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博贺瞧得出沐则对沈夏时的爱护,然而作为一个父亲,他竟然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男人和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的?
控制yu让他觉得这一切的事物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甚至觉得就算沈夏时恨他,也应该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安博贺的心理趋近病态,气恼沈夏时不把他当做父亲,更气恼沐则对他如此不尊重。
于是他挺直了腰板,企图伪装一个父亲的形象:“你放肆!我是夏时的父亲,你竟敢这么对我!我绝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沐则的眉拧了起来,如安博贺所说,他终究是沈夏时的父亲,父女之间纵然有天大的仇恨,如果有一天和好了,那他沐则就是罪人。
沈夏时从沐则怀里仰起头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个男人却强硬的保护着她,他按住她的头,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捏她的耳垂,低声哄道:“乖乖的。”
他看向安博贺,眸中平静,一字一句淡淡道:“如果有一天夏夏原谅你,就算要我给你下跪都行。”
哪怕沈夏时从不说起往事,沐则也能体会到她的难过和恨意,他以前没遇上沈夏时,她委屈的那些年月他不曾参与,这是一件遗憾的事,同时也让沐则心痛。
现在遇上了,谁让她不好受,他沐则就让谁不好受。
如果沈夏时真要是和哪个仇人和好如初,他也愿意放下面子去求原谅,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苦了他爱的姑娘。
沐则的话让沈夏时红了眼眶,自从母亲去世后的十五年,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这么护着她,因此沈夏时也活得坚强,时间长了愣是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xing格,古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她虽是个姑娘,却把这句古语践行了十多年。
她不喜欢哭,这会让她显得懦弱又好欺负,掉完了眼泪不仅狼狈,而且还难看。
但遇上沐则后偏偏忍也忍不住,认识这个男人不久,每次都嬉皮笑脸的跟他chā科打诨,他从来没有把她怎么样,这让沈夏时生出一种错觉,自己也是被人宠着爱着的。
怀里的姑娘咬着牙不让别人察觉有什么异样,沙哑的声音软乎乎的:“沐则,我们先出去吧,这是女洗手间,有人要用的。”
沐则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姑娘说话时的尾音里藏着哭腔,偏偏都这样了还硬挺着不想让别人发觉,他心里那叫一个疼,也不管有多少人看着,男人俯下身将沈夏时打横抱起,快步的穿过围观人群出去。
槐江19部的人等在外头,见头儿出来,正要跟上去,沐则扔下一句话:“都在这儿等着。”
他的车停在不远处,因为惦记着要送沈夏时去医院,刚才就让许岑把车开过来了,坐机车去当然快,但是冷风吹得人难受,沐则可不想让沈夏时受这罪,
拉开车门坐进去,沐则没舍得把她放下来,反而将她整个身体圈在怀里,沈夏时就坐在沐则的腿上,双手还环在他脖子上。周围没有喧闹的议论声,温度也慢慢升起,尤其是两个人的呼吸声,十分清晰。
沐则垂眼看她,脱下皮手套的手掌小心翼翼试探着摸她的头发,沈夏时颤了一下,脸更深的藏进他怀里,时不时还蹭了两下,看得沐则心yǎngyǎng。
他的手掌放在她头发上,低低沉沉问道:“哭了?”
没人答话。
沈夏时的身体没什么重量,抱在怀里软得跟一团棉花似的,她的手慢慢从沐则的脖子上挪下来搂住他的腰,双腿也缩起来一些,男人挑着眉看她动作,听她低声嘟囔:“你怀里好暖和。”
沐则把她的下巴捏起来,果然,姑娘这双漂亮的眼睛红得都快滴血了,眼泪倒是没有,八成是刚才在他衣服上蹭没的。
她这副模样简直令他的心被针尖儿刺了一般疼。
沐则用手臂拖住沈夏时的头将她抱得离自己更近一些,温柔的声音说着最霸道的话:“沈夏时,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只让你哭这一次,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你,谁他妈要敢动我沐则的女人,老子弄死他!你喜欢怎么骂人就怎么骂人,喜欢怎么打人就怎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