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和经济舱的jiāo界处,两边都远离着点儿,然后开门见山:“你知道谁是凶徒?”
许二零耸耸肩,一派云淡风轻:“我不只知道谁是zhà弹凶徒,我还知道zhà弹根本没解除,刚刚的广播不过是障眼法,”他看嘴角缓缓勾起,伸出一个指头左右轻摇,“你们这招太小儿科了,骗骗别人或许行,想瞒住我,难。”
吴笙不语,只定定看着他,总觉得这个欠揍的模样在哪里见过,而且经常见,频繁见,特别熟悉。
“那小孩儿,”许二零忽然压低声音,瞟了一眼不远处乐呵呵吃着薄荷糖的沈一四,一字一句,无比笃定,“他就是zhà弹凶徒。”
吴笙:“……他才六岁。”
许二零:“华盛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砍了樱桃树。”
吴笙:“那故事是假的。”
许二零:“爱迪生也用镜子帮他妈顺利进行阑尾炎手术。”
吴笙:“那故事也是杜撰。”
许二零:“骆宾王七岁咏鹅,曹冲五六岁称象,这总是真的了吧?”
吴笙:“为了给一个熊孩子定罪,你这是准备搬空古今中外的神童?”
许二零被堵了个哑口无言,闷闷看了他好半晌,一咬牙:“我是没有直接证据,但就凭一个六岁孩子自己坐飞机,这一点就足够可疑了!”
这一次,许二零的论据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力道。
吴笙看了眼西瓜太郎头的沈一四,理智和情感开始jiāo战:“他真是一个人坐飞机?”
“你刚刚聊好几个人了,没有他父母吧,”许二零说,“不信你就再把剩下的人都聊了,肯定也没有他的监护人。”说完这些,见吴笙还是半信半疑,他索xing一股脑都讲了,“我都问过空姐了,就他一个人登机的,太可疑了,我已经嗅到了犯罪的味道。”
吴笙脑子很清晰,所有问过的人,说过的话,一个个,一句句,都明明白白列在脑子里。但心有点乱,一时拿不定注意是不是要往那么凶残的方向推理。
如果沈一四是凶徒。
靠,他要对一个小孩儿bi供密码?!
“咣当——”
“扑咚——”
“咔嚓——”
“啊啊啊啊——”
猝不及防的动静自头等舱传来。
这架飞机的头等舱与商务舱并不是简单用遮帘分隔,而是隔着一层塑白色拉门,门关着,根本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那些声音冲破门板,侵袭到每一个商务舱的乘客耳朵。
重物砸地的声音,人摔落的声音,一些物件打翻破碎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呼喊——即便吴笙站在商务舱与经济舱的jiāo接处,距离头等舱门有一段距离,依然听得一清二楚。
“咔——”地一声,门板被人大力拉开,一个高大身影风驰电掣地从里面出来,又迅速回身猛然拉上门板,然后大步流星朝吴笙这边奔来。
吴笙纳闷儿地看着钱艾朝自己狂奔,疑惑之余,也倍感欣慰,那是一种无人区里遇见伙伴的温暖与踏实。
虽然知道头等舱肯定也不太平,但毕竟人少,从绝对值上看,是非就少,所以吴笙觉得自己还是有资格诉苦的:“老钱,我和你说,这边一堆神展开,现在竟然要开始怀疑一个学龄前儿童了,当初分舱的时候就应该选头等舱……”
说话间,钱艾已经奔到他面前,也把他的苦水悉数接收,于是毫不犹豫抓起伙伴的双手:“那我现在和你换。”
吴笙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钱艾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会驯兽不?”
吴笙更懵了:“啊?”
“砰——”
拉门再次开启,不过这一次不是拉开的,是撞破的。
一头威武雄壮的狮子跃上空着的况金鑫座位的椅背,傲慢地环视整个商务舱,末了发出一声震动山林威慑草原的狂吼!
许二零最先回过神,尖叫一声“什么鬼——”转身就往经济舱逃。
经他这一提醒,整个商务舱惊叫四起,旅客纷纷跳起来拔腿就跑,眨眼逃窜了个干净!
狮王仿佛根本不在意他们,只与剩下的吴笙和钱艾隔空对视,说对视也不恰当,因