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脑洞可挺大。
萌包子:【被吓得哭唧唧罩麻麻.有人说我脑袋有洞.jpg】
蒋经年:【一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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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硝烟
信封里是一沓钱, 他们之间,似乎只剩下金钱的关系。
曾经因为利益而联姻, 如今离婚后,连最纯粹的金钱往来也要中断了。
哀莫大于心死,之前离婚, 夏澜笙对蒋经年有恨有恼,但内心深处还是放不下。
横城拍戏这段日子,曾经也有过一丝感动, 男人买鞋给她,那么不耐烦的人,买了三双挨个回来给她试穿。
人大概是没出息的,曾经被冷落, 所以后面给一颗红枣, 就感动得不行。
可最后落脚点仍是悲伤和愤怒,被蒋经年强行按着打麻药,夏澜笙现在想起还是无法消气。
夏澜笙甚至不愿去想, 因为单单从旁边座位的人口中听到“蒋经年”三个字, 她都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 夏澜笙一个人的厌恶, 无法覆盖庞大的粉丝群体,爱蒋经年的老婆粉前仆后继,纷纷入坑。
如果不是工作上可能有牵扯,夏澜笙一度冲动想要拉黑他。
她回到海京,何嫂眉欢眼笑, “小姐出去这段日子,我这闲着可难受呢。”
回到家里,不是冷清房间,还有何嫂等她,夏澜笙挺知足的,“我才出去多久,您又改口叫小姐了,叫我澜笙就行。”
“诶诶。”何嫂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着说:“您这是我见过最亲切的大小姐了,一点都没有架子。”
何嫂想给夏澜笙此刻最想吃的,她倒水送过来,“澜笙你说,我都会做。”
夏澜笙还真是没胃口,但既然决定要孩子了,她就得好好准备迎接小宝宝的到来。
“何嫂……”夏澜笙叫了一声,措辞半天,闲聊似地问起何嫂的工作经历,“你伺候过孕妇吗?”
何嫂愣了愣,点头道:“伺候过,从备孕期开始伺候到孩子上学。”何嫂眉眼弯着,慈祥地笑:“都夸我伺候得好。”末了补一句,“毕竟是我的大孙儿。”
夏澜笙笑了笑,老人家还挺幽默,说起伺候孩子头头是道,她放心了些,“您先给我做个粥就行。”
夏澜笙躺在沙发上失神,因为离婚她和父亲现在关系还僵着,蒋夏两家合作受到影响进展不顺,她现在还怀孕了,估计父亲知道会暴跳如雷吧。
夏澜笙不愿麻烦任何人,偏偏怀孕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事。
最后几天在横城拍戏,她没事就会搜索怀孕相关,前期苦点累点一个人可以,但后期肚子大起来,那就真的搞不定了。
唉,夏澜笙轻轻叹气,老天似乎就是喜欢与人逆向而行,你越是刚强要独立,老天越要你离不开人。
一切的不幸都是从与影帝隐婚开始,守了2年的活寡与影帝离婚,她为了解决合约背上500万的债务,分手前最后的放肆付出怀孕代价……她的人生如果拍成一部戏,收视率会炸裂吧?
夏澜笙前思后想,决定告诉母亲,她现在还是惴惴不安,担心麻醉药影响到胎儿。
前面铺垫寒暄一堆无关痛痒的话题,她切入正题。
温华芝听完都傻了,半晌没回过神,“宝贝女儿,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我要生下来,而且是在隐秘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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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有片刻的沉默,温华芝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从惊魂中回过神一样喃喃自语,“怀孕了,你怀孕了,你还想生下来……”
夏澜笙能理解母亲的吃惊和难以置信,她才20出头,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对于刚入圈的她来说,没等火就去生娃,在别人看来是自毁前程。
半晌,温华芝低沉地问:“蒋经年知道吗?”
“不知道。”夏澜笙明确表态,“请不要告诉他,就拜托您听我一次,尊重一下我的决定,可以吗?”夏澜笙总不能威胁自己的母亲。
“那你爸爸呢?”
“您觉得呢?”夏澜笙反问,“您应该知道您老公是怎样的人,他要是知道我做出所谓有辱门风的事,他大概会气得原地爆炸,没准还会冲到我家里带我去打掉孩子,那样会要了我的命。”话语最后是苦笑。
温华芝听话筒那边用着近似淡漠的语气说着吓人的话,她简直是心惊肉跳,“你……”温华芝一时心口酸痛,“妈不是残忍,妈是怕你一个人吃不消,生孩子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我知道,但我可以。”
“纵然生孩子的苦,你可以忍,”温华芝叹气,“但养孩子是一辈子的事,你不是还想进娱乐圈,你怎么照顾孩子啊?”
温华芝费尽唇舌,不仅没劝阻到夏澜笙,反而更加坚定她的信心,“我决定了,就不会改了,反正我以后不会结婚,您看吧,是希望我孤独终老,还是希望有个孩子陪着我。”
温华芝红了眼圈,半晌颤声心疼地嗔骂,“跟你老子一个德行,你等我。”
温华芝今天连司机都没带,她独自开车出来,家里司机担心,“夫人,您一个人能行吗?去小姐那里,路线不好走,尤其不好停车。”
“有什么不行的,我有驾照。”温华芝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使命感,她在别人眼里做了大半辈子的金丝雀,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孩子有事找她,也只能找她,她这做妈妈的决定飞出牢笼,“等先生回来,告诉他不用等我吃饭了。”
母女相见,温华芝泪窝浅,先哭了一场,夏澜笙被引得也落泪。
注意到夏澜笙的右臂伤到,温华芝又哭了一鼻子,“宝贝啊,妈妈放你出去,是希望你开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不是让你受伤的。”
温华芝抱着夏澜笙,训了一通蒋经年,明明在一起拍戏,还不好好照顾女儿,“妈要是知道他这样,你当时那么爽快答应嫁给他,妈都要拦着你。”
妈妈的怀抱,温暖让人依赖,夏澜笙靠在母亲怀里,低头抹抹眼泪,“算了,我已经不想恨他了,恨反倒是说明我放不下,我不要恨他,我要把他当陌生人。”
温华芝叹息,放下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孩子还是他们两个人的血脉。
只是眼下孩子态度坚决,而孩子口中的蒋经年确实太过分,温华芝听着生气,之前想过挽回的心思也淡了。
“你说打麻药的事,妈问过,局部麻醉问题不大,我们明天再去查查,海京妇幼医院有妈妈的朋友。”温华芝平常不管归不管,但亲闺女的事,亲妈处理得井井有条,“我来时打过电话,以后你都去她那里检查,那是妈妈的闺蜜,保密这一块不成问题。”
温华芝虽然想让夏澜笙回家住,但也知道孩子不会愿意,她有心搬出来,夏澜笙直摇头,“得了吧,您家夏先生没我很开心,但没了您,他活不了。”
外界高冷霸总的夏锐泽回家是妻奴,谁能相信啊?夏澜笙是亲眼看见才算体会到,小时候父亲就更偏爱母亲,回家先抱母亲,有好吃的好玩的一定先给母亲,母亲出门父亲每天几通电话,她幸好是有个疼爱孩子的母亲,要不然真是生在豪门无人问津的苦逼小孩。
夏澜笙不舍得母亲总折腾,还容易引起父亲的疑心,“您不用总过来。”
“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温华芝擦擦夏澜笙眼角的泪,“别瞒着妈妈,有妈在,都能解决。”
一番暖心的话,夏澜笙扑到母亲怀里,“事确实还有,我先解决,解决不了再找你。”500万的问题,夏澜笙打算先和时光传媒谈谈。
温华芝抱着孩子,宠溺揉揉她的发丝,唏嘘道:“我的宝贝女儿都要有宝宝了,虽然妈妈心疼你,但是妈妈其实挺喜欢小孩儿,你生出来,妈妈给你带。”
“你家先生不同意呢?”
“那就不要他了。”
温华芝逗得夏澜笙露出笑意,她抱着母亲,“世上只有妈妈好。”无论多大,在母亲面前,都像是小孩儿。
温华芝当即联系营养师,专门和何嫂对接,任何饮食问题都可以随时解决。
“妈妈,你现在倒是有霸总的范儿了。”母亲来了,夏澜笙省心了,“人脉那么广。”
阔太太们没事聚到一起喝茶,喝得可不单单是那杯茶,她深谙其道,温华芝绽放自豪的笑,“你妈妈这只金丝雀不白做,人脉关系比你想得可广呢。”
一切安排妥当,温华芝准备离开,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你那个拍戏尽量暂停,不停也得降低工作量,千万不能累到,前三个月比较容易流产,必须得小心。”
临走前,温华芝将车钥匙塞给夏澜笙,“以后出门你开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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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温华芝给夏澜笙留下,她打车回去。
翌日,夏澜笙在母亲的陪同下早起去检查。
翁白云,妇幼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也是温华芝从小到大的密友,夏澜笙不记得,但翁白云记得她,“我还抱过你,你还尿我一身呢。”
夏澜笙脸红地低下头,翁白云拉起她的手,仰头笑着说:“你这是集中了父母的所有优点。”肤白貌美随母亲,身材高挑气质出众随了父亲,“当年你妈妈可是我们院校的校花,多少小伙子追的。”
温华芝嗔笑,“翁女士,你非要这样揭我老底。”老朋友见面,两人谈笑间就帮夏澜笙做完检查。
“别担心,现在看来没问题的,你现在怀孕4周,现在早晚有恶心吗?”翁白云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也是为了安定夏澜笙的心,“都是正常的,你算是比较早的,一般孕妇是第六周开始,第14周左右明显缓解。”
孩子没事,夏澜笙就安心了,孕吐她不怕,为了孩子都可以忍。
翁白云交代注意事项,留下电话,“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夏澜笙折腾大半天,回到家里,何嫂已经按照营养师的要求做起了开胃小菜,“澜笙,就算吐也得吃,少吃点,孩子需要营养。”
温华芝替夏澜笙跟营养师沟通,注重营养但更要控制体重,她的目标是生完孩子尽早复出。
关于怀孕的事宜告一段落,夏澜笙约彭春娇谈500万后续的事宜,彭春娇反问:“你又有什么变动?”
“我当面跟您谈吧,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电话里半晌没动静,彭春娇似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那行吧,这周末我要出席一个开幕式,你来找我吧。”
周日海京市万里无云,步入9月,早晚已经有初秋的微凉。
夏澜笙翻衣柜翻出她曾经买的旗袍,中国风的素雅风格,她买来一直没机会穿,现在不穿大概很久都不能穿……夏澜笙换上旗袍,修身精致,就是不能有任何大动作。
夏澜笙来了她不愿来的地方,开元酒店。
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品牌商搞活动都喜欢在开元酒店,海京市那么多酒店不能用吗?
酒店两侧,硕大的广告背景板上是“筑梦基金会”的字样,代言人正是蒋经年,难怪要在开元酒店。
夏澜笙心里头一沉,她闷头往里走,迎面有人叫她,“澜笙!”
“前辈?”夏澜笙意外在这里遇见易正阳,他的肤色晒黑了不少,易正阳开心道:“老天太厚爱我了!居然遇见你!”
易正阳是被导师派来的,主要拍摄和录像,之后可能要拍摄相关主题的影片。
“你穿旗袍真漂亮。”被夸当事人没怎么着,易正阳不好意思多看,眼光下的一抹素雅翩跹身姿,美得不太真实。
夏澜笙勾起笑道谢,彭春娇还在忙,她还得等会,“前辈你也去忙吧,有时间再聊。”
夏澜笙坐在角落没待上一会,她起身去找洗手间,也不知好是不是心理作用,怀孕之后,她去洗手间次数都多了。
夏澜笙洗手后捋顺耳边的碎发,低头洗手发现鞋带开了。
夏澜笙微微顷身,额……旗袍太修身,弯腰有点吃力。
夏澜笙正挑战单手系鞋带,男洗手间传来脚步声,她眸光一掠直起身,与镜中清冷的视线撞上,蒋经年点漆似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她。
夏澜笙垂眸,蒋经年走到她跟前,定定地站了几秒,俯身便要蹲下系鞋带。
“不需要。”夏澜笙退一步,微微躬身的人挺直腰板,“你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