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被喜珍揪着回家,就看见客厅中正襟危坐的喜闵脸色极差,才刚瞧见喜宝,那张脸立即拉得老长,吓得喜宝立即躲在
喜珍的身后。
“个没出息的,偷户口本的时候咋没见你怕过谁”
喜闵侧过身,拿起茶几上的一根烟,缓慢的点上一根,但抽的时候略显有些急躁,只用力的抽上两大口便将剩下的半截烟
狠狠摁在前边一个一次性纸杯上。
喜宝一瞧见喜闵这模样,就越发的提心吊胆,甚至还紧紧的揪着喜珍的袖子。
毕竟喜闵教授在家的时候可极少抽烟,在喜宝的印象中喜闵只抽过两次烟,一次是她大学时候被篮球砸到住院那会儿,往
窗外瞧见住院部楼下喜闵正偷偷的抽烟,另一次则是当初喜宝考上公务员的时候,喜闵也在阳台抽了几根烟。
可这一次……从那已经空落落的烟盒,以及带水的纸杯内那满满的烟头,瞧得出喜闵今儿一下午都在吞云吐雾中度过。
“躲躲藏藏在那儿就真当我老花眼瞧不见了?”喜闵眉头折成几道深刻的弧度,显然此时心情不佳。
喜珍一阵扯,才将喜宝推至到前边。
喜宝这才咬着牙,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爸爸,我是跟浔朝暮结婚了,这不是您说过的吗,只要我喜欢的就可以?”
喜闵本就气在头上,这会儿被她这么一激,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表情有些许扭曲,原本就黑的整张脸也比平时要更
黑上几分,甚至隐隐有涨红的趋势。
一手指着她,一边大口的喘息着,等稍微平复一些才冷冷说道:“你喜欢的,你喜欢的就可以任性妄为吗,你知道浔朝暮
是什么人吗?知道人家浔家都什么底细吗?人家那是高门大户,根正苗红,比起周家一点儿不差,你当初跟周舟我就坚决不同
意的,现在倒好,你还给挑了一个比你年纪大上这么多的……不行,明儿你就跟我回岳城。”
岳城,是喜闵的老家,只不过喜宝一直没有太大印象,喜珍跟喜闵都跟她说,全是因为当初大学时候脑震荡引起的后遗
症,可怜的喜宝竟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逐渐忘了模样。
“我不回去,我在这儿还有自己的工作,还有……”周薄傾那几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现在老周下落不明,这要喜宝回去
简直就是在剜她的心。
喜闵眯着眼阴冷冷的打量着自己这个小女儿,那样的眼神叫喜宝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处于一个极端危险的环境
之中。
下一刻,喜闵负手而立,随即落下狠话:“今儿你哪儿也不能去,你要去了,我明天就给你单位打电话,叫你们所长批准
你的辞职!”
喜宝被喜珍拉着进了房间,才劝着她:“你就别干蠢事了,爸这会儿还在气头上,你能让他省点心不?这会儿先顺着他,
以后日子还长,还怕没有机会让他自己想通吗?”
大抵是喜珍的话奏效,喜宝才不至于太抗拒,但是一颗心依旧记挂着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周下落。
因为晚上实在没啥胃口,喜宝只守在手机前边,等着浔朝暮打来电话,实在无聊的时候才开点视频想开心一些,可不管怎
样,整个人依旧郁郁寡欢。
喜珍八点时候拿来一杯热牛奶。“知道你没啥胃口,先喝点牛奶吧,好歹别给饿着。”
见是喜珍特意去热的,她也不好意思不喝,加上本就有些饿,所以也没怎么想就喝了下去。
这牛奶是助眠的,只喝下去不到半小时喜宝就有些眼皮发胀,才打了几个哈欠,眼皮实在经不住打架,最后一闭眼便沉沉
睡了过去。
算好时间的喜珍推门而入,喊了几次喜宝的名字,见她都没啥反应,这才转身出门,此时客厅里的喜闵已经打开第二包新
的烟。
“已经睡着了,确定是今晚上将人转移吗?”喜珍面色微沉,语气也稍显得有些僵硬,跟喜闵之间此时的气氛压根不像
一对正常的父女关系。
喜闵吐出一口烟,说出的话似乎可以撕裂这夜间的凉薄。“必须转移,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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