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今天要睡在这里!”徐青柠又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指着床说道。
田甜顺着她的话说:“就算你不提,我也会让你睡在这儿的,我也舍不得你啊。”她望着她的眼睛。
徐青柠心顿时砰砰两下,感觉整个人像是泡在蜜罐里,连空气中漂浮的粒粒尘埃都是甜的。
徐青柠不再无理取闹像个小孩子,问起楼下的事,田甜答她:“是在收拾爷爷的行李没错。”
“爷爷不是最烦这些?”那个倔老头能允许这样大张旗鼓的办事?
“叔叔他们不放心,坚持要把爷爷可能用上的东西都带上,怕爷爷在山里无聊,”田甜像是想起什么,又有些无奈,笑了笑,“徐阿姨会跟着我们一起去,还有两位保镖叔叔也去,家庭医生和一个医疗小分队也跟着,很多人都去。”
“这么多人,独独没有我。”徐青柠叹上一口气。
田甜笑,继续和她讲白天的听闻:“不过爷爷嫌烦,和叔叔他们争吵一番后,双方各退让一步,那些人都住在县城里,就只有徐阿姨陪着我们。”
“那你会不方便吗?”徐青柠看她。
“没什么不方便的,”田甜笑,“徐阿姨对我很好,我也想请她到我家做客的。”
一定是很和谐的生活,徐青柠想,可惜没有她。
“五一怎么那么慢呐!”徐青柠哀嚎,顺势搂着她一同躺倒在床上。
田甜还是笑,又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很快的,相信我。”
两人躺在床上腻歪一阵,很快就到了洗澡的时间,徐青柠惯例回自己房间洗澡,临走前被田甜喊住,她揶揄她:“是要和我一起洗?”
田甜失笑,将被她丢在地上的包塞回她怀里:“你带回来的东西,不要忘了。”
徐青柠蓦地想起里面还装了什么,一时间觉得烫手,脸微不可见地红了红,见田甜神色坦然,强装淡定,笑道:“是!你不说我还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呢。”
徐青柠拎着包回到房间,锁上门,做贼似的将那抹绯红色从包里取出来,不自觉紧紧团在手心中,严丝合缝,她低头看了看,竟不大看得出痕迹。
徐青柠这才觉得布料是真的少,也是真的薄。
想起这东西的用处,徐青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摊开手心,拎起那两根可怜的吊带,轻轻一抖,薄纱短裙在她眼底绽放开来,如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只看了两秒,徐青柠就将裙子丢弃在床脚不再看了。她晃了晃被惑乱的头脑,去衣柜那儿取了身睡衣,换上拖鞋径直去了浴室。
大约洗澡时思维总是敏捷,才出浴室门,徐青柠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她头一回洗完澡没急着去田甜房间,在卧室自顾自鼓捣一阵,等折腾出一个像模像样的礼盒,徐青柠抱着去找田甜。
田甜正梳头发,看她抱着东西进来,停了动作:“抱着什么?”
徐青柠将包装精美的浅紫色礼盒放到她面前,答:“不知道,是曲一鸣他们送我们的礼物,庆祝我们在一起的。”
“啊?”田甜着实讶异,原来这也要送礼的吗?
徐青柠看出她的疑惑,解释:“要的,这就像结婚一样,很多人都会收新婚礼物吧?就是这个道理,这是恋爱礼物。”
“那你帮我谢谢他们。”田甜继续梳头发。
“不打开看看吗?”徐青柠问。
田甜反问:“你之前没看吗?”
徐青柠摇摇头。
田甜道:“你要是好奇你就打开看。”
徐青柠可没这个胆和田甜一起看,她摇摇头,故意道:“他们那群人,送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看。”
“我去床上等你。”她说着话,径直往床铺走。
田甜点头,望了望那个浅紫色的盒子,刚要伸手去摸,手机响了声,她收回视线,看向亮屏的手机。
围观全程的徐青柠差点当场去世。
她好矛盾!
她极想知道田甜看到这礼物的反应,又怕田甜看到这礼物的反应,双重冲击之下,徐青柠甚至后悔她送出这个礼物。
这不是折磨她自己吗?欲念熏心果然是有报应的。
田甜收拾好,起身时又看见那个盒子,她这次没再犹豫,直接打开盒子的盖子。
香槟色的拉菲草铺底,绯红色的薄纱睡裙静静躺在那儿,田甜咦了一声,将裙子从里面取了出来。
很轻很薄,田甜索性展开来看,觉得很像裙子,可是又不太像,她回头问徐青柠:“这是什么?”
徐青柠没想到这个问题会落到她头上,更没想到田甜竟然不知道这是个啥,一时失语。
“你也不知道吗?”田甜将那裙子放在身上比了比,像是要确认它的功能。
徐青柠看着看着觉得她可能要喷鼻血,忙捂住鼻子,制止她的动作,瓮声道:“好像是条围裙?”
田甜疑惑:“可这是穿在身上也没什么用啊。”真的能当围裙用吗?
徐青柠咬着牙,笃定说着:“曲一鸣他们那群人就是这样,太爱装逼了,整天花里胡哨的,大概就喜欢这种没用的东西。”
“这样。”田甜点点头,重新将‘围裙’折叠放回了纸盒中,冲她道,“那你帮我谢谢他们。”
徐青柠点头。
等田甜躺上床,徐青柠熟练将她抱在怀里,深吸一口气,感觉被她的气息满满包围,舒服地喟叹一声:“你还有没有香包了?你之前送我的那个都不怎么香了,我在学校都睡得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