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宁急i.促地说爱她,哄得她简直找不到北,这人多恶劣啊,净说些甜蜜的话,做的却是无比强势的事,现在回想起来楚云依然耳热,心里悸动不已。平时多冷静自持的一个人,昨晚却完全变了样。
三十二岁与三十三岁交接的夜晚,她不再是一个人过。
贺西宁也给她准备了生日红包,在楚母他们之后给的。
楚云都没跟她有过多的交流,佯作若无其事地,做自己的事情。
楚母念叨:“今年三十三,明年三十四,我也懒得催了,你自己看着办。”
大家都好笑。
部分亲戚先来楚家坐坐,之后专车送去酒店。楚云无疑是今天的主角,一年就这么一天,今天宴请了不少客人,亲戚朋友以及各种有合作关系的客户伙伴,开席的时候老爷子带着楚云一桌一桌地敬酒。
二十几桌喝下来,楚云不免醉意微醺,中午也没吃两口饭,之后还要应付宾客,等到下午四点多才勉强休息了半个小时。
朋友们也都来了,约定晚上出去玩通宵。
楚云自然答应。
房间早被提前回来的贺西宁收拾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昨晚的一切都是深夜里的隐秘,除了当事的两个人,谁都不曾知晓。
她在房间里休息时,贺西宁悄悄过来,伏下来亲了下她的脸,小声道:“很累么?”
“还好。”她回道,睁开眼看着贺西宁。
酒气微醺。
贺西宁把空调打开,又把被子给她盖上,趴到她手边,凑过去亲密地搂抱了一会儿,才说:“严宗旭在楼下。”
今天可是楚云生日,严宗旭不可能不来,即便已经明确说过那些话。不过他只跟其他人闲聊,跟老爷子唠嗑,并没有单独来找楚云的打算,更没有多问,楚家的人皆都识趣当做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
现实往往就是这样的,大家前一刻还亲近得很,下一刻双方都当做无事发生,不会因为一件事就断绝来往,之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老爷子清楚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楚云的问题,因为家长乱牵线使得严宗旭白白陪跑了大半年,他自觉理亏,还给严宗旭敬了两杯酒。
楚云翻了翻身,故意问:“你想我去看他?”
贺西宁压上去,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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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吃完晚饭,帮着把客人们送走了,楚云才跟朋友们一块儿去玩,她把贺西宁带上,跟楚母知会一声再走。
朋友们在KTV订了包间,摆了满满一桌子酒,进去就闹着让楚云切生日蛋糕。她今天已经切过一次蛋糕,现在又切一次,不同于白天,朋友们放得很开,搞得楚云到处躲,最后干脆拉着贺西宁往这人怀里躲。
大家不知道她俩有那么一层关系,反正就闹她。
贺西宁一直护着她。
有人起哄,让赶快把人放出来。
贺西宁没放。最后大家就闹她。
闹腾了到凌晨三点多,大家才各回各家,她俩由没喝酒的朋友开车送回去。
家里的人全都睡了,别墅里上上下下
都静悄悄一片,不过给她们留了灯,楼上楼下的灯都开着。楚云直接把贺西宁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都没让这人回去。
贺西宁今天都没怎么喝酒,倒是她,喝得醉醺醺的,都有些站不稳。
“没有礼物了么?”她勾着贺西宁的后颈,凑上去碰了碰这人的薄唇,小声问道。
“有。”贺西宁低声说,话语里意味深长。
不过她确实给楚云准备了真正的礼物,但不值钱,就一条自己编的手链。
她没钱,买不起名贵的礼品,比不得楚云那些出手就是几千上万块的亲戚朋友,只有一片真心。
楚云挺喜欢这条手链,真心喜欢,即使上面没有一颗钻,只有一个小巧的兔子吊坠。她的生肖就是兔,跟吊坠一样。
贺西宁搂抱着她。
她亦环着贺西宁的肩,浴室的落地全身镜里,手腕上那一条艳艳的红色尤其惹眼,她总是忍不住要去看,爱惨了这样的感觉。贺西宁爱她,她能感受到。
“楚姨……”贺西宁压低了声音喊道。
她抬手掌着这人的肩,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贺西宁再次低低地喊她。
她没再应。
贺西宁凌晨五点左右离开的,轻手轻脚回了隔壁房间,楚家没一个人察觉。
知道她俩昨晚出去玩到下半夜才回家,早上大家都没叫她们。贺西宁根本没怎么休息,九点多就起来了,之后帮着做饭。
嫂嫂眼尖,发现她颈后方有一条淡淡的红痕,像是不小心被谁给抓的,便好奇多问了一句。
贺西宁反应灵光,处变不惊,从容地说:“可能是昨晚跟楚姨那些朋友闹的时候弄到的。”
嫂嫂相信了,想过去帮她看看。但贺西宁不动声色避开了。
“你楚姨那些朋友也是,没个分寸,”嫂嫂说道,想了想,觉得不能说人家的坏话,于是又说,“昨晚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她好多年的朋友了,以前也经常来家里,不过后来她们都结了婚,就鲜少再来了。”
贺西宁回道:“她们人挺好的。”
嫂嫂笑了笑,看看外面,偷偷地说:“你可别当着你阿公的面这样讲。”
老爷子不喜欢楚云这些朋友,觉得她们不学好,成天就只会玩乐,当年没少因此训斥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