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吓得双手撑在身后,双膝蓦地曲起,眼神防备的盯着来人。
见到此人穿着白大褂,又是个女的,心里顿时打消了三分的害怕,但目光好奇的转向莫可莹。
莫可莹反应倒也迅速,不紧不慢的走到旁边打开了病房内的壁灯,边问道:“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呢?”
“我认床,暂时睡不着。”喜宝这才换了个姿势,双手将被单往上拉了一些,就这房内的灯光才看清楚女医生的长相。
还是个挺漂亮的女医生,身材也十分的高挑,至少有一米七左右,外面套着白大褂,但里面却穿着极为讲究的迪奥的衬衫跟裙子。
莫可莹拿起喜宝床尾上挂着的病历单,又从胸前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在上边打了勾,笑着说:“郑医生今晚跟我换班了,所以我来查房。”
原本半信半疑的喜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听那女医生又问:“怎么样,腿现在还疼吗?”
喜宝摇头。
“没事的话暂时先不要下床,还有不能碰水……这是怎么弄的?”前边叮嘱得好好的,忽然又问她受伤的原因。
沉默了一阵,喜宝才哼出一句:“被人推的。”
莫可莹此时注意力都集中在喜宝的病例上,随口搭话:“是不小心吗?”
这回喜宝不出声了,莫可莹一怔,才诧异的看向她,就见到这小姑娘撇着嘴,那模样显然有些郁闷。
这下子不用想连也知道是被人恶意推的了,只不过见她心情有些糟糕,莫可莹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极为熟稔似的从一侧的口袋里拿出一根针管。
“对了,之前从系统上调看你的病例,你好像曾有过过敏史,后面用到的药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过敏反应,我这儿先给你抽个血化验一下,要是对后续的药物有冲突,就再换成其他药。”
喜宝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就住一个晚上而已,还需要整那么复杂吗?”
莫可莹笑着说:“不是复杂的问题,是以防万一。”
“可是我只是对芒果还有菠萝,哦,对了,还有阿司匹林过敏,其他都没事啊。”喜宝望着她手中的那根针管,总觉得心里膈应得慌。
莫可莹依旧在试图循序渐进的劝说喜宝:“曾经有过阿司匹林过敏,这说明你的耐药性很差,我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还是认为有必要对你抽血检验。”说着开始拔开针管。
一望见那尖利的针头,喜宝立即打了个冷颤,眼瞅着莫可莹手持针管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忽然外边又是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紧接着芩荤荤熟悉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喜宝?”
“哟,这是要打针啊?”芩荤荤嘴里调侃着,一边走近喜宝,看见喜宝那裹着纱布的脚掌,顿时忍不住挑着眉。
没想到这个时间点还能有人进住院部,莫可莹惊诧之余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好似妖精的女人多了几分不安。
果不其然当从喜宝那听说这是要抽血做检查的时候,芩荤荤立即半开玩笑:“扭个脚都要抽血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又深深看了一眼莫可莹,眼底明显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莫可莹对这样的目光顿感不自在,只能将针筒收回,才无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抽血了吧,我这边尽量让郑医生给你开一些其他温和点的中药吧。”说完便离开。
人一走,喜宝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嘟着嘴说:“她一来我就浑身不舒坦,也不知道为什么。”
荤荤一屁股坐在病床上,翘个二郎腿,微微仰着下巴努力的思考:“我总觉得这女人在哪儿见过的样子,工作牌上的名字是莫可莹么,莫可莹……”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些许片零碎片段,随着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芩荤荤“呀”的叫了一声,才扭过头一脸凝重的对喜宝说:“我知道刚才那女人是谁了,是姜熠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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