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况金鑫连忙说,“五千我够的!”
徐望怀疑地打量他:“你可别倾家dàng产。”
“徐哥——”况金鑫不太高兴徐望把他当小孩儿,但说出来的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不够我还可以问家里要的!”
徐望又好气又好笑:“那家里问起你用钱干什么,你怎么说?”
“旅游啊,”况金鑫答得那叫一个顺溜,“前两天家里问我为什么提前结束实习的时候,我就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出来转转。”
“然后他们就同意了?”
“嗯,我nǎinǎi还特别高兴呢,嘱咐了好多遍让我趁着现在年轻,多见见世面,钱不够了就和她讲。”
“……”
徐望无言以对,一时也判断不出这况家长辈们是对这孩子溺爱呢,还是嫌他傻白甜,没见过世面,所以也得放出来碰碰壁,在社会的各种坑坑坎坎里成长。
“行吧。”人家孩子有钱,他也就不坚持了,都是伙伴,不管年纪大小,也要平等尊重,有时候过分的特殊对待反而不利于团结。不过作为队长,他还是用力拍了拍小孩儿肩膀,“反正别硬撑,有难处就跟哥哥们讲,咱们四个现在是一个雷区里的战友,已经这么命苦了,就不怕再苦点。”
况金鑫乐出了声,可眼睛却有点酸,他只得拼命点头,好让热气散得快点:“嗯!”
清晨五点,回归现实。
钱艾口袋中的最后一片饼干、钥匙扣都消失了,但找的零钱还在。
他们也没有瞬间饥肠辘辘,饼干带来的饱腹感和徐望在冰原受的伤一样,带回了现实。
由此,吴军师总结的“鸮之运行逻辑”里又增加两条——
(1)假物假消费,真物真花钱,鸮内可使用,鸮外化云烟,食物能量可延续,兑换钞票能变现。
(2)等价jiāo换√;不劳而获——x。
这天他们没再补眠,而是马不停蹄奔赴机场。
新坐标的确切定位在山东东营,而从榆林到东营并没有直达航班,必须在咸阳机场转机。
这倒也无所谓,13:05的航班,在咸阳留一个半小时转机时间,17:30到东营胜利机场,一共也才四个半小时,不算太折腾的航程,而且到了东营,他们还有六个多小时的时间安顿,十分宽松了。
登机的时候,四人如此这般乐观地想着。
然后飞机顺利抵达咸阳机场,天色突变,暴雨倾盆,并伴有短时大风和雷暴。
四人坐在候机厅里,看着玻璃外如瀑布般倾泻下来的雨水,心理yin影泛起了一层又一层。
“这幸亏是下飞机了,”钱艾说出了所有伙伴的心声,“这要在飞机上,我能窒息。”
红眼航班上的惊魂,他们真的完全彻底一丁点都不想在现实中二刷。
暴雨除了勾起小伙伴们心酸的回忆,还严重打乱了机场的正常秩序,所有航班都停飞。什么时候恢复?那得看雨。
等吧。
四人从两点多等到三点,三点等到五点,五点等到深夜,暴雨没有一点收势的意思,玻璃外的停机坪一片漆黑寂静,就像雨水成了墨。
“靠,”钱艾看着手机上越来越迫近的时间,“不会就在这里进去吧?”
“如果等下旋涡开启,会不会把他们吓着?”况金鑫指的是周围和他们一样焦灼等待的旅客。
徐望脑补一下:“可能当时会吓着,但过后就会失忆。”
“重要的是距离,”吴笙说,“这里和东营的直线距离近一千公里,除非我们能在里面坐上飞机,或者其他更快的jiāo通工具,否则五点之前根本没可能到坐标点,更别提闯关jiāo卷。”
钱艾知道自己是个俗人,但实在忍不住,还是想把队友拉回柴米油盐:“你们能不能先想想,万一我们进去的时候航班飞了,我们又在里面走不了多远,回来机票还得重买的事儿……”
“不用,”吴笙不以为意,“飞机在起飞前后都是可以退改签的。”
钱艾绝望仰头。
徐望理解队友的苦楚了。他把刚接来温水的一次xing水杯递到吴笙手里,帮忙解释:“那是别人的机票,不是我们的。”
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