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让她凑近一些,她乖乖把脖子伸过去。
左耳的方向是嘈杂的玩乐声,右耳响起他清淡的嗓音,说:“饿了,想吃你,给吗?”
沈夏时唰的起身,沐则慵懒的往后靠,挑起下巴看她,那眼神十分露骨,证实了沈夏时的猜想。
真是没个正经样!
她踢了他一下。
不痛不yǎng的力道,倒像是调情。
沐则看她红着脸转身,一直yin郁的心情倒是好转了几分,刚才出去打听的许岑也回来了,凑在沐则耳朵旁边说了几句,沐则嗯了一声:“带着兄弟们去吧,我呆会儿就到。”
许岑点头,低声与二四说了几句话,他们几个这模样倒是引起了沈夏时的注意,她蹙眉看向沐则,对方也正看着她,男人撑着个手臂的模样很是懒散,食指中指并拢,隔空勾了两下,像唤猫儿似的招她过去。
沈夏时巍然不动。
沐则突然朝她走过来,他腿修长,身影挺拔,个头在一众同事里也是拔高的,走在人群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此刻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过来,几分优雅和痞坏,目光灼热盯着沈夏时,像有火在她身上烧,随着沐则的靠近,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他俯下身,侧脸贴着她耳畔,说话时有酒香散开:“酒这东西,少喝点,听话别乱跑,等会儿我来接你。”
“你去哪里?”沈夏时紧紧拉住他的手,沐则盯着她:“舍不得老公了?”
“你去哪里?”她样子挺倔,仿佛他不说,她就不放手了。
沐则丢下两个字:“放水。”
沈夏时:“……”
撒个尿都被你说得清新脱俗。
她放开手,沐则又瞧了她两眼,转身出去,门外,槐江的人都等着了。
许岑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问:“头儿,怎么做?”
“砸了场子就行,别伤人。”
沐则也点燃一根烟,急凶的抽了两口:“办得利落点儿。”
这股气他憋了好一会儿了,从刚到到现在,只要看着沈夏时,多的情绪没有。
就俩字儿,心疼。
不给他姑娘出口气就不是个男人。
大家伙正要走,门开了。
沈夏时从里头出来:“就知道你打这个主意呢,别去了,我自有打算。”
沐则皱眉看她,语气挺硬:“给我进去,男人的事儿别掺和。”
姑娘小身子板直挺挺站在他面前,一双桃花眼冷静直视着他,沐则也丝毫不让步,眉心越蹙越紧,本就不是一张和善的脸,现在看起来有两分煞气。
三秒,六秒,十秒后…
沈夏时撇嘴,手指卷着裙子摩挲,低下头轻轻一声:“你凶我。”
沐则的心一瞬间那个软。
忙哄:“小祖宗,错了,我错了好不好,听话。”
沈夏时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我不能让你再做这种事,以前不得已也就算了,以后得从良,你知道吗?”
“我知道,没想伤人,就给你出出气,你乖。”
可怜见的,她一副委屈模样,真快把他的心给疼死了。
沈夏时坚决不让。
一心引领沐则往康庄大道上走。
更何况,她是真的另有打算:“你以为我咽得下这口气?我不去是因为现在部长还在过生日,等这儿结束了,我亲自过去。”
要砸场子,怎么能少的了她。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人家过纪念日,她不去送份大礼,那也忒对不起那对渣男贱女了。
一听他这么说,哥几个可劲的兴奋,沐则也不再坚持,正主的气还得正主自个儿去撒,到时候真有什么麻烦,他再给她摆平就是了。
重新回了生日宴,俩人陪同部长和蓝姨聊了好一会儿,玩至十点半左右,宴会也接近尾声。
沈夏时将部长和蓝姨送上车后,边往楼上走,边大开大合的活动筋骨,那气势,真像马上要去征战沙场似的。
楼上宾客散去,包间安静,酒肉味弥漫在空气里,沐则干脆找了个别的地方抽烟,落地窗那儿景致好,一眼可以看得见大半个澄阳的夜景,小窗外头凉风吹过,把烟味都吹散在空气里。
安然今夜赶通告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