊尽头,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姜姜,你今晚突然离开是因为我哥是不是?”傅思眠晚上一直被沈钰缠着,直到晚宴快结束的时候,她才发现姜画不在了。
姜画不敢看傅思眠的眼睛,声音也很轻:“算是……”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等说完,傅思眠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抱歉,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回事。”
“思眠姐,我今天遇到李雨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